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表面欺骗，谁是坏人，谁是好人，谁也说不清。

是撒旦在地狱里吟唱着圣歌，还是上帝却在天堂屠宰着生灵。

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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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让我进去！”柳安然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开肩膀上有力的手。

眼前人低垂着眼帘，恭敬道:“别为难我，大小姐。”

官方，疏远。

“吴亦凡！”柳安然朝着吴亦凡低吼一声。

医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旁边病房里的争吵声显得极其刺耳和突兀。

“我姐还在里面！你放我进去！”柳安然仰起头死盯着吴亦凡那双黝黑深邃的眸。

吴亦凡的声音依旧是毫无波澜，如一滩死水溅不起一丝涟漪:“边伯贤在里面，她不会有事。”

“吴亦凡，你别逼我恨你。”柳安然咬字很重，像是要将吴亦凡的血肉咬碎吞下去。

吴亦凡静了很久，开口，声音依旧不轻不重不冷不淡，让人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对不起，大小姐。”

“对不起你妈逼！吴亦凡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柳安然双目猩红，死死的盯着吴亦凡，像是要将吴亦凡那张虚伪的脸给揭开，将他撕裂。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

想要反抗，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

像是陷入了一滩沼泽般，无力挣扎。

吴亦凡没有说话低着头，狭长的眸子深邃不及潭水，如墨的漆黑却让人看不透。

眉骨处一道刀疤，狰狞扭曲，摧毁了那张俊朗秀气的脸。

柳安然看着吴亦凡眉骨处的刀伤，缓缓的抬起了手，轻轻描摹他的眉型，小心翼翼又颤抖着。

温热的指尖清扫过眉骨的肌肤，麻酥酥的感觉刺激着吴亦凡的神经。

“大小姐。”吴亦凡微皱眉握住柳安然的手腕，对上了柳安然朦胧含着水光的眸愣了一下。

“别动！这是命令。”柳安然低吼，吴亦凡终是松开了手缓缓的垂在了身侧。

柳安然最后将吴亦凡的眉型勾了一笔，那一层覆在眸上的雾终是化成了泪，顺着脸颊滑下。

“吴亦凡……”

“我爱你。”

吴亦凡愣住了，怔怔的看着柳安然，慌乱的模样像个孩子一样。

柳安然趁吴亦凡失神，转身就要推开病房的门，想要冲进去。

吴亦凡却在柳安然快要碰到门的一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回到自己的怀里，结结实实的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声音闷沉，苦涩。

“对不起。”

两个人女医生从他们旁边经过，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声音不大不小，在安静的走廊却刚好可以让人听到。

“昨天送进来的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你是说昨天下午因为哮喘送进来的那个见义勇为的男孩？”

“对啊，我听说那男孩够高又帅，前些天还把我们科跳水的小姑娘救了上来。”

“你是说——”

“朴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