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妃常俏皮:王爷别太坏

245节条件交换

  

“此事闹得很大,那位大臣扬言要替女儿讨回公道,联合几位大臣,一起上表弹劾太子。可谁知皇上还没下旨怎么处办,那大臣隔日清晨,便被下人发现吊死在了书房内!其余那些一同上表的大臣都担心也会这般死于非命,全都惶恐地进宫请命,说是太子故意害死了那位大臣!”

“那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太子是想杀一儆百,警告那些大臣不要和他作对吗?可是他明明已经身处被皇上惩罚的节骨眼上了,为何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这虽然像他残暴的作风,却并不是明智之举!

“事情的真相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皇上听了那些大臣的话,欲要废掉太子,改立恒王为储君!”

“那…恒王当上太子了?”蓝沫平静的问出声,内心却在剧烈的翻滚,他若当上太子,离帝位就只差一步了,这样的话,她与他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暂时还没有,太子不服,说恒王虽有治国之才,却没为国家立过战功,眼下喀昌国总在边关生起事非,所以太子说,若是恒王能领兵出征,平定了边关的战乱,那他就会自愿让出太子一位!”

平定边关!?这就是说,他很可能会来边关?从遥远的京城,来到与她只有一镇之隔的地方?

她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亦有丝颤抖:“皇上…答应了太子的要求?”

“是的,答应了,我从京城赶来的时候,恒王也已经领兵出发,想必再过几日,大军就会抵达边关的司洛城!”

再过几日,他就要来了?

本以为自已与他相隔千里,以生都不会再见,可是,他就要来边关了,那么,他们还能,再见吗?

蓝沫颤抖地说不出话来,眸中润起的湿意,她的脸上闪过惊喜、慌张、失落,纵多的情绪让她这一刻的神情,显得即滑稽又可笑。

她喜的是,只要他来的边关,他们就一定有机会相见,失落的是,他如今侧妃众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对她一心一意宠爱有佳的男人了。

是她,亲手把自己推进了深渊,把他送给了别的女人……

想到曾经的过往,那些不堪回道的前尘往事如今历历在目,她心痛地难以平静,一滴泪水毫无征兆地从眼中滑落。

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贺春心下担忧,忙问道:“阿南姑娘,你怎么了?”

闻声,蓝沫这才收回思绪,尴尬地挤出笑容:“我没事,失礼了…谢谢你的这些消息,我有点累,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走出厢房,一落魂不守舍地回到了住处。

关外的夜晚不同朝兴国京城,这里一到入夜,就会刮很大的风,强风卷起很多沙尘和落叶,将它们带到未知的地方。

月铭殇正坐在屋顶,看着从夜色中踏出的瘦小身影。

每次她出去后回来,都会同他找不到月薇儿一样,脸上尽显了失意和落寞。可这次不同,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恐慌和无助,还有浓得无法言说的惆怅!

这次究竟是什么消息,会让她落魄成这般模样?

犹记得有一次,她出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回来后就扑到他的怀里啕嚎大哭,说是齐泽奕在京城娶了个侧妃。她哭得那样伤心绝望,还把他放在家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那次大醉,她睡了几天几夜,睡觉的时候,还一直喊着齐泽奕的名字。

平时,她从来不对他说想念齐泽奕,也从来不把自己的心事表露出来,她藏的很好,每天都开心微笑。可是他清楚的很,她越是笑得开心,就证明她心里越是痛得难过。

和她在一起一年,她喝醉过五次。

五次都是知道齐泽奕娶了侧妃后,喝得酩酊大醉!最开始的时候,她会一边喝酒,一边哭得很伤心,可后来,也许是她的心痛到麻木了,她再也不哭不闹,只是坐在他的身边,安静地喝着酒。

心知她深爱着齐泽奕,所以他提出要送她回京去见他,可是她却拒绝了。

她说,齐泽奕的记忆里已经没有她,他已经开始全新的生命轨迹,过着他身为皇子本该有的生活。所以,她也要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带着对他一如既往的牵挂,将他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

她这样隐忍的坚强,让他为她心疼,就像她心疼他一样。

两个同样在感情上失意的人,就这样惺惺相惜,像一对共患难的朋友,陪在彼此身边,不离不弃。

她丢了魂似地朝屋子里走去,全然没发现他坐在屋顶!也只有当一个人遇到很重要的事占据了整个心扉,才会对外界的事全无关注。

现在的蓝沫,就是这个样子!

