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她没有……她不是！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夜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眼前的一切似乎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看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殷赤姬嗤笑，“这话说出去谁信？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夜楹·镜梦！你知道学院死了多少人了吗？你知道学院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殷赤姬怒声呵斥着，声音中隐隐约约带着哭腔，“夜楹·镜梦！你当初怎么就没死在星雨街？你当初怎么就没死在星雨街呢？！”

“赤姬，别说了……”慕青寒上前一步欲要安抚殷赤姬，却被凫凤抢了先：“就让赤姬说，反正她说的也是事实。当初我们对她突然进入彼岸小筑就有意见了，是你们说她身上有学院需要的东西我们才勉强答应，可如今结果呢？”

“既然事实已经证明她与我们并非同道之人，为了防止魔族壮大，我看，就将她留下吧。”秦洛羽声音清贵，带着一丝从容淡然的冷意。

时夜不在，月离也没有出现，现在最有话语权的无非就是原本排名靠前的夜扶曦与绯，可偏生因为与夜楹熟识，他们在夜楹一事上的决定权，便移交给了剩下的人中最是性格清冷的秦洛羽。

眼见他们打算动手，夜楹没来得及震惊就只能先行抵御。

透明的魔力倾巢而出，本就低微的实力在秦洛羽的攻击下更是摇摇欲坠，眼前的血色也是越发浓郁。

“你们……也不信我吗？”夜楹勉力支撑着，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眸不知为何染上了薄红，宛若鲜血的色泽。

她看着绯与碧煌，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回应。

她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事到如今，她突然发现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唯一的坚持，大抵就是这个了。

就算是骗她也好，真的，就算是骗她也好。

给她一个否定的回答，好吗？

夜楹看着他们，粉嫩的樱唇紧抿着，眼眸深处的希翼带着易碎的脆弱，眼中的红色忽浓忽淡，仿佛妖异跃动的花火。

绯看着夜楹，眸色复杂，隐在衣袍下的双手已经是紧攥成拳，指甲狠狠地嵌入了手心的肉里，滴滴鲜血溢出，却被血色的衣袍掩住。

一旁的碧煌见此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正打算说什么，却又被身旁的霜耀拉了回来，看着霜耀对自己摇头，碧煌只能不情不愿地闭嘴，只是眼中依旧被浓浓的悲愤覆盖。

“对不起。”绯喑哑着开口，下垂的眼睫遮住了他眸底的神色，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夜楹，他真的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事已至此，就算他说相信那又如何？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更何况他虽然一直都说相信她，但实际上他相信的只是“她”而已。

就像初遇时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流着的血与“她”相似，大抵……他也是不会去在意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