三天后，我跟秦天戈坐上前往德州的火车。
事情已经敲定，之后我立即用从曹老板那得到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事主，事主是个中年女人，在跟她交涉的过程，我明显听出她话语中的迟疑和焦虑，本想细问一下，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但她犹犹豫豫的说要先考虑下，这件事先放放……
第一次的交流很不顺利，但我深知推销的手段，耐心等到第二天，有一次给事主打去电话，谁知这次对方更犹豫了，吞吞吐吐半天才跟我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先不急，先让我好好考虑下，等我想通了会主动联系你。
这就让我有些抓瞎了，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实在搞不懂里面的门路，只好给秦天戈打电话，表达了事主的意图。
秦天戈一听，就哼道，那就不管她了，又不是没有别的事情做，反正钱也不多，不理会就是。
我虽然听从了秦天戈的话，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虽然从张志超那边赚了票大的，我也下意识有些看不上这种‘小生意’了，可做完怎么也得赚个小几千，要放弃我还真有些不甘心。
虽然钱财不是万能的，但在我眼里，钱是万恶之源，钱是生活的追求目标，钱是生存的动力，钱是……磨人的小妖精，更重要是，我特么穷啊，五万块根本不够解渴好不好？
就算秦天戈这么说，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隔天再试着打个电话，虽然对方也说了，让我等她的电话，但脸皮厚可是推销的必修课。
事主的迟疑中，我明显听出其中包含太多的怀疑和不信任，甚至连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跟我说，极有可能是对方认为我们是混吃混喝的骗子，但秦天戈是真有本事啊，所以不管如何，事情我都知道了，总要对方掏出银子我才舒服。
不想我还没厚着脸皮去纠缠，当天晚上，中年妇女的电话就来了。
这次中年妇女显得异常痛快，直接说，你们快来吧！出大事啦，再不来，我家那口子就撑不住啦！
声音很急迫，而且电话那头听着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是在房子里闹腾什么，中年妇女这电话里，除了慌张就是充斥着浓浓的无可奈何，我就知道她还是不信任我们，但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请我们。
所以这事儿耽搁了三天，我们才动身出发。
“你丫就一天吃饱了撑的，刚做了一单大的，也不让我好好休养几天，又没什么油水，直接推了不就行了了？”
秦天戈不满的抱怨，我瞪他一眼说，有钱赚不去，等没钱赚的时候喝风去吗？驱邪撞鬼这种事情，你能天天遇到？天天赚钱？像你这种赚钱的心态，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哎哟，卧槽！你还教训起我了？”秦天戈乐了，随即点点头，说，也对，事成估计也能一人分个四千，不算少了，顶别人一俩月工资了。
“四千？”我盯着秦天戈问，他理所当然说，是啊，不然呢？别人给你介绍活儿，不用给中介费吗？
我醒悟，想起了这单生意是曹老板给介绍的，不过抽成一下抽两千，也就是两成，这家伙有点儿黑了吧？
“这曹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会给人介绍这种生意？”我对曹老板起了好奇心，忍不住询问秦天戈。
“那胖子就是个周扒皮呗，什么生意都想沾一手，不过曹胖子路子很野，嗅觉敏锐，什么生意都做，他认识的人多，有些人遇到怪事，他就会作为中介，介绍有本事的人跟事主搭桥，以后有机会的话，你见到他就知道，但我劝你一句……别跟他关系走的太近。”
我奇怪问，为什么，这人听你说，好像挺有本事。
秦天戈哼了声，不屑说，因为他是商人！
“哦……”我似懂非懂点点头，却不知秦天戈话里深意。
“我说你这次怎么一点儿都不积极啊？怎么说这单都比陈先生那边赚的多吧？这可有点不像你。”
“之前给张老板办事，我浪费的法力有点多，所以想要休养一段时间恢复法力。”
“这东西还要恢复？”
