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平时，郑允熙完全可以胡诌一番然后惹得他吹胡子瞪眼。

可此时此刻的朴灿烈却让她不敢放肆。

倒不是怕他，而是因为他太安静太沉稳又太温柔，晶莹剔透得仿佛一块水晶，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她摔碎。

郑允熙：……

她眨眨眼，将头扭向另一侧，看着车外忙碌的街道，决定忽略这个问题。

朴灿烈.：呵……

朴灿烈低低地笑出声。

朴灿烈.：没想到你居然也有回答不出的时候……

朴灿烈.：看来我要谢谢你的好心啊……

郑允熙：有意思吗？好笑吗？

突然火起。

郑允熙：我只是不想与一个不正常的人一般见识！

朴灿烈.：是啊，我不正常。

朴灿烈.：不正常到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嫉妒……

他继续低沉地笑，无奈中带着认命。

朴灿烈.：真是不甘心啊！

郑允熙：……嫉妒？

这都是哪跟哪啊！

朴灿烈.：是啊！嫉妒啊！我说嫉妒！

他突然大声。

郑允熙：你吼什么！

也大声。

朴灿烈.：你这个女人，不吼你都听不到！

郑允熙：……朴灿烈！你个神经病！

朴灿烈.：（突然又小声）我倒希望自己是个疯子……

朴灿烈.：（自言自语）算了，我不想让你有负担……

朴灿烈.：毕竟我们有约法四章……我不会找你的麻烦……

朴灿烈.：我只希望你可以照顾多年老友的情绪……

朴灿烈说这些话的时候，双手扣在一起支着额头，脸埋进双臂之间，无力感充斥着整个人。

他这一番话实在来的没头没脑，让人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即使如此，看着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郑允熙也胸口有些闷。

似乎从相识开始，朴灿烈从没有这么沮丧过。

她的手停在半空犹豫几秒，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允熙：你……你没事吧？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朴灿烈.：你问哪句？

他振作精神似的深吸一口气，斜着嘴角一笑。

郑允熙：哪句？你意思是刚刚说什么都忘了？

朴灿烈.：你希望我忘了还是没忘？

朴灿烈.：只要你高兴，我忘没忘已经无所谓了。

朴灿烈.：你觉得我没忘你会开心，那么我就没忘，如果你觉我忘了你会更开心，那么……我就忘了……

这绕口令似的解释让郑允熙更迷糊。

郑允熙：耍我是不是！

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握成拳用力锤了几下。

真是中邪了会可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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