“阿南,上来陪我喝几杯吧!”

他适时出声,唤醒失魂的蓝沫。

蓝沫驻足,抬头,茫然地望着月铭殇,然后起身一跃,便落在了他的身边。

拉着她坐下,月铭殇递给她一小坛酒,“怎么了,伤心成这样,是不是六弟又娶了小老婆?”

蓝沫不语,没精打采地坐在那里,抱着小酒坛,安静地一动也不动。

见她话也不说酒也不喝,月铭殇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在她眼前空洞无神的眼前晃了晃:“阿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蓝沫动了动眼睑,有些干涩的双唇上下翕合着,喃喃地发出轻不可闻的声音:“月大叔…他…他要来边关了……”

接着,蓝沫便将从贺春那里听来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月铭殇。

“六弟要来边关,你就有机会和他相见,这明明是好事,你为何还愁眉不展?”他不解地问道。

“能与他相见,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见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忘记了我,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而且他现在有那么多妃子,她们才是他的女人…我,只不过他生命里曾经的一个过客……”

“怎么会是过客,命运是撑握在自己手中的,你不应该是这样轻易妥协的人,阿南,你与他真心相爱,就不应该饱尝这样的分离之苦,不要等都失去了对方的踪迹,再像我这样苦寻无果,那岂不是要遗憾一生!”

月铭殇苦口婆心地劝着她,想要摧毁她内心里顽强的隐忍,让她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意,然后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蓝沫不再说话,她自是知道月铭殇说的在理,可她始终迈不出那一步,她不是胆小懦弱,不是怕皇帝再找她的麻烦,是怕自己狠心离去后又突然出现,万一他想过了曾经过往,很痛恨她一辈子吧……

如此几日,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在提齐泽奕要来边关一事。白天,蓝沫仍旧尽心尽力的帮月铭殇打听着薇儿的下落,偶尔有空,也会再去山上与那个老头磨磨,希望时间一久,那老头看在她诚心诚意的份上,能松口说些什么。

这日,是夜。

月明星稀,偶有几颗星辰在空是孤零零地闪烁着光芒。今夜的月亮很圆,柔和的光芒倾泻在大地上,铺出了一层银辉。晚风仍旧犀利,刮得人脸颊生疼。

蓝沫一个人走在树林中,娇小的身体熟练地在林子里穿梭着,显然是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

今日的她身着一袭紧身黑衣,将娇小的身体衬得妙曼玲珑,一头青丝扎成了高马尾,显得干净而又利落。脸上黝黑的妆扮也被她洗了干净,恢复了她原来白皙如玉的皮肤,只是这样娇美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忧伤。

直到走至树林的尽头,她悠然停下脚下,眸光若水,波澜荡漾地望着夜色下的那座城池。

那,与树林仅有一河之隔的地方,便是司洛城。

她已经得到消息,恒王的大军于今天下午便进了城内。

也就是说,她疯狂思念着的人,如今就在那座城池里!

她静静地站在那儿,仿似要将自己黑色的身体融入这夜色中。晚风拂起她的发丝,衣袂飘飘,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就像在她心中,他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不管他娶了多少个妃子,不管他日后是否会夺得帝位当上九五至尊,他仍然是她心中那个曾经许诺,要独宠她一世的深情男人!

“嘿,我们又见面了!”

突来的一句话语,猛地惊扰了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蓝沫!

体内的戒备神经快速启动,蓝沫回头,双眼满是警惕地望向发音处。

只见柔和斑驳的月光下,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神情怡然自得地倚靠在树上。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长长的墨发披在颈后,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他的左耳上戴着一颗红色耳钻,在银白的月色下发出深红的幽光,这耳钉给他的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他眸若星辰,闪着明亮的光芒,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蓝沫,唇畔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再度出声:“我这皮相,好看么?”

犹记得一年前,这个女人想要扒下他的人皮面具,想要瞧瞧他的真容,却被他一句话阻止,如今再次相见,恐怕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蓝沫高度警觉起来,这半夜三更的,林中突然出现一个如此诱人的美男,绝对不会是巧合!

