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璃月来到了浩风五道之外的山崖边，熟悉的地方，唤起了一些记忆，眼角的泪再次滴落了下来。

上次站在这里，满心欢喜，如今再来到这儿，不过才一年半载的时光，一切都变了。

连曾经那些所谓的幸福快乐，璃月也分不起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欺骗。

润玉看着那站在崖边浑身充满孤寂的背影，心中也不是滋味，紧了紧长袖之下的拳头，才让自己没有上前去，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中。

察觉有人到来，璃月抹掉脸上的泪水，转身看见是润玉，“你来做什么？”

长剑在手，指着润玉，璃月的脸色很难看，声音冷得仿佛是儒门大阵之外的气候。

“月儿……”她冰冷的声音，刺痛了润玉的心，面具之下那双眼睛，瞬间染上哀伤。

“你不准叫我，谁许你这样叫我的，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璃月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拿着剑的手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

润玉看了一眼面前的剑，神圣之剑，对现在的他来说，可谓是致命的存在，他闭了闭眼，“月儿，我们真的要这样闹下去吗？”

“闹？”璃月突然冷冷的笑开，“先前难道不是你要杀我吗？当时你可是毫不留情的提着剑朝我刺来，这是闹吗？”

“月儿，我……”润玉张了张嘴，想要靠近她，却被她手中的剑抵着他的心口，阻止他靠近，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璃月摇着头，“你不要靠近我，润玉，我就想问你，你可曾对我有过一分真的感情？”

“有的。”润玉眼中尽是痛苦，“月儿，有的……”

璃月却是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回荡这块天地，笑得有些凄凉，“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上次的你是多冷漠无情啊，现在上演这般深情，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璃月怎么也忘不掉他接近她只是为了战龙之魂，为了拿战龙之魂去献给别的女人，哄那女人开心。

“月儿，不是的……”

“你别过来。”手中的剑稳稳的指着润玉，随着他的靠近一步，锋利的剑尖划破了他的衣衫，隐隐约约有血渍从破损之处溢出来。

润玉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心中苦涩，沿着抵着胸口的剑刃看向拿剑的人，“月儿，道门发生的事情，我都是迫不得已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若非我命大，早已经到九幽地府报道了……”璃月看见他受伤了，脑中闪过东海的情景，一双握剑的手颤抖不已，让她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润玉，我们就当彼此不认识对方不好吗？”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你，我也不掺和你的事情，你若是还要战龙之魂，你只管抽走，我们……”璃月声音颤抖着，继续道，“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彼此，就此一刀两断吧！”

“我不同意。”

璃月要撇清两人关系的话语，刺痛了润玉。

“呲”

润玉朝前几步，长剑穿透了胸膛，鲜血顺着穿透的剑刃汹涌而出，润玉却仿然未觉，只是伸手将已经吓傻的璃月拉进怀中，“月儿，我不许，不许你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