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谨严惩幕后凶手的承诺，清灵尊者内心无半分波动，公谨身为掌门要顾忌的事众多，只怕到时查出幕后之人也是不了了之，到不若靠自己，遂道：

“劳烦师兄了。”

事情已达到预期效果，陵玉思下不予打扰，作揖告退：

“掌门，师父，弟子告退。”

顺手一拎，提走死尸。

残留的血迹在白毛毯上分外显眼，清灵尊者皱眉间公谨施了个清洁术，毛毯变得如先前整洁。

“母亲……”

安陵容适时地醒来，故作困倦的月右手揉了揉朦胧双眼。

清灵尊者敏锐地见她眼神清明，那是平日方方睡醒的样子呢，也不挑破，只宠溺一笑：

“娘的小调皮鬼可醒了！”

安陵容点头，露出一抹纯真笑意，在看到掌门公谨时，胆怯地躲到母亲怀中。

“容儿，你的伤，可是大好了。”

公谨关心地问候，凑近了却感受到小女孩对自己的恐惧，深深扎了下心。

“掌门师伯，容儿的伤并无大碍，师伯不必挂心。”

将公谨受伤的神色尽收眼底，安陵容十分确定的从母亲怀中坐起来，脱离温暖怀抱，她赤脚踩在白毛毯上，走到公谨面前。

小手摘下他腰间玉佩，笑意盈盈的问：

“师伯，这玉佩好生漂亮，可否送给容儿。”

小姑娘笑意盈盈地央求，令公谨的心情由阴转晴，他宠溺地刮了下小姑娘的鼻子，点头道：

“容儿既喜欢，给你便是。”

安陵容眉开眼笑的欢呼：

“谢师伯。”

一旁的清灵尊者见此，本欲阻止的话语也消散了。

她的小姑娘啊，若是能永远这么开心就好了。

“天色还晚，容儿再睡会儿，我与掌门师伯还有事要谈，明日起来你大师姐带你去渊境。”

闻言，公谨停顿了下反对道：

“师妹，容儿还小……”

清灵尊者头痛地单手撑在额上，无奈反驳：

“容儿己不小了，也是该锻炼的时候了，师兄一味的娇惯反而不美。”

不待公谨再说什么，安陵容平静地微笑：

“师伯放心，母亲让容去渊境为的是磨炼容儿，母亲容儿定不会负你所望。”

清灵尊者见女儿如此懂事还有些迟疑，深怕是小孩子的一时脑热，温柔引导道：

“陵容懂事了，母亲很高兴，母亲希望你知道：铁经烈火淬炼成钢，人不经历苦难又怎会知晓那云端风景？”

安陵容表情若有所悟：

“是，母亲，女儿定会坚持下去。”

“嗯，师兄我们走吧。”

清灵尊者心情大好，女儿懂事的表现驱散心头苦恼，只要女儿肯板正性子，她也放心。

看得母亲与师伯离去，玉白小手摩擦掌心玉佩，她来到铜镜前，从底下拿出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里装载的是她自小至大喜欢收藏的东西。

一岁时的波浪鼓。

两岁时的银铃铛。

三岁时的……

从一堆值钱或不值钱的物品中终于找到一块白玉佩。

玉佩刻着云纹，正面是半只鸟，背面刻着：芊莹。

是小时自母亲床角捡的。

和手上师伯的玉佩相合，成了一只寓意爱情的双栖鸟。

再世投胎，安陵容自小最疑问的是自己爹是谁。

现在她好像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