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鼻子，老金老婆倒是挺坦诚，原本只想大概了解下她做了什么梦，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她倒直接没任何隐瞒的把所有详情都跟我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的女人，对这种事情比较放得开，不会害羞，还是出于对我和秦天戈的信任，觉得我问就没必要隐瞒。
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清晰了，我忍不住恶意联想，如果老金犹豫久一点，不提前找上我和秦天戈，最后得知老婆和儿媳一口气怀了七个，会是什么表情。
之后我又问了个问过老金同样的问题，我说，金夫人，你对你儿子过去的感情史有没有了解？
老金老婆一怔，停了一会儿，才跟我说不了解。
我皱皱眉，看样子这事儿不好问到，那就不问了，免得讨人嫌，这时秦天戈从旁边病床过来，替老金老婆仔细检查一遍，说是已经没有问题了。
既然如此，我们的责任也尽完了，不大会儿，老金回来了，对我们很是感激了一番，随后说晚上会在某酒店好好招待我们下。
随后老金做了件让我感觉很奇怪的事情，他带着老婆走了，似乎是要转院，而他的儿媳却还留在这里，并没有一起转院的意思，这让我感觉很奇怪，有点搞不懂老金的心思。
等老金走了，只留下儿媳孤零零在病房，老金儿子也不知去哪鬼混了，我迟疑一下，来到病床边，准备跟她聊几句。
老金儿媳叫魏雪，是个很漂亮的美女，嫁给老金儿子这鸟人总让我感觉有些不值当，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或许魏雪嫁给老金儿子的理由就是老金家有钱。
她这人性子有些古怪的倨傲，不怎么爱搭理人，不过上次秦天戈作法时，她当时很害怕，我把她好好安抚下来后，之后状态大大改善，魏雪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秦天戈有些不耐烦，不想等我，我就让他先回酒店。
在魏雪病床边，她冲我笑了下，我迟疑一下，说，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马上就打算走了，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魏雪点点头说，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我想知道你对你老公了解的多不多，我是指他过去的感情生活，你如果知道的话，方不方便告诉我下？我想确认一件重要的事情。”
魏雪愣了下，下意识朝门外看了眼，说，当然知道，没有比我更清楚那个变、态家伙的事情了，这种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让我很奇怪，魏雪随后居然没任何隐瞒，把老金儿子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而她咬牙切齿的态度，以及其中种种，让我明白魏雪的确是有痛恨那家伙的充分理由，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更像是想向人发泄，让更多人知道姓金小子是什么样的人。
魏雪说老金儿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柴，连高中毕业证都是买来的，跟他结婚以来，成天就见这家伙只知道跟一群朋友出去吃喝，没钱了回来问他爹要。
当初跟了这家伙，又嫁给他，理由就那么简单，就因为金家有钱，嫁过来以后至少不用过苦日子。
魏雪倒是毫不隐瞒嫁给老金儿子的理由，说完后她咬牙切齿问我，你猜猜我跟那家伙问什么这么久没儿子？
我苦笑说，这我哪会知道？
魏雪狠狠说，这事儿要从我刚认识姓金的时候说起，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这人本来就一直挺虚荣的，当初我刚认识姓金的那会儿，就知道他有钱，那时候我刚高三，原本我都想主动勾引下他，谁知道这混蛋比我还主动，第一次见面竟然直接给我下药，把我睡了还洋洋自得，警告我拍了照，不许说出去，以后要我随叫随到。
“我对这倒是没在乎，也就正好顺势随了他，慢慢一步步要他离不开我，这家伙脑子不好使，要控制他还是很轻松的。”
“可这混蛋做那事不爱带套，怎么说都不听，刚上大学那会我就因为他怀了两次孕，之后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去医院打针，或者自己买药，虽然我也知道这对身体很不好，但我也没办法，直到后面我真嫁给他，他也毫不在乎我的身体状况。”
“但这种事情我也只能忍，我太了解他的性格，如果不顺着他，他很可能随时腻了，立马跟我离婚。”
