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2 始料不及】

他嘴角的笑容倐尔僵住，那双桃花眼里的光彩骤然一沉。

朴灿烈：好好的，为什么要提这件事？

鹿朝：因为重要。

朴灿烈：既然重要，为什么不把原因说出来？

鹿朝沉默少许。

鹿朝：那案子，你们管不了。

虽然加上这次不过是第二遍，朴灿烈却似乎听腻这样遮掩逃避的回答。

朴灿烈：我们是警察，查明真相、抓捕凶手是职责，我们不管，谁能管？

鹿朝：你们管不了的，别再瞎忙活添乱。

仿佛被气笑，朴灿烈点点头，面上一片冰寒。

朴灿烈：既然你说不出理由，我是不是也可以直接认定你为凶手？

面对质问，鹿朝的回应依然不咸不淡——

鹿朝：无所谓。

朴灿烈：王小微！

他猛然起身，那个名字却在简短一秒后才将转身离开的人唤住。

朴灿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出理由？！三条人命，你真要置之度外吗？！

朴灿烈：不管是什么苦衷，瞒着真相不说，你跟帮凶又有什么区别！

过后想想，这句话确实过分了点。

揉揉太阳穴，昨天才刚刚完成卧底辅助任务，后半夜大部分时间都在失眠，天一亮又匆匆赶来局里。

只因黄子韬的一句话——

黄子韬：监控磁盘找到了。

当时还处在半梦半醒的朴灿烈，模模糊糊接完电话，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

换好一身警服，早餐只是在路上买了个几个包子，咬了一半到局里，黄子韬的神色虽然兴奋，汇报时却有些支吾。

黄子韬：……音频有点损坏，技术部的兄弟在修，什么时候能复原还不知道。

于是便在办公室里等了几个小时，精神本就不足，很容易恍惚发起呆，想到过去的许多事。

意识到昨夜自己的不对，犹豫着要不要跟人姑娘道个歉。当朴灿烈回过神来时，面前已经站着不知何时到来的小张，手里正捏着鹿朝的资料。

“朴队，还是怀疑这个王小微？”

他接过，翻开第一页，照片上的女孩铅华洗净，恬静淡泊，一贯的面如止水。

但朴灿烈记得她昨天红裙潋滟，墨发披散的样子。淡抹妆容，低头一笑，皎皎如月。

被他刻意捏着下巴，万千言语都无法表达完全的一句对不起，在逢场作戏的拥吻前，她眸中霎时涌起却被迅速压下的紧张。

分明一样在故作镇定。

朴灿烈撑着额头，半晌，才将那串数字在手机拨号栏里打下。

目光在那个绿色摁键上停留许久。

却删除，迟疑着，重输，但很快，号码又被清空，反反复复，直到指尖不小心擦过了拨通键。

看着弹出的通话界面，朴灿烈顿时如临大敌，慌慌张张掐断后，长吁一口气。

短暂震动了两秒不到的手机，鹿朝低头扫了一眼未接来电，是个眼熟的号码。

一旁心电图突然发出的动静使她不得不回神，微凉的指尖抚过病床上男孩苍白的脸，停在眉心，留下一抹黑色的符印。

黄子韬：灿烈！

黄子韬突然破门而入，朴灿烈动作飞快将鹿朝的资料压藏在面前的书本下。

朴灿烈：下次记得敲个门。

却后知后觉，忍不住无语自己的多此一举。

朴灿烈：什么事？

黄子韬：刚刚收到调查组的消息，说是在外边找到王小微了。

朴灿烈翻了个白眼。

朴灿烈：想把人抓回来也得拿出证据……

黄子韬：不是！

黄子韬急急打断他的不以为意。

黄子韬：是真正的王小微，不是我们之前调查的、长得跟苏苏一模一样的那个女生，那个不是王小微，她是假的！

黄子韬：王小微确实在上大学，保姆是在亲戚家的假期兼职，不是在汪家！

正震惊着，小张推门进来，带来的消息足以把案情的严重程度更提一层。

“朴队，黄组，刚刚收到医院消息，汪家那小孩，脑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