“废话！你当那是自来水，拧开水龙头就有啊？我也跟你说过，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修法，这需要天分还有指引，而且自幼开始修法，也是要一丝丝去累积，不断的去磨练，修法累积法力不易，但有了法力才是施展法术的根本，法力这东西修炼起来困难，但用的快，所以施术后就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
“不过你小子这次怎么这么积极？以前不是不愿意？”
我嘿嘿笑了声，耸耸肩，忽然心里一动，秦天戈跟我讲述了法力，这让我想起上次在张志超的夜场见到小美，以及那个鬼书……我触碰到鬼书的时候，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流，经过我的全身，虽说有些对不上号，但这算不算是我也有了‘炁感’？
“那啥，狗剩哥，我跟你说一事儿……”
秦天戈一听这称呼，脸就黑了，一脸你再提一句，老子就跟你翻脸的架势，我赶忙换了副表情，谄媚说，秦大师，我已经有炁感了，你教教我下面怎么修炼法力吧？
秦天戈一怔，古怪看我两眼，撇撇嘴，说，得了，别费工夫了，这么久过去，有方法，石头都能感受到炁了，教你怎么修法也没用，这种资质是修炼不出法力的。
我急眼说，我早就感受到了！之前没时间告诉你而已！
“真的，你用了多久感受到的？”秦天戈狐疑看着我，一脸不相信。
我竖起一根手指，吹牛逼说一天。不管能不能练，我既然知道这么神奇的东西了，总得试试看吧？一个小小的草人，竟然能控制他人行动，活活咒死对方，初见的震惊后，就是强烈的探索欲，这想来也是人之常情。
要说女人是好奇心强烈的动物，但在某些特定的方面，男人的好奇心是一点儿都不弱于女人的。
至少这神秘的‘炁’，还有诡异的法力，很能吸引我的注意，时下网络小说盛行，玄幻的，修真的，构架出一个个虚拟世界，我从在部队上无聊就挺爱看小说的，如今知道这些，真挺想试试，自己有了法力，会不会变成超人？虽然说秦天戈看起来很弱鸡。
“不可能！我当初感受炁感，都用了……妈的，别跟我扯淡，你真一天就有炁感就见鬼了！”
我讪笑一声，揉揉鼻子说，其实是……四五天吧，这次我可没骗你啊，你到底教不教？大老爷们咋那么磨叽？
“你真要学？这里面有许多禁忌和麻烦。”
“学！”我重重点头。
“行，我教你入门……三万，一口价，甭想还价！”
我瞪大眼睛，问，日！你问我要钱？我们可是搭档！三万？你特么怎么不去抢？！
“你当我很闲？我的时间不要钱？授人法门也不是随便就能教，你要不是跟我搭伙，给我三十万我也不会浪费时间教！”秦天戈瞪我眼，随即抱着膀子，微微闭眼，一副你爱学不学，自己考虑的姿态。
他也就真不理我了，我坐在座位上，愣了半个小时，心里天人交战，看样子价格是没回旋余地，而且这钱真花的话，让我总有股没准丢进去，连个响动都没有的感觉，毕竟我花了一周多时间，最后还不知道那是不是炁感……
纠结了半个小时，好奇心战胜了肉疼的感觉，我咬牙跟秦天戈说，行！我学！下车给你转账！
秦天戈哼了声，说，好吧，晚点找个没人的安静地方教你。
我说，不行！我现在就要学！
秦天戈撇撇嘴，但也没拒绝，拿了张纸写了段几十字的心诀，让我背会后就烧了，然后再教我到底怎么修法，看他的样子，是觉得我肯定无法修炼出法力，所以才这么干脆。
我不信邪，花了一个小时把几十字的拗口心诀牢牢记住，随后在秦天戈的指点下，就这么在火车上闭眼开始尝试。
我准备开始尝试修法的时候，奇怪问秦天戈不需要打坐吗？
秦天戈皮笑肉不笑说，你想多了。
按照他的方法，我闭目在心底默念心诀，并去感受炁感，已引导那股炁感为己所用，经过一种我说不出的方法转化为自身的法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真的有了炁感，很快，我体内有股森然寒流疯狂乱窜起来，那撞击力度异常剧烈，让我险些没承受住一口老血喷出来，更重要的是……这‘炁’好冷！竟然给我一股要把自己冻成冰棍的错觉！
秦天戈不是说炁是天地灵气，中正温和吗？
我心头碰碰乱跳，因为秦天戈刚才还跟我说过，这里不适合修法，太嘈杂，而且环境不好，我这是第一次修法，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一定会变成疯子，神经错乱都是轻的！
卧槽！这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感受到的‘炁’这么冷，跟秦天戈说的完全不一样啊，就跟…上次小美那死鬼贴在我背后传来针扎般的阴森触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