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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将要消失的背影，柳南安蓦的笑了，眼泪混着放肆的笑声一同落下，整个胸腔因为笑而剧烈的震动，那种痛渗入四肢百骸。

柳安然……

三个人驻足，转头看向笑的诡异又放肆的柳南安，如同看一个怪物。

她却不管不顾，是怪物又怎么样？是人又怎么样？在他们眼里，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物……

柳江……

她身体前倾，头发挡