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亥：怎么会不记得？我每年，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她！只要能看见她的身影，哪怕只有一个影子我都认得出来。

童亥：诶你知道么？我可是水灵！水灵能把万物的影子刻在自己的灵魂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人就不行了吧？

说着，那声音的音调就不断上扬，很是得意。可白川等的不就是这句么？

白川：是啊……我们人类做不到。

白川：所以你凭什么认为，那个人类姑娘能做到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童亥：……

小水灵不吱声了……虽然对面这个可恶的女人说话很讨厌，但……但好像她说得很有道理。

童亥：本……本尊当……当然知道。可，可本尊记得她就好啊。

白川：是，你可以记住她，可以接受她忘了你，可你能忍受你喜欢的姑娘喜欢上了别人，还活的很幸福，没有你也一样么？

白川：退一步讲，她没有遇到自己爱的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人类的寿命有多长？她能像你一样一修炼就是几万年么？

童亥：我……

这些东西他都没有想过。

他可以接受么？好像可以……又好像不可以。从一开始的开始，他好像就只考虑了一件事——他喜欢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也喜欢他。

白川轻轻吐了口气，觉得自己没有白费口舌。这个自称本尊的小水灵，本质上还是蛮可爱的嘛。

童亥：那……那我真的没可能找到她了么？不……不对，可是我感觉我喜欢的那个人寿命很长的……对，和我见过的其他生命脆弱人类不一样！

小水灵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

童亥：对，我记得自己之所以能注意到她，就是因为虽然和其他人类长得一样，但她身上的气息很独特，而且生命特别旺盛。我刚一靠近她就发现了……她那么美，笑得时候花都开了……

说着说着，语气又突然温柔起来。

白川听着，觉得这姑娘八成不是人。如果不是人，而是什么其他的灵物，或者魂兽，或者其他神异的东西，现在未必如她所想已经死去。

玉念：你说的花开了……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一个形容？

玉念突然开口问。

童亥：是真的！我给你看！

小小的一团水铺展成一个镜面，镜面中倒映出了一个金色长发的少女，少女跪坐在草地上，正温柔地看着什么。突然，少女朝小水灵的方向看去，小水灵一惊，就要逃跑。

可少女笑了笑。

顿时，草地上绽放出几朵黄色的奶油小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童亥：喏，没骗你们吧？

然而白川呆愣愣地看着，突然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能力，和爱丽丝好像啊。

童亥：说起来，我感觉你身上的气息和我喜欢的姑娘很像诶……你该不会是伪装的吧？

白川：去你的。

白川：说起来，你想用我的身体，是因为我们气息很像？

童亥：对啊？

白川：给你普及一个常识，女孩子，喜欢帅的，就你虚影那样。如果哪天丑了，或者干脆变成女的了，她就可能不喜欢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