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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去病心结

  

第一百二十九章:去病心结

卫少儿想起往事,一时也湿润了眼眶:“他始终是你的父亲,去病,你不要恨他。”

卫少儿又怎么知道,霍去病早就偷偷去过平阳,还带了霍光回来。也难怪,卫少儿甚少出府,霍去病也不会主动与卫少儿说这些,卫少儿又怎么知道呢?

霍去病握着卫少儿的手说:“阿母,他当初抛下我们母子之时,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做我的父亲了。我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母亲现在的夫君——陈掌。从小到大,是阿翁一直疼爱我,视如己出,我怎么让他寒心?”

卫少儿看着霍去病手里的玉佩说:“这是你的根,你就是再不情愿,你也是姓霍,霍仲儒是你的生父。去平阳看看他,他一定也很想你。”

“我不会去见他,再伤了阿翁的心,损了我们父子的感情。阿母,当初是他负了你,如今你怎么还要帮他说话。”霍去病眼神坚定,笃定的说。

卫少儿突然问道:“你都愿意带着霍光在身边,却为何不愿去认你的生父?”

霍去病很是惊讶,原来卫少儿知道霍光的事,只是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霍去病紧紧抓着手机的玉佩:“我知道他也有他的苦衷,他家中有妻室,可他的妻室心胸狭隘,当初容不下你为妾。现在我从他们身边带走霍光,也是要让他们我尝尝骨肉分离之苦。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容不下,才成就了阿母和阿翁的美好姻缘,我才能有机会在陛下年前展露才能。”

卫少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这玉佩你还是拿着,只当是个纪念好了。”

陈掌从不远处走到霍去病的身边,高兴的说:“去病回来了?”

陈掌又回过头吩咐仆人:“去准备几个公子爱吃的小菜,再拿些酒来。”

“诺。”

“去病,你难得回来,我们父子俩今日可得喝上几杯,好好说说话,把酒言欢。”陈掌和善的样子还是没有变。

霍去病的脸上也爬上了笑容,与陈掌边走边说:“阿翁,若是想我了,便时常来我府上走走。”

陈掌点了点头说:“是啊,如今去病都有自己的府邸了,长大了。”

“你又不是整日都在府里,只要你能记着,时常回来看看我们才好。”卫少儿顺势说道。

与霍去病把酒对饮间,陈掌帮着卫少儿劝说霍去病:“去病,有机会,你也去平阳看看你父亲,尽尽人子之孝道。”

霍去病揣着明白装糊涂:“阿翁,你醉了,你就是我父亲,还要我去对谁尽孝道?”

陈掌握着霍去病的手说:“去病,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明白,我说的是你的生父。你我这些年,虽然是亲如父子,可你身上始终是流着他的血,你不必顾及我,无论你身在何处,在我心里,你都是我唯一的儿子。”

陈掌的话,触及霍去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霍去病喝着酒便流了泪:“当初是他不要我和母亲,现下又要我回去认他?我不去,我霍去病只有你陈掌一个父亲,没有第二个。他不配做我父亲,他不配。”

“你母亲所言极是,不论其他,他始终是你的生身之父。莫非要到你功成名就之时,让别人说你霍去病大将军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认?”陈掌还是听到了,方才卫少儿与霍去病说得话,陈掌都听到了。

宣室殿里,才商议完军国大事,其他大臣都已经纷纷离去,只有霍去病一个人还站在殿中。

刘彻看着霍去病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切的问道:“去病,你这是怎么了?”

“陛下,有些话,臣不知该如何对陛下说。”霍去病恭敬的颔首道。

刘彻未极深思,还以为霍去病还在想着方才说的事:“你可是对方才的决策,还有什么异议?”

霍去病摇了摇头说:“臣想说的并非国事,而是家事。”

刘彻心里暗笑,原来霍去病这是要向自己倾吐心事,对殿里的侍从吩咐道:“尔等都退下。”

“诺。”

刘彻看到宣室殿的门关上,才向霍去病问道:“说吧!有何想说的都说给我听听。既是要说家事,我只是你姨夫,不是陛下。”

霍去病看向刘彻说:“昨日,臣回了陈府陪父母,阿翁和阿母都劝我去平阳认回生父。”

“既是生父,当认。不过,听你这口气,是不愿去平阳认生父了?”霍去病是刘彻从小看着长大的,刘彻二十九岁才有了刘据这个儿子。在此之前,刘彻一直是视霍去病为儿子的。刘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霍去病在想些什么。

