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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柳南安和边伯贤去的那家医院正好是柳安然住的哪所。

更巧的是，在边伯贤打完狂犬疫苗包扎好伤口准备回去的时候，他们和柳安然打了照面，遇到了。

而更更更巧的是，柳江和赵丽玲也在。

那一刻，她觉得，上帝就在她身后，所以她才会那么点背。

柳南安手里拿着医生开的，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的灵丹妙药，站在边伯贤的旁边，对面站着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柳安然，还有神色不太好的赵丽玲。

像是黑暗中谁突然按下了暂停的开关键，一切都成了一片死寂。

头顶的白炽灯管不时的跳动两下，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嚣张跋扈的占据了整个空间。

无法摆脱的空虚感和烦闷感。

“好久不见啊。”柳安然先开口了。

一张冰冷冷的脸像是掉了漆的纸人一样煞白无颜色，面颊还向里凹了进去，她尽最大的可能扬起了一个弧度，勉强算是一个笑容。

边伯贤只是点了点头，而柳南安干脆直接不说话，沉默不语的扫了她一眼，就收了回来。

没什么好说的，就像是你和蚂蚁说话，你认为蚂蚁会理你这个神经病吗？会理会你如同智障一般的行为吗？

当然不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同的东西放在一起，是没办法沟通的。

比如她和柳安然。

话题又这样断了，又成了死寂。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话，说了什么，只是柳南安就稀里糊涂的被赵丽玲给拖走了。

而边伯贤和柳安然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赵丽玲将她拖拽到某一个角落，冷漠了断:“你最近什么药都不能吃，也不许感冒和生病，任何事情都不能有。”

柳南安扫了一眼，捏了捏手中的药袋，同样冷漠:“我得性病了，想要我的血趁早放弃吧，没可能。”

声音戛然而止，如同卡了带的收音机，怎么也发不出声响了。

暴风雨之前的沉默，总是为了迎接更加猛烈的雨点。

“你再说一遍？你说你得什么了？贱人！你不要脸透了！”赵丽玲歇斯底里的吼着，声音一如既往的难听嘈杂:“贱人！你给我起死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你贱不贱！”

柳南安对上她深深陷进去的眼眶和略微浑浊的眸，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恶心，只觉得她简直虚伪到了至极:“我从你腿中间爬出来，我都觉得恶心。”

“我跟人上了，不止一个人！我染了病，早就的事情了，在一个月前我就收到了通知书，说不定都怀孕了，谁知道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