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人气人气死人。

两人的对峙最终以凌炎晕倒在地为止，最后雨颍说了句话。

雨颍：我在那里等你。

疯人李：好啊。

她费力地背起凌炎，生病又淋了雨的凌炎好像格外的重，她没走几步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气，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去，她感觉脸上有点热，哪怕不断地被雨水冲刷，还是很热，热到发烫。

#雨颍：我……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是在哽咽，连忙闭嘴。

凌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十分虚弱，像是下一刻就要断气一样。

凌炎：你……怎么了？

凌炎：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怎么没发现……发现你居然还……咳咳，还，挺重情重义……

#雨颍：靠……

#雨颍：你他吗都快死了，能不能就别说话了，啊？我可不想，不想背着你的尸体满大街的走。咳咳，总之你给我闭嘴。

凌炎：放弃吧……反正，早晚都要，死的，提早几天死，不也是一样……

说话对他来说非常费力，好不容易这几句，凌炎已经虚弱的没力气了。

#雨颍：你他吗闭嘴！

雨颍怒吼一声，那架势仿佛要把他给摔地上。但也只是仿佛罢了。

有些人，并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只是他们缺少最基本的道德心，除了自己在意的，其他人的生死都可以不管不顾。

报应也来的很惨烈。以一种他们不敢想却只能接受的方式。

最远的距离，无非是生和死。

凌炎静静地闭着眼睛，气息已经很微弱。

雨颍要咬牙道。

#雨颍：你他吗给我争点气行不行？坚持一下能怎么着？你他吗能不能有点出息。艹！

半响，凌炎的声音终于断断续续的响起，还带着一丝笑意。

凌炎：你这么惦记，我，妈啊？

凌炎：可惜，我都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子……

凌炎：不知道，我死以后，能不能，见到……她……我想她。

他和雨颍都是孤儿，两人的家庭情况类似，都是从出生起就被从母亲身边抱走，而父亲对他们也并不怎么样，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把他们都扔到了孤儿院门口。

换句话说能给他们一条生路就不错了。

而从没见到过的母亲就成了凌炎心中一直惦记着的事情。

雨颍冷笑道。

#雨颍：想见就别死啊，等你死了你妈还活的还好好的，说不定把你的存在都忘干净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凌炎：你说话还是……这么讨厌。

凌炎：不过……我喜欢。

他轻笑了声。

凌炎：可惜哦，我只把你当……姑奶奶，要不然，肯定要娶你。

#雨颍：嗤，知道我还是你姑奶奶就行，你敢给我一声不响地挂掉，等我把你魂魄拘出来，看你怎么办。

凌炎：那我……死的时候，跟你说一声……就好了，吧。

#雨颍：你敢死我就敢把你的魂魄练成零鬼，不信就试试。

凌炎：好……啊。

#雨颍：……

#雨颍：你他吗真是个傻逼。

凌炎：你骂我，就算了，不许…扯上我妈…

#雨颍：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