“前几年我一直没怀孕，其实都是因为我在吃药，最后他爸妈强令我们赶紧要个孩子，逼得紧了实在没办法了，他这才同意试着要个孩子，可之后却怎么都无法怀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我跟他身体都没问题。”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怕他？其实我根本不是怕，而是只能让着！”
“因为我很清楚一个问题，要跟他在一起，我必须得忍着他，否则嫁进金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个混蛋除了是个一无是处，只会问爸妈要钱的废物外，每天跟一群朋友玩乐，还特别好色。”
“他做事还从来不带套，也不怕染上什么病，就连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不少别的女人，还让不少女人怀过孕，据我所知，当初至少有五六个女人，是忍受不了这种身体摧残，自己受不了才离开那家伙的。”
我嘴角抽搐，有点受不了这俩奇葩夫妇了，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怪的了谁？依照魏雪所说，我毫不怀疑就算他俩因为什么特殊原因结婚了，姓金的小子在外面也有不少女人，所以魏雪才颇有怨气，却始终只能忍受，而这家伙的奇葩感情史，同样让我茅塞顿开，明白挂他身上那么多婴儿哪里来的了。
“金先生和金夫人不知道这事情？”我奇怪问了句。
“能不知道吗？！”魏雪瞪眼问，她说，你看看那废物那德性，能做点什么事情？经常在外面把人家女孩肚子弄大，有时候都弄得快不能收拾，如果不是他爸给他擦屁股，他早该大牢里蹲着了！
了解了姓金小子混乱的生活，我也没啥性质跟魏雪多说了，她这种人我挺不想打交道的。
随便又聊了几句，我立马匆匆告辞，搭车到了酒店，找上秦天戈，立马急急跟他说了我的分析，以及到此刻发现的一些奇特迹象，没有任何错漏的全部说了一遍。
“还有这些事情？你确认看到那小子身上爬满了婴儿？那你怎么不跟我说？”秦天戈错愕问我。
我点头说，废话，这种事情能看错吗？当时那小子离我很近，我可是看的很清楚，至少有十几个，妈的，当时吓我一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鬼玩意儿，那时候你在忙就没敢说出来让你分心，之后你又要恢复法力，我哪有时间跟你说啊？
秦天戈点点头，摸着下巴思索一下，冷笑说，如果这小子有这样的过去，那就能说通了，难怪那小子和他老婆身体没问题，但一直要不上孩子。
我好奇看着秦天戈，他看我一眼，说，你应该已经想到一些了吧，不错，正是因为那些数量众多的婴灵缠着那小子，他别说外面有再多的女人了，全世界的女人都给他，他也要不上孩子。
给秦天戈丢了根烟，我自己也点上一根，思索一下，皱眉说，这好像有些说不通吧？你也说过凡事总有因果，打胎这种事情，是由女方主导执行，要说怨恨，婴灵应该更憎恨母亲，缠着母亲才对，为什么全都一股脑找上那小子了？
秦天戈赞许看我一眼，说，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了，但这其中有一处关键节点，会导致这种事情逆向，那就是……罪孽。
“人生在世就免不了罪孽加身，但这也要区分罪孽轻重，是主动沾染，还是被动无意沾染，是否牵连入罪孽本身。”
“主动去堕胎本身就是极大的罪孽，毕竟那日后会是个人，自主杀死万物之灵长的一个人，还是最单纯简单，甚至没有面世就被扼杀的单纯婴儿来说，这不但对他们不公平，还会造成极大的罪孽，不管现在的女孩如何看待堕胎这种事情，不在乎也好，认为不想要就扼杀理所当然也好，总之是她们再给自己积累罪孽。”
“说的不好听点，就算男女之事已经被现在的人认为是感情的基础，水到渠成，刺激、或是相互欢愉都好，双方共同进行才能怀孕，可一旦堕胎，这因果和罪孽承受的基本都归女人了，男方至多承受一小部分的罪孽而已。”
“想想那小子之前做过的事情，他是在主动，甚至说是恶意的去把罪孽看做让自己兴奋，或者说是满足自己畸形变态欲、望的快感，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家伙办事从来不带套，或许只有小部分是因为感觉爽，大部分是因为他想看到不同的女人给自己怀上孩子，又迫不得已要去打胎，会让他感觉兴奋。”
秦天戈咧嘴怪笑，说，那些女人再造罪孽，而那小子却再不断创造更大的罪孽，那些婴灵的力量很弱，无法直接杀死那小子，只能缠着他。
“那么多的怨气聚集在一个人身上，做事不顺是最小的后果，那么多的阴气侵害身体，那小子的小蝌蚪再厉害，相对来说也更脆弱，更容易被折损，那么多婴灵在，他怎么可能还有孩子？大量罪孽加身，婴灵不够聪明，但会自主依附于罪孽更大的人身上，作为主动创造罪孽的人，那些婴灵不缠着他缠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