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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清梦苏醒依依惜别十二

绛花劫 春剑 2399 2019-04-14 06:08

  

“那、那你……”薎难以置信的摇着肿成猪头一般的头,强压下去的恐惧瞬间奔腾上来,一脸惊怖的望向背对着她的男人,腹语支离破碎的喃喃。

那背对着她的男人忽然转过身,一双幽深的眸子仿佛广袤的深海一般,深邃的望不见底,男人冷森的目光回望着她。

房间里暗暗的灯光映在他的眼底,倒映着她因惊惧而瞪大的双眼,红肿的溢出淡淡血丝的脸颊,和空洞的唇齿战抖的唇瓣。

“……很想知道……本王为什么会留下你的孩子?”

男人勾了勾唇角,墨眸中流露出残忍的仿佛地狱修罗一般的笑意,凉凉的声音浅浅的有些淡薄。

姬颜闻言,却是浑身一凛,一双眼睛怔怔的望着他,好似十分畏怯他口中接下来的话。

槐漓如亘古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浑身透着阴寒邪异的气息,他的眸子似有若无的撩拨着地上几近崩溃的薎,轻轻抬起右手,邪魅的对着鼻间挥了挥,好像在闻什么味道。

男人墨眸轻阖,清淡的眨了几下眼,目光才一晃而过,对着钦原身旁的姬颜讪讪笑道,“这香气,你们应该不陌生吧?”

钦原被他阴邪的扫过来的目光看的心悸,心头一颤,胆寒的绷紧了身子。

这样的君上太过诡异,浑身透着一股邪气,根本不像她平日里见到的那个浑身冰冷的男人。

钦原本能的吞了吞唾沫,眉宇间浸染着畏惧慌乱的垂下眸子。

姬颜被他的淬着寒毒一般的目光射的身体僵硬,双腿蓦地软了一下,向后踉跄了一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铺满震惊的脸上难堪极了。

“……这香料,可是本王命殃黎现制的,新鲜的很!你难道不想跟她重温旧梦一下?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槐漓奚弄的说完,鼻间嗤笑一声,一脸讥诮的望着钦原身旁的位置。

钦原微微抬起头望向槐漓淬着冰凌一般的阴寒目光,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耻笑,她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被她挡在身后的姬颜落入她的眼底。

钦原满脸愕然的望着窘态毕现的姬颜,他低垂着眉眼,眉心紧拧着,隐在淡淡的灰暗中的身子,不知是因胆怯还是被君上的话刺激,双臂微微的颤抖着。

“……哦~~我忘了!……”

槐漓扫了眼趴在地上薎,眸光悠悠的落到姬颜低垂的脸上,定然的盯着他,口中故意拉长了音调,低魅的声音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而一旁的姬颜,在听到他口中刻意拉长的声音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愧疚,畏惧,羞耻纷纷涌上心头,站在他身旁的钦原明晃晃的看到了他浑身激起一阵阵战栗。

钦原狐疑的想着槐漓话中的意思,君上每说一句话都好像在她眼前放了一团迷雾。她看的出,他不着急说出结果,就是为了一点点的折磨他们,直至最后将他们整个人精神击垮,让他们心底的肮脏彻底的暴露出来,紧绷的情绪彻彻底底的崩溃。

她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槐漓才是真正的掌权者,心毒手辣,毫不留情,擅用内心的欲望和黑暗,让这两人无处遁形,好像赤,裸裸的被扒光,展示在众人面前,狼狈和难堪根本足以形容这两人的处境。

“……你好像修习了北冥的禁术啊!不、能、人、道!……”槐漓一字一顿的说着,刻意将声音提,放慢语调,好似生怕这屋里和屋外把守的侍卫听不见一样。

槐漓此言一出,不止立在那儿的钦原一脸崩碎的错愕神情,就连一直趴在地上瑟缩的薎都身形顿了顿,抬起一张肿成猪头一样的脸挤着眼睛望了他一眼。

姬颜感受到屋中将他包裹的视线,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愣在了原地。

他深深埋着的肩头控制不住战抖着,呼吸沉重的好像心口压了千万斤重的碎石,尖锐的石头刺痛心口,他仿佛听到了整颗心脏,轰然碎裂成一瓣瓣的声音,鲜血横流淋漓不止。

钦原痴傻的望着他,犹记得轩辕初见时,锦王姬颜还是个风度翩翩的王爷,身着华服,相貌英俊,如今,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当真是很难与那气质干净清冽的男人联想到一处。

更难想象,这个男人不知为了什么丧心病狂的原因,竟害的自己的国家被屠,亲人横死,连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最是亲近的妹妹都不放过。

槐漓淡漠疏离的望着他,似是看他的反应犹嫌不够,粉唇轻启,道,“…听说凡人练此功法,需得……自、宫!”男人轻巧的说完,口中轻“啧”两声,清俊的脸上透着嫌恶,毫不掩饰讽刺和不耻。

钦原怔怔的听着槐漓口腹蜜剑,一剑剑朝着姬颜最痛处戳去,暴露着他心中最恶心最肮脏的阴暗。

她清晰的看到姬颜战栗的身子,身形不稳的晃动了下。

惨白的脸上此刻一片煞白,明厉的闪电直射进来,白色的光芒映在他脸上,那带着面纱的鼻间,面纱深深的凹陷进去,他的呼吸好似凝固住了一般,吸进去的面纱久久不曾还原。

姬颜站定,耳边回响着他经久不息的嘲笑讽刺,“不能人道”、“需得自宫”,他毫不在意的当着这些人的面羞辱他,他真的想恨他,可他污浊的心总归还为他留了一片净土。

他丝毫不怀疑,今日若是换做另一个男人,如此侮辱耻笑他,即便他知道他打不过他,也会上去与他撕个你死我活。

可那个人,偏偏是他!

房间里安静的诡秘,窗外雨滴拍打着水面的声音丝丝缕缕的传来,疾风一过,船舱顶上一片风雨掠过的泼水声,雷声阵阵轰鸣,船舱亦随着狂风摇摆不定。

桌上的灯盏暗了又暗,悄然无声的熄灭,只床头上挂着的一盏孤灯随着船身摇摆,摇曳晃动,时明时暗的发出暗淡的光晕。

“不过幸好,你早有先见之明!……”槐漓的声音骤然打破屋中的沉静,他唇瓣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望向趴在地上的薎,才又缓缓开口,“……给自己留了条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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