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米：哎呀好气。

钟源：不要生气安心干活吧。

唐小米：那你们以后不许给我讲鬼故事了。

唐小米：不然我也吓吓你们，让你们也尝尝这个滋味。

易遥忽然被点醒了，神神秘秘的窜上唐小米床位。

唐小米：你干嘛！

唐小米立刻护住自己。

易遥：收！

易遥五指一握，之前的玩笑一扫而空，收敛起来。

易遥：我有件事向你求证。

唐小米：别靠的这么近。

唐小米把抱枕放在中间隔开两人。

唐小米：你说。

易遥：合平高中的时候。你是不是给我写过威胁信？

唐小米：我…我不记得了……我失忆了……

易遥拉上床铺隔帘。

易遥：这里就我们两个，别装了。

唐小米：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小米：对，我以前是给你写过威胁信。

易遥：波德莱尔恶之花节选？

唐小米：对。

唐小米沉默了半分钟缓过神来，她指着易遥又是痛心又是失望。

唐小米：你该不会以为是我给你们寝室搞破坏吧！

唐小米：我…我……对，我以前是威胁过你，但那都过去了。

唐小米：我己经走出来了，我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

易遥：你冷静一下，看看这些。

易遥将手机上的短信给唐小米看。

易遥：如果我信不过你，就不会当面问你。

唐小米半信半疑的接过手机。

——我知道你心里留着，旧情，虽已没了根，却还像煅炉吐出火舌。

——你胸中还潜藏着，受苦者的一点骄矜。

——我·原谅你。

唐小米：‘我原谅你’之前都是波德莱尔《忧伤的情歌》里的诗句。

唐小米被扔在疗养院的时候看了许多的书，大多数她都能记住，只需要稍微的提醒就能重新唤醒。

易遥表示赞同，继续让她看下一条。

——你自诩精通的那种崇高的恶。

——从来不曾使你因恐怖而退缩。

——我了解你完美面具下隐藏的一切。

——是什么让你成为你。

唐小米：这个是我之前写过的。

继续翻阅下一条。

——世间一切都不可靠。

——无论多么细心地涂脂抹粉。

——人的自私仍露马脚。

——当那个进入沉沉黑夜的时刻来临之际，她会正面直视死神。

——像一个新生儿，既无悔，亦无痕。

唐小米盯着信上的字迹陷入沉思。

这次的文本发生了不可忽略的变化。

首先，从以前的“半摘抄半原创”模式变成了对波德莱尔诗句完全的摘抄。

虽然前三行和后两行不属于同一首诗。

其次，前两次都是对话语气。第三人称“她”此前不曾出现过。

易遥：怎么样？

唐小米：和我写给你的一样，除了最后一条，有些变化。

易遥：巧合？

易遥：不，应该不是巧合。

易遥：我认为是有人知道了我们在合平的事，以此来动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