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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村庄(修)

斗罗之黑白帝剑 瑾字书帛 2492 2019-04-14 05:09

  

斗罗大陆,天斗帝国,神魂村。

晨曦微露,暗淡的天色尚没有一丝一缕的阳光洒落,如同一块儿素雅的绢布懒懒地挂在天上。清冷的晨风拂过山丘,拂过树林,在一道有些瘦小的身影前打了个旋,又翩然远去。

天色尚早,这道有些瘦小的身影却已然背了一捆远大于自己身体的柴火向村落走去。

如瀑黑发被束成两束搭在肩上,刘海下双目沉静,如白藕般细嫩的手臂拽着捆木柴的布条,行走间步伐沉稳,不紧不慢,似乎这恐怖的重量对她单薄的身形来说不算什么负担。

村长爷爷:小川,早啊!

中年汉子拉着车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胡子拉碴,黑发也不怎么打理,虬结在一起倒有种别样沧桑的意蕴——这是神魂村的村长。

白川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村长其人虽说人在壮年,但形像太过沧桑,所以白川一直都叫他村长爷爷——

白川:村长爷爷,早啊。

中年大汉撂下车,走到白川面前,在她头顶上胡乱摸了一把,神色很是不满道:

村长爷爷:这死鬼又让你去砍柴?他是废了还是瘸了?惯得他毛病!

白川也不赞同,也不反驳,只是微微笑着站在那里——她知道,村长不过抱怨而已,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村长大叔知道的。

果然,村长大叔摇了摇头,似乎在惋惜白川那个死脑筋。突然他想到什么,一只手搭在柴火上,用一种商量的姿态道:

村长爷爷:今天去我家吃饭吧。

白川:为什么?

白川偏头看着村长,有些疑惑。

村长知道这孩子主意正,所以万事都和她商量着来,可他也知道这孩子对她的死鬼大叔有多言听计从,寻思着这事儿无论如何都得给她办了,于是他便稍显难过道——

村长爷爷:认识这么久了,请你吃顿饭都不行么?

闻言,白川顿时犹豫起来。村长大叔对他们这两个外来户是真的好,拒绝的话,就太伤人好意了。

白川:……那大叔的午饭

村长爷爷:管他作甚?饿不死他!

白川:行,那我待会儿去您那里。

告别村长,白川踱步回到了自己家的小院儿。

时光荏苒,她和大叔落塌在神魂村生活已经六年了。本以为村长爷爷只是个热心的老人家,白川却在他看向大叔偶尔流露出的叹息神情发现了一些端倪。

大叔……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看似对任何事都很冷淡的大叔,对她是极好的。包容着她异于常人的成熟,纵容着她对武学的追求。不仅如此,还于无声处默默教导着她……

譬如说——劈柴。

小院儿里的男人正在盘膝打坐,一身麻黄色的衣袍生生穿出了白袍的出尘,长发被一根布条束在身后,历经风霜的俊颜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静下来,想要听有关他的故事。

白川将砍好的柴火堆整齐后,那个被她称作大叔的人也睁开了眼。如星子,如利刃的眼看向稍显得意的白川时不由染上一层柔色。

白川:大叔。我做到了!

白川从柴火里面挑选了最细的一根,用手中的柴刀将两段削平,立在小院儿中央的木桩上。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

沉重的柴刀对她来说宛若无物,她轻轻扬起,目光凝聚在眼前的木柴上,然后,素手一挥,柴刀堪堪停留在木柴顶端。

然而随后,这婴儿手臂粗细般的柴火便分为匀称而整齐的四段。

白川:大叔大叔,怎么样?

大叔:不错。虽然尚显粗糙,但你已经学会了如何打磨自己的力量了,若想到达更高的境界,还需磨炼。

白川闻言点点头,又问到——

白川:只是这样练习……就可以么?

大叔:这还不够。

大叔从石台上站起身来,突然看向远方的天空,白川不由地心中一慌,那你看向他。

大叔:你心里清楚的。

白川:武魂……觉醒?

心中的答案脱口而出,可不知为何,她很不喜欢这个对话进行下去,因为大叔说过,如果她选择魂师之路,他会离开她,没有原因——或者说,这个原因她承受不起。

白川:可是,我还没有想好。

大叔:……

大叔:你去吧。

白川猛地抓住了大叔的袖子。

白川:……为什么?

大叔:对不起……其实,是我食言了。当初那么说是权宜之计,但如今,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了。

白川心头微感酸涩,可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哭……至少,不要在大叔离开之前显得那么脆弱。

白川:大叔,我知道的,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把您当做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我都不想成为您的阻碍。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很好,所以您不用担心……真的。

白川低下头,不让大叔看到她眸光里的黯然失落。

听到白川的话,男人古井不波的神色上终于露出一丝无法控制的动容。

大叔:白川……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说。我曾想过就这样一直下去,可是终究有些东西,我放不下。如今,我要去做一番了结了。

白川:我明白的。

白川的头突然一沉——大叔的手抚在她头顶上,似在安慰。

大叔:我还会回来的。我希望那个时候,你已经有了自保之力。到时候,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你,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白川:嗯,我会努力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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