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畏过去，如此，安好。——丰子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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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你个狗娘养的！有娘生没娘养，长得那么恶心怎么不去死啊？”那女人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突然看到从里面出来的法官，便拽着法官的衣服不松手:“法官，你看看，这群没素质的人把我推倒在地上，你快判他们刑，快！”

法官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扯回自己的衣服:“推一下就能判刑，你儿子现在就已经判死刑了。”

说完法官目不斜视的走了，不管身后的那个女人怎么骂怎么叫都没搭理她。

“你们看什么看！老娘总有办法弄死你们！”

柳南安淡淡是看了眼她，然后转身丢下了一句话。

柳南安：尔无颜吾奈尔何?

那女人先是愣了下，也没听懂什么意思，只是把那女人气的满脸通红，在她们身后继续骂骂咧咧的。

回到医院的柳南安状况不是很好，持续的高烧不退，身上多数伤口已经化脓，连续几天都昏迷不醒。

经常烧到说胡话，抓自己的伤口，为了防止她乱抓便她她捆在了病床上。

在中考前的三天才退了烧，在这期间法院进行了二审，最终四个少年只是被警告处理，最重的一个被关在少年监禁所里关了三天，就被无罪释放。

这件事就如此不了了之了。

正义陨落了，天使堕落了。

三天后的中考当天，柳南安准时的赶到考场，依旧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漏一点缝隙。

进考场时，为了验证身份，被要求摘下口罩和帽子。

柳南安低着头站在那里很久没有动，被监考老师怀疑是替考生:“摘下帽子和口罩，快一点，后面还有学生呢，你是不是不是本人？”

柳南安半晌才抬起头看着监考老师，然后缓缓的抬手将口罩摘了下来。

脸上一大块贴着纱布，遮住了近乎半张脸，有一些看不清容颜。

监考老师拿着柳南安的准考证看了看然后又皱眉看了看柳南安，看了眼身边的监考老师:“纱布能摘了吗？看不见你的脸。”

柳南安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她的呼吸有些颤抖，声音也颤抖着。

柳南安：一定……要摘吗？

“嗯……你这个我们没有办法确认你的身份。”监考老师也有些为难，毕竟如果是真的伤口感染了也不好。

柳南安看着监考老师为难的样子，终是松开了手垂下了眼眸。

柳南安：好，我摘。

柳南安颤抖着手轻轻拆开了纱布的一角，然后将纱布从脸上撕下来。

带血的纱布沾着已经凝固的血，硬生生的撕下了一层上皮组织，血又开始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狰狞的伤疤从下颚一直蔓延整张脸，上面覆盖着未凝固的血和凝固的黑色血痂，密密麻麻布满了半张脸。

像极了恐怖片里带着怨气的女鬼。

两个监考老师看着柳南安的脸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身边看到的考生也都惊住了，一个女生甚至失控的小声叫了一下。

柳南安苦笑着闭上眼，那些目光灼热，像是要把她杀死。

柳南安：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