“你是谁?”她沉冷的问道,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配带的长鞭。

注意到她这细微的动作,阿亚勾起薄唇邪肆而暧昧地一笑,大胆朝她走近,脸上忽地挂起颇为受伤的表情,“怎么,不认识我了?好歹我们当初也相处过几日呢!”

闻言,蓝沫明显一怔!记忆中,自己好像不认识这号美男吧,若是见过,以他的皮相,她肯定不会忘记!

“我不认识你!”蓝沫冷冷地丢下一句,不想和这陌生人多些什么瓜葛,便转身欲离开。

见她要走,阿亚飞身一闪,挡住了她的去路,笑得阳光帅气,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是阿亚!”

“阿…阿亚?”

蓝沫彻底震惊了!她实再难以将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和一年前那个凶巴巴的普通中年男子联系到一起!

“是我,你总算还不至于那么狠心,将我彻底忘记了!”阿亚微挑月眉,薄如花瓣的唇噙着抹玩味的笑,一双好看的眼睛忽闪饭闪地盯着蓝沫,像是在对她放电,还故意坏坏地将俊脸凑近蓝沫。

如华的月光在他红色的衣物上绽放出清辉,将他笼罩在一片银色朦胧的光晕里。一阵清风肆意而过,吹得他衣袂飘飘,让他看起来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错觉,飘逸出尘的叫人惊叹。

就这么恍惚间,蓝沫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齐泽奕的影子!

他的魅笑,微勾的唇角,还有那顾盼流兮的眸光,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像极了齐泽奕!

“你……”她喃喃地发出声音,不解地望着阿亚,这个男人,引起了她心底深埋的痛,一但想起齐泽奕,她就变得孤弱无助,像深水里失去救命稻草的溺水人,绝望而恐惧。

阿亚轻眨眼帘,笑靥如花般在他绝艳的脸上一点点慢慢绽放,他微启双唇,像是带着无声的诱惑,将蓝沫引入他一早设好的致命圈套:“怎么,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

“你…你是故意的?”蓝沫猛地朝后退了一步,满是戒备地盯着阿亚。

一年前她所认识的阿亚,幽默之余又含了点凶狠的戾气,和现在他的性格完全格格不入!所以她敢肯定,这个男人定是对齐泽奕非常了解,才会学了齐泽奕的一切举动。

“是!”他并不否认!

“为什么要装成和他一类的妖孽男人,你倒底有什么企图!”她冰冷的质问出声,而且她突然想起,他长得这样好看,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是一个下人,倒像是养尊处优的皇子。

所以,她开始怀疑,这个人并不是皇帝身边的侍卫!那他当初为什么会答应皇上,护送她前来关外?她对这个阿亚的身份,越发好奇了!

“我哪有什么企图,你这女人的防人之心可真重,难不成天底下只有你的王爷相公才可以这样笑,用这样的语调说话吗?”他又故意迷死人不偿命地抛了个电眼,上挑的凤眸呈现出一片得意的晶亮,显得很是奕奕神采,旋即将唇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他这绝美的皮相,配上方才那个眼神那个笑,深深触痛了蓝沫心底的防线。因为,她的奕,在耍流氓调戏她的时候,最喜欢做出这样的举动!

心狠狠地抽痛着,蓝沫紧咬双唇,厉声问道:“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戒备十足。

阿亚含笑不语,绕着蓝沫走了两圈,直盯得她毛骨悚然后,他这才悠然开口,答非所问地道:“一年不见,你比以前更加漂亮妩媚,更有女人味儿了!”

蓝沫眉头一抖,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这男人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做,特地来这里调戏她的吗?

哼,他又不是齐泽奕,别以为他长得好看,又故意学了齐泽奕的坏笑和语调,她就会对他动心!现在的她,可是完全的绝缘体!

“一年不见,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这等油腔滑调的登徒子,本姑娘没功夫和你在这瞎扯,恕不奉陪!”不明他的真实身份,所以蓝沫不想和他多言。

“做什么急着走,我又不会吃了你!”阿亚调侃道,然见蓝沫仍旧往前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只好使出杀手锏:“听说,你最近在打听一名会医术的女子,我知道她的下落!”

听到这句话,蓝沫果然停了下来!

她愕然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还对我的行踪如此了解,莫不是你在派人跟踪我?”

