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宋祖儿说死这个字，他的心里似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喘不过气。

……

很偏僻的地方，这是一间被遗弃的仓库，四处荒凉，一般人很难找到。

宋祖儿的腿上还有被狼咬过的伤口，十分显眼，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她跟在他身后，很乖巧，一直沉默着。

似是到了目的地，王俊凯牵起了她的手，那样纤细的手让他舍不得放开。

进入仓库。

赵四已经等他多时，旁边被绑着的是陆笙儿。

陆笙儿：小凯。

甜美而凄凉的声音与刚才的狰狞截然不同，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王俊凯没有回应，用狠历的眼神注视着赵四。

王俊凯：放人。

最后还是王俊凯发声，他少有耐心。

赵四犹豫。

万能龙套：【赵四】你先让宋祖儿走过来，我自然会放人。

王俊凯轻笑，带着蔑视。

王俊凯：既然是换人，就该同时放，你不会不懂这个行业的规矩吧？

莫名地厌恶王俊凯的嘴脸，作为男人，他讨厌被一个比他小的人嘲笑。

万能龙套：【赵四】你既然不妥协，我撕票就是。

万能龙套：【赵四】宋祖儿和陆笙儿孰轻孰重，我想你心里也有底。

赵四试探着问，枪开始对准陆笙儿，当然他不会真的开枪。

在这一刻，王俊凯的确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时间来不及思考，宋祖儿已经挣脱了他的手。

她也该还他这条命了。

朝前走着，她的腿是瘸的，行走缓慢。

就在宋祖儿走到路中央时，枪声突兀地响起，“砰”。

直击赵四心脏，赵四倒地。

越过宋祖儿，王俊凯走到了陆笙儿身边，解着她的绳索，细致而认真。

在一旁的宋祖儿，远远地看着两人。

画面定格在这一处，不知什么时候，赵四似是装死，撑起身子，将枪对准了王俊凯，就在子弹发出的那一刻。

拖着一条瘸腿，宋祖儿扑倒在王俊凯的后背，替他挡下了那一枪。

“砰”，鲜血浸湿了她白色的纱裙，像鲜花般绽放，听到枪声的王俊凯，莫名得心也咯噔了一下。

转过身，是宋祖儿苍白的脸庞，还带着丝丝泪水，赵四也已倒下。

王俊凯抱住了宋祖儿，手上沾满了身上的鲜血，他迟迟未说话，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样。

当年，小时的她趴在他的背上，替他承受那些混混的拳打脚踢，这样熟悉的情景再次展现。

王俊凯：谁让你跑过来的？

王俊凯的语气依旧和平常一样冷厉狠绝，没有一丝温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声音在颤抖。

宋祖儿似乎很难有力气说话。

宋祖儿：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要跑过来。

眼泪滑过脸庞，苦苦咸咸。

像是条件反射般，她就是想要保护王俊凯，就是不想他受伤，她答不上来是什么原因，是爱吗？

不，她不会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

宋祖儿：我感觉后面好痛，要是知道会那么痛就不救你了。

她调侃，不愿他太过愧疚或自责，她不需要他的怜悯。

是真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后背像是血肉都被撕开，她好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