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琰从身后搂住她的瞬间，璃月再也忍不住的回身扑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师父，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还是历劫那段时间，润玉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即便是他对锦觅对穗禾他们温润如玉，却也从没有对她们有过男女之情的心思。

所以，璃月会想要撮合他们，想要他和他们在一起。

现在想想，原来那时候她就是心中没找到润玉不可能喜欢其他人，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如今润玉元神转生的余琰，因为差错，他和别人有了刻骨铭心的感情，璃月不再确认他的心中是否她是唯一。

她很害怕。

害怕一场历劫，他的心中，她不再是独一无二。

这时候的璃月不会想到，在另一部分元神的那边，是她从未想过的场面，上官透的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直到她整颗心都死了。

阳光映在璃月挺秀的鼻尖、浓密的睫毛上，勾勒出数圈淡淡的光晕。

余琰闭了闭眼，将她搂在怀里，“月儿，别哭。”

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余琰声音前所未有的柔，“不会离开你的，谁也不能拆开我们。”

得到余琰的回答，璃月再也忍不住的默默无声落下泪水。

那些惶恐不安，全都化成决堤的泪水滴落而下。

余琰摸索着用拇指擦着她脸颊的泪水，“月儿，我和元桃，其实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

“那是哪样？”

“以前确实心动过。”

“……”

“那只是年少无知时的懵懂感情，我以为那就是爱。”

“然后呢？”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才知道，爱不是单方面的。”

璃月紧了紧长袖之下的拳头，紧抿嘴唇。

“你爱她？”

余琰道：“还没开始爱上，就结束了。”

“为什么？”

“她们只是想要我的妖丹，千年灵狐的妖丹，长生不老的灵药。”

“可你没有妖丹。”

余琰苦笑了一下，“以前有的，如今的我，还算不算是一个纯粹的妖我都不知道了，我的身体，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没了妖丹，依旧还好好的活着，还能有修为。”

“什么时候开始变异的？”

“被关在捉妖师那边的时候，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身体就这样了。”

璃月突然又问道，“你以前是白狐吗？”

余琰身躯一震，“嗯。”

璃月闭了闭眼，“对不起……”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璃月遇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狐，因为知道余琰也是狐狸，她对狐狸有一种偏爱。

那只狐狸在捉妖师的手中已经奄奄一息了，连妖丹都没了。

璃月不忍他就那样死去，于是在他心口种下了一缕来自九幽的冥气。

原来，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是她。

璃月禁闭双眼，任由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

原来她早就找到他了，只是她没认出来而已。

余琰不知道她的那声‘对不起’是何意，只是轻轻地道，“以前我是妖界青丘的白狐，那次事情之后，我去找彼岸花仙子求了一颗药，那药服下之后，我才变成如今的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