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哲点了点头，对于鹿晗知道这件事情也没有做出很惊讶的表现。

白意哲：“鹿晗应该知道所有事情吧！”

俞惜欢点头，但是又觉得白意哲这句话有些不对劲。

俞惜欢：“所有事情？”

白意哲：“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哪些上一世的人，也知道有照片的人可以知道你的身份，还知道你只有杀了我们才能活下去。可能……他还知道更多的。”

白意哲的一席话让俞惜欢怔住了，她不想去质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因为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白意哲和鹿莞都是她最信任的人。而鹿晗……他们之前是仇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是不是应该去问他？潜意识里，她心里还是选择相信鹿晗。

她觉得这个站在灰色地带的男人，不会害她。

白意哲：“不知道你上次在医院发现了没，你说开车撞你的那个人是林允儿时，鹿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俞惜欢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同时也在惊讶白意哲的观察力。

俞惜欢：“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撞我的人是林允儿，却没有说出来？”

白意哲：“嗯，但至少现在看来，他不会害你。”

白意哲：“只是林允儿……不得不防。”

提到林允儿，俞惜欢默默垂下了眸子。无论接下来她的选择是怎样的，她都要……先杀了林允儿。

像是看穿了俞惜欢的想法，白意哲拍拍她的肩膀，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意哲：“我对你的能力是放心的，可是你现在身体不好。所以要动手之前，一定得告诉我。”

俞惜欢：“意哲，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白意哲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一僵，是啊！他还没回答她。

白若轻和俞惜欢之间，他该怎么选……

一个是至亲的妹妹，一个……是他心尖上的爱人。

看着沉默的男人，俞惜欢终究还是有些不忍。也许她不该这样逼着他做选择的，那未免太残忍了。

她刚想开口，想让白意哲别急着做选择，却听见他突然开口。

白意哲：“如果我选了你，你又真的能下得了手吗？”

白意哲：“就算你忍心杀若轻，那小莞呢？”

白意哲：“她在你心里那么重要，你真的会杀她？”

俞惜欢：“我……”

俞惜欢张着嘴，可一时半会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白意哲的一番话让她语塞，她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虽然她已经一遍遍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连杀一个何雪露都让她崩溃地逃离现场，更何况是鹿莞？

那个，她视作亲生妹妹一样的鹿莞……

俞惜欢：“意哲，其实我是打算杀人的。”

突然有一瞬间，她觉得有些累，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向白意哲和盘托出。她需要一个人，她足够信任，不需要他为她出谋划策，只需要在她累时让她稍微依靠一下。

俞惜欢：“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