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泉收回手机，眼睛看向放置在茶几上的东西。

冥泉：小季，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冥泉：就算你罪大恶极，我也不想让你落得那样的下场，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的。

茶几上放着一颗成年男人手掌大小的珠子，珠子通体乌黑，晶莹剔透，里面藏着无边无际的广袤空间，除了冥季一人，里面空无一物。

珠子白光一闪，一个人影出现在冥泉面前。

是冥季。

还是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但看在冥泉眼里，也和以前的他没什么分别。抛开一切，他们本来就是兄弟。

冥季：哥，你已经在郁零师眼皮子底下救过我一次了，不说我之前抓走过他的郁影，光是我的身份，我做过的事情，天下每一个有点正义感的除零师都不会放过我。

冥泉：但你和那些零鬼不一样。

冥季：都是零鬼，有什么不一样的。

冥季自嘲道。

冥季：反正我们都是世间所不容的，就对了。

冥泉：不会的，哥不会让你就那么消失的。

冥季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是劝不了他这个一根筋的哥哥了，他走到那颗装载着自己的珠子前，伸出手摸了摸。

冥季：我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是时间的。

冥泉看着他的方向，不说话。

冥季长出一口气，转头看他。

冥季：原本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你别为我做这些无用功的事情了，不值得。

冥泉：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值得就值得。

冥季：你和郁零师通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哥，别做傻事，你威胁不了他的。

冥季：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任人揉搓捏扁的角色，你要是触怒了他，不仅是我，你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

冥泉冷笑一声。

冥泉：我不在乎。

冥季：你让我想起了之前那个人。

冥泉：谁？

冥季：据你收集到的消息，那人名字叫沢。就是前段时间想在聚阴山上布置阵法的人。

冥泉：我们有什么相似的，我和他不一样。

冥季：哥，你糊涂了，你们在做的不正是一样的事吗？

冥泉：……

这点他不可否认。

冥季：但他现在的下场，你应该能知道吧？

冥泉：我说了。

冥泉：我不是他，所以我不会像他一样失败。

冥季：他是被郁零师联合星家和林家的人抓获的，说是如今最强的三个灵媒师也不为过，那么大的阵仗，你觉得我们能逃脱吗？

冥泉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

冥泉：不可能。

冥季：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想。

冥泉朝他走过去，越过他的手，拿起了那颗黑色的珠子。

冥泉：你想以后的日子都呆在里面么？

冥泉：这里我进不去。

冥季：你知道我之前杀了那么多人，是为什么。你觉得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做得到么？

冥泉笑。

冥泉：不试试怎么行呢，连试试都不愿意的话，不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人总是要怀揣着希望的人，绝望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甚至连人本身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