阿亚一脸淡定,从容不迫地道:“我乃堂堂正人君子,又岂会派人跟踪你,纳察尔小镇消息灵通,想打听到你并不是难事!”

从他言语间也听不出破绽,蓝沫且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多疑,又问:“你真的能帮我找到那个月神?”

“当然!”

阿亚非常笃定地回答,却又道:“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如果能帮到月铭殇,她倒不访听听他想谈些什么。

阿亚仍旧是从前那样直爽的性格,全然不拐弯抹角,径直道:“很简单,你身为朝兴国人,想必很容易混进司洛城,我要你帮我混进恒王的军队,做我的内应!”

“什么?”

让她做他的内应!

开的什么玩笑,且不说对方是她深爱的人,就算是别人,她也不可能通敌卖国!

“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蓝沫冷声拒绝,大不了日后她再多花些时间陪月大叔找人,那样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是绝计不会做的。

阿亚一脸惋惜,叹声道:“唉…我真是失策,以为那个月铭殇在你心目中的地步很重要,你会为了他而答应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最重要的还是那个恒王呐!”

“不管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谁,我都不会做背叛自己国家的事!”

她态度坚决!

“可皇帝那样对你,生生拆散了你和心爱的人,你还这样帮他?”

阿亚咄咄紧逼。

蓝沫身形一震,阿亚是抓住了她的痛楚。但若是为了这个原因,就背叛自己的良心,那她岂不是变成了初希若那样丧心病狂的人!

不过,既然他如此紧逼,那她倒不好再态度强硬地回绝了,因为她想套出他的身份,于是便松了语气,柔和地道:“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还有让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下!”

阿亚凝神打量着她,终于恢复了他原本的面貌,不再学了齐泽奕的举动。他挠了挠头,调侃道:“和你这样聪明的女人谈交易,本王子真是得不到半点好处!”

“王子?你是喀昌国的王子?”

“是!排行第二!”

蓝沫再度震惊了,她虽然有猜到阿亚可能是喀昌国人,却没想到他竟然生于皇族!

“你是喀昌国皇族之人,我更不可能会帮你,能与故人重逢,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希望,我们以后不会是敌人!”蓝沫如是说道,不想再和阿亚多言,运起轻功快速一闪,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阿亚抿嘴浅笑,既然她身在喀昌国,那他自然是有时间跟她耗,总有一天,她会答应他的条件的!因为,他已经设定好了周全的计划,蓝沫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翌日,初晨的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大地,挥散去了夜里积下的寒意。

蓝沫醒来后,便去月铭殇的房间,将昨天晚上遇到阿亚的事告诉了他。

月铭殇道:“眼下两国交战在即,他找你,无非是想得到朝兴国的军营布属图,这些天你就暂且呆在家里,别和他再遇上,否则只怕会惹些麻烦上身!”

“可是我还要帮你找薇儿!”

“找薇儿的事,我先自已处理,再说也找了一年,不急于这两天!”月铭殇安慰道,其实他心里也有了打算,准备偷偷潜入司洛城,去看看齐泽奕。

“好吧!”蓝沫无奈地点头答应,有些心不在焉的将目光投向了屋外,阳光充盈温暖,在她清澈的眼里映入了缕缕金丝线。

吃过早饭,月铭殇便出去了,留下蓝沫一人在家。

她是好动之人,在外一年每天都出去奔波,所以突然在家消停了,她觉得混身不自在,便找出油彩,把自己白皙的脸上画了妆,涂成了黝黑色,旋即又穿上胡人的那套装扮。

就在她准备妥当,刚要出门时,却见着一个敞胸赤膊的男子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男子很面生,所以蓝沫一看到他,便警觉起来。

“请问你是阿南姑娘吗?”男子像是并没有恶意,粗声粗气地问道。

“我是…你是谁……”

“哦,我是镇外的农夫,受山上康老头之托,前来请阿南姑娘前去他家里一坐,说是有话要对你说!”

男子口中的康老头,便是那个拒蓝沫和月免殇于千里之外的老人家,一听他有话说,蓝沫顿时心生喜悦,这老头终于肯告诉她关于月神的事了吗?

“他在哪里?”蓝沫急切地问道。

“在家里等候姑娘!”男子说完,转身离去。

蓝沫双眸一转,折回屋子给月铭殇留了个字条,这才动身前往镇外的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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