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相思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楚歌头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如今的这副模样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亲手把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给扼杀了，再也没有往日的那份朝气和活泼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敢去印证

楚歌慢慢地走到楚相思的床前蹲下掏出手帕想要替她拭汗，面对楚歌的靠近，楚相思全身的汗毛顿时竖起，下意识地抗拒他的靠近，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警惕地看着他

看到如此模样的相思，楚歌一时僵硬住了，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伤害相思的是他，让她在华冰凝假死的墓前被逼迫下跪的是他，让他们的孩子流掉的也是他，在真相撕开的那一刻完全颠覆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指证他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就算是不死不休都是轻的

他……还能拿什么来补救她？

或者说他还剩下什么值得还给她的？

呵呵呵…欠她的或许他楚歌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曾经的他怒斥她是杀人凶手，踩踏了她所有的希望，而今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他抹杀了她对自己所有的爱，更是抹杀了他们还未成型的孩子

楚歌小心翼翼道“相思，起来吃点东西吧，就算是恨我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相思眼神空洞，道“让我走吧”

就这短短的四个字顿时让楚歌的血液凝固了一般僵在了那里，时间仿佛也停止了，只能听见他自己愈加沉重的呼吸声

楚歌抿了抿嘴并没有接话，背挺地直直的，坐在床头就这样看着楚相思

良久后

啪～嗒

一滴泪滴在了相思的手背上

……

第二天

第三天

……连续十天都是一个样子

看到相思越发的瘦弱，楚歌知道自己该做出选择了，不然他非得把她逼死不可

可是让他就这样放开她的手，不，他做不到

以前是他自己不想承认自己爱上了自己从小养大的徒弟所以才会给了华冰凝钻空子的机会，现在是他不想放手了，他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了，可是他的小徒弟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了，以前的那个相思已经被他“杀”了

事情就这样继续下去，相思会痛苦，他也会痛苦

让他放手给她自由，他更痛苦

这一日，相思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披了件外衣便绕开了楚歌的搀扶打开了快半个月没有开过门，一抹阳光射了进来，晃地她用手遮住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楚歌从侧面看到了她久违的笑容，那一抹向着阳光的笑好似下一秒就会飞走一般

楚歌忍不住喊道“相思”

楚相思就这样毫无生气的看向他

又是这种眼神

又是这种陌生又冰冷的眼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惧怕了相思流露出来的这种眼神，他该如何做才能挽回她？

难道真要让他放手吗？

不！

绝不！！

对于相思他是不会放手的

相思伸手虚摸着阳光，说道“那本曲谱呢”

楚歌喉咙发干道“曲谱…曲谱已经不完整了，华冰凝偷了它被我发现了，后来我去夺回的时候双方争执不下便不小心把曲谱的后半部分撕毁了”

听完后，楚相思笑了，而且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捧着肚子蹲了下去

楚歌立马上前想要扶她，却被她喝住

楚相思“你别过来”

说完又开始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