霍去病点了点头说:“当初是他辜负了母亲,抛弃我们母子在先,我又怎会去平阳认他这个父亲。”

“去病,父子之间,哪儿来的什么深仇大恨?既是陈掌和你母亲都劝你去认生父,你便去吧!方才你不是跟我说,要说的是家事吗?你心里已经将他视作家人了。”刘彻走到霍去病跟前说。

霍去病低着头沉思,心里仍然是放不下当初自己尚在襁褓就被他抛弃的那个心结。顿时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杂乱的思想在霍去病的心头挣扎不休:“他当初的抛弃,我此生难忘,还是放不下。”

“即使是他当初抛弃了你,辜负了你母亲,那也是多年前的事儿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人总是会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兴许那不是他的本意呢?”刘彻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说:“很多时候,再放不下的,也要放下。人始终是人,斗不过命运,斗不过天。”

刘嫱在长亭殿和刘妍一起看刘嫫和刘娴放纸鸢,刘妍点了点刘嫱的鼻尖说:“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没事做什么香包去送,送给李姬也就罢了,明知王夫人对母后不怀好意,心思深重,还让她钻了空子。你这么喜欢送,怎么不做几个来送给我?”

刘嫱笑了笑娇滴滴的说:“好在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还是皇姊聪明,让王夫人认了罪。我就知道,皇姊肯定是会帮我的。”

“好在是有惊无险,真是王夫人放的麝香粉,她心里有鬼,逼问几句便经不住了。”刘妍长舒一口气说。

刘嫱挽着刘妍的手说:“皇姊,我知道此次是我大意了,如此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中了王夫人的计。皇姊,这辈子,你都会这样帮我吗?”

刘嫱问的突然,让刘妍有些措手不及,还未经思考就理所应当的说:“傻嫱儿,那是当然了,你与我可是一母所生,血脉相连。不仅是你,还有娴儿和嫫儿,还有据儿,我都会尽我所能帮你们,谁让我是你们的长姊。”

刘嫱小鸟依人般靠在刘妍的肩上:“皇姊,有你真好。”

刘嫱心里还是怕,刘妍会嫁给曹襄。

霍去病走过来向刘妍和刘嫱行礼:“参见卫长公主,阳石公主。”

“免礼。”

刘嫱见霍去病今日不苟言笑的样子打趣道:“去病表兄许久未见皇姊,必定甚是思念吧!皇姊,我还是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在这儿浓情蜜意了。”

刘妍含羞一笑:“那你去陪她们放纸鸢,可别在这儿寻我和去病开心了。”

“瞧瞧,皇姊见了去病表兄,这便要赶我走了。罢了,我还是识趣些,不在这儿招你们嫌了。”刘嫱说完又走近霍去病说:“去病表兄,你们这对天作之合,若是有一天终成眷属,可别忘了我。”

霍去病勾起嘴角微微笑着说:“但愿能承公主贵言。”

刘妍轻轻退了刘嫱一把:“好了这么多话,去放纸鸢吧!”

霍去病和刘妍走进长亭殿坐在案几前,霍去病握着刘妍的手说:“父亲和母亲都劝我去平阳县认生父。”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这些年来,姨母可从来未提过。”刘妍有些惊讶的说。

看着霍去病脸上的愁容,以刘妍对霍去病的了解,霍去病的表情告诉刘妍,霍去病是不情愿的:“去病,你不想去认他?”

霍去病点了点头说:“我只是怕,怕他如当初一样,不肯认我这个儿子。我算什么,我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一夜风流犯下的错误,是他和母亲私通生下的私生子。”

霍去病的这些话,只对刘妍说,别人,怎会知道霍去病也会有这样软弱的一面。

原来不是霍去病狠心不肯认父,而是霍去病害怕去面对那个曾经对自己狠心的生父:“只有在我面前,你才会说出这样真实的惧怕吧!”刘妍反握过霍去病的手:“去病,从来都是你来保护我,这一次,就让我为你做些什么。你若是有所疑心,不如就让我帮你去平阳县探探虚实,如何?”

霍去病惊讶的看向刘妍:“你帮我?去平阳县?”

要知道刘妍可是不能出长安城的,还要去平阳县,刘彻怎么会同意这样的事情。

刘妍笃定的点了点头说:“去病,相信我,这一次,就让我来保护你这颗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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