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五个。
白川蹲在一艘海船身后,与魂海里的玉念保持着沟通——
白川:还有人么?
玉念:有的,左边的船只里埋伏着两个人,只是似乎睡想了。
白川微微愕然——太不专业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海盗要什么专业精神?能听话干活儿已经很给面子了。
玉念:你要小心,惊动了其他人,可就得我出手了。
白川不想把玉念的力量用在解决这些五环喽啰上,所以这里得靠她自己。
白川:放心吧,这事儿我熟。
玉念:嗯?
白川默默缝上了自己的嘴巴。
她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白川: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白川赶紧转移话题。
玉念将双臂笼进长袖里,毫不在意地道:
玉念:放心吧,小事而已。若这个也做不到,就不是那个海神岛培养出来的人了。
没想到玉念对海神岛评价竟然这样高,看来没少在那里吃好处,白川心道。
他们的计划里,必须清除三个海船存放点的守卫,方便逃跑时多一个选择,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是分开行动的。
等这里事了,就该回那边准备了。
……
海岛绿洲今天挂满了红色的绸布,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坐着今天的主人。
高台的阶梯前是一条红毯,被鲜花拥簇着。红毯周围摆着桌椅坐席,食物是早就准备好的,酒水也管够,海盗们没什么形象地喝酒吃肉,不像是庆婚,倒像是自己热闹。
阮圆香盖着红色的盖头,被一个女子牵着手踏上红毯。高台上坐着的人一眼便望到这个魂牵梦萦的身影,也不理会这周围的喧闹,一步步地走下来,来到她的身前。
船长:你还是来了。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走到她身前,他现在只想让她心甘情愿地被占有。
阮圆香微微低了一下头,转而扬起:
阮圆香:因为我突然想起,有些话还没有对你说。
船长:哦?什么话?
阮圆香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此时此刻听来更是温柔似水,引得他有些悸动。
少女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攥紧握在胸前,另一只手却摸上了对方坚实的胸膛——
阮圆香: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想什么做什么我都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真快啊……转眼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从来都没有任何一天觉得,今天的你,我面前的你,格外的让我——
似乎是有什么响了。
然后,被穿透的声音伴随着少女的冷厉散入空气之中。
阮圆香:恶心你!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绽开的血花,又看了看阮圆香。嘴唇嗡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面色青紫的他十分痛苦,且口不能言。
唐门暗器——袖剑。
袖剑上淬了鸩毒,再被这样毫无防备地贯穿心脏,眼看是不活了。
噗通!
身体软倒在地上,他的目光似也淬了毒般,恶狠狠地看着阮圆香——以为杀了我就能离开么?太天真了,真不像你。
阮圆香:那是我的事,你说对么,索首领。
一旁站起一人来,扛着砍刀来到他们的首领面前,毫不犹疑地将他的头砍了下来,而后举着他的头,向其他人宣告着权利的接替。
阮圆香看着那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死了,也好。
“这位美人儿,这事儿没有你,也很简单嘛。之前的报酬似乎少了些,不如你自己作为补偿如何?”
阮圆香掀开盖头,突然展颜一笑——
阮圆香:好啊。
似乎没料到对方会答应,那首领先呆滞了片刻,转而大喜,便要将那咸猪手向阮圆香摸过去,突然又是几声响,剧痛袭来,却不是眼前人干的。
是谁?是谁!
他向身后看过去,只见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盒子上密密麻麻地有很多小孔。他正目光沉静的看着他:
风君邢:唐门出品——暴雨梨花针。
竟然,是它?
阮圆香身边的女子突然开口道——
宁宝儿:死在唐门暗器中排名前三的存在,你应该感到荣幸。
暴雨梨花针制作困难,唐门如今能做出它的工匠已经老了,目前在做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暴雨梨花针了。
不过这个可不是从唐门拿来的,而是从学院的灵兵库中搜到的精品。
她宁宝儿入库,还能吃亏不成?
至于鸩毒和袖剑则是白川选的,也是袖剑中的极品,不然即使猝不及防,也很难穿透一个魂圣级别的魂师的身体。
风君邢:你们的首领已经死了。
风君邢:是杀我们报仇,还是做这里的首领,你们自己选。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确实很多人头脑一热是要替首领报仇的,可是被他说出来以后反而突然冷静了。在座的都是有一帮生死兄弟的小头领,若是为了报仇折损了属下,得不偿失啊。
“别听他的!他就是想逃走,然后叫人来灭我们!我们杀了他再说!”
有人在人群里叫嚣着,然而这时候竟然没人动弹了,一个个精明得很。
阮圆香:那个人来了。
阮圆香突然道。
那个人穿着黑袍,此刻正向这边飞来。其实那个船上的八环强者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为何这样的强者会听一个七环魂圣的?
她杀他的时候这个人都无动于衷,如今看来这也是个大问题。
飞到他们面前,黑袍人停了下来。
蒲公英成员:不错嘛,真的很厉害。本想着由此地做中转,把你们抓回我的故乡,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
风君邢身上亮起三个魂环,警惕的看着对面的八环强者。
风君邢:彼岸之人?
那人哈哈一笑:
蒲公英成员:史莱克监察团的小子,在我们那儿挂了名都不自知的么?没关系,到地下慢慢知道好了!
这边说这话,那人便一掌向风君邢拍了过去,这一掌,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