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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情迷成痴三

绛花劫 春剑 3617 2019-04-14 06:08

  

女子缓缓转身,垂首端臂站在门口,门外轻风缭乱着她的红衣墨发,交织成一抹浓重的水墨,两人对立低头不语。

槐漓半垂着墨眸打量她,她不卑不亢毫无表情的脸让他格外心痛,“瑶姑既处置了云儿,那便同理,钦原,拖出去!杖责三十!”槐漓将目光移到钦原身上扫了一眼,对着门外的侍卫道。

“慢着!”

古善瑶清冷的眸光瞪向压着薎的两个侍卫,睥睨之色丝丝流转,侍卫慑于她的目光冷厉气势不由自主的松开了钦原手臂。

“人是我让打的!正所谓长姐如母,她的过错,便该由我来承担,君上想罚,便罚我吧!”古善瑶低垂着眸子俯身不去看槐漓越发黑暗阴沉的脸色。

“主人!……”钦原上前两步抓紧古善瑶的胳膊,英气的脸上满脸焦急。

古善瑶只微微偏了偏头,等待着槐漓的命令,他不过想为薎出口气,她却不想连累钦原无辜受累。

“君上!君上,主人……主人她……身子不好,从冥界回来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君上,钦原愿意受罚!主人她护我心切,还请君上莫要迁怒主人!”钦原跪倒在槐漓脚下,苦声哀求。

槐漓定然望着古善瑶,墨眸深邃望不清眼底,她总是如此强硬,可他却该死的就喜欢她执拗的性子!

男人沉吟了片刻,低声道,“你想代她受罚,好!”

“魔后,纵容侍女顶撞本君!又心窄善妒!即日起,禁足双郄门闭门思过!没有本君的允准,谁也不许擅自踏进双郄门半步!双郄门所有宫娥侍卫一律不许擅自外出,违令者,斩!”槐漓沉声说着,隐在黑袍下的手掌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女子静静的直起身子,黛眉只轻轻蹙动了下,面色便恢复往常。

“槐漓~!薎泪眼迷蒙的望着槐漓,脸色越发难看,手指按在小腹上看起来痛苦极了。

“槐~漓,我……呃……”薎的声音绵软无力,娇弱的身体忽然倒在大殿上,打断两人漫长似千年的对视。

暗淡的阳光下,张扬得红色迷乱着初春的冷风站在九重石阶上,寂静的望着那慌忙抱着怀中美人离去的黑色背影,朱唇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意被墨发隐在冷风中。

慧桐院,男人一身黑袍负手立在朱红的回廊下,冷风撞击过廊檐上的灯笼细碎的砰响,卷着男人如墨色瀑布的柔滑发丝凌乱在风中。

“君上!”殃黎从屋里出来,见槐漓落寞的站在冷风中深邃的墨眸望着虚无的天空发呆。

槐漓微偏过头冷眼瞟过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透着冰冷强大的压迫感。

殃黎见他仍旧站在石阶上,一脸冷漠并不着急知道薎的状况,两人之间气氛有些诡异,槐漓的目光流转着无声的睥睨,偏过头静静的盯着他,面目冷然不怒自威。

殃黎被他的如炬目光盯的浑身寒凉,冷傲的压迫之势竟让他呼吸有些不顺畅,儒雅的面上有些惶然,“君上!薎……没事了,只是动了胎气!”

男人沉寂的眼眸并未因他的话有半分涟漪,侧转身,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几步,停在他面前,冷然道,“她有没有事,本君从不在意!”

殃黎俯身的身躯一震,面色紧凝唇角微微抿起,温润的嗓音带着细微的试探,“君上,不是一向很看重这个孩子嘛!”

“哼!……”男人冷笑一声,收回紧盯着殃黎的冷寂目光。

“你可知道……我为何,同意你把这孩子留到现在?呵……”槐漓淡然的说着,幽深的眼眸如墨色深渊,清浅的笑了笑,却透着沁人心脾的寒凉。

殃黎起身杏眸中闪过一丝冰冷气恼,月眉紧纵一脸严肃的神情望着槐漓,“那是你的孩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润的声音中透着冷意故意加重了语气。

“嗤!……”男人轻笑,偏头讥嘲的望着他,唇角邪异的笑容被凌乱的墨发掩住,时隐时现。

“我的孩子?呵呵……哈哈哈!”男人狂笑声随风飘散渐渐隐去。

烈烈黑袍在朱红的回廊上显出几分诡异,阴笑的脸上如覆了一层寒霜,带着笑意的墨瞳望着眼前的殃黎,轻声,“这世上~~,能生下我孩子的女人……只有一个!!呵呵……”

男人轻笑声如细碎的冰碴附上殃黎的耳朵,将他从头淋到脚一身寒凉,殃黎呆愣的楞在原地,仿佛赤身裸体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冷的回不过神来。

待他回神,男人黑色的身影依旧站在廊下,春日里阳光仿佛越发暗淡了。殃黎杏眸中透着痴笑,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殃黎颤抖的声音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仿佛要将他心底的痛苦不堪全数发泄出来。

黑色的身影如雕塑一般,静静地的站在廊下,任他如何暴怒的吼叫都丝毫不为所动。

“槐漓,那是你的孩子!”

“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为了她,为了那个破镜妖女!你连……连你的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你混蛋!你这个混蛋!……”殃黎崩溃的大吼着扑上来撕扯着男人的黑袍。

槐漓沉静的站在那儿,任他的拳头一拳拳疯狂的砸在自己身上,不躲不藏不还手,只一双幽森的墨眸凛冽的看着他,倒映着他一副疯癫恼怒又深恶痛绝的模样。

半晌。

男人挥袖一把拂开紧攥着他衣衫的殃黎,冷漠道,“够了吗?”

殃黎脱了力卒然跌在地上,猩红的一双杏眼涣散无光,衣衫凌乱发丝飞舞,看起来有些狼狈。

“呵!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恐怕~这世间只有你和孩子的亲爹知道?”槐漓冷笑一声,鄙夷的望了眼摊成一团倒在地上的水蓝色身影。

“你这话何意?”片刻,殃黎才收回茫然的目光,愤恨道。

“何意?哼!我还真是高看你了!以我当时的情形,根本不可能跟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行夫妻之礼!否则,我体内的封印必会被破!这也是为什么……那夜你会让蛊雕去无启国送信的原因吧?~”

“因为只有她!只有她才能与我有夫妻之实而不会破去我体内的封印!因为她本就是盘古大神的精血所化,她生来~就能压制我体内的万魔之力!”

男人碎冰碴一般的目光冷冷反射在殃黎身上,刺穿着他的骨骼寒冷极了,“你一直都在骗我!如果我不知道这一切,你打算骗我到何时?”

“嗯~?”槐漓几乎咬牙切齿的从鼻间发出单单一字,阴戾的眸子微眯着,沉寂的眸底翻滚着怒意。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殃黎面色苍白,杏眸慌乱无力的扫视眼前的地面。

槐漓微微俯下身子,锐利的目光冷酷盯着殃黎的发冠,“当年你为何会在冥海?又为何会出现在望星崖……还恰好~救了我?”

“又是为何替我求情?陪我来六界?……”

男人阴翳的目光暗淡下去,他不想知道答案,却觉得初春的风异常的寒凉刺骨。

殃黎瘫在地上浑身紧绷的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不敢去看槐漓的眼睛。

“我要你帮我!”

槐漓黑色的背影对着他,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怎么帮?”殃黎颤抖的声音被呼啸的冷风吹走,细如蚊呐。

“备好药,随时……准备送走薎腹中的孩子!还有,我要见孩子的父亲!”男人清冽的语气仿佛在说天气不错一般冷漠淡然。

殃黎闻言面色煞白,沉吟了下惶然道,“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槐漓闻言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来,冷风狂打着灯笼砰砰作响席卷的青丝乱舞于肩侧,一双墨眸眯起来,阴邪的笑容漫过唇角,“不知道~?”轻挑的语气。

“是!”殃黎瑟缩了下身体,不知是因冷风还是面前款步而来的男人。

“北冥的禁术~自宫的男人……都是巧合吗?”

男人嘲弄的笑意散漫在风中,邪冷的墨瞳睨着他,仿佛在看一只可怜又愚蠢的动物。

殃黎煞白的面上惊诧万分,杏眸圆睁泛着恐惧之色,半晌,动了动失血的唇瓣,却最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他心中一切明了,只把他当成猴子一般戏耍,殃黎自嘲的笑容挂上脸颊,“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阻止我?”

“你想解开封印?你想救她,又怕连累她!所以……所以你借我们的手一次次伤害她,逼她离开你?哈哈……”殃黎讥诮的指着槐漓,全然不顾男人眸色渐染上丝缕蓝色。

“哈哈哈……你懦弱!你无能!几千年前对薎如此,如今对古善瑶你依然如此,哈哈……你下不去手,所以借我们的手一步步紧逼她!你明知玄玉对她而言非同寻常,你却明明知道真相,还任她来回奔走跑去冥界调查!哈哈哈……你那故意的一掌!就是要她的命!亲手虐杀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什……呃呃!”殃黎恍然大悟,这个男人从来没变过,从来都是心狠手辣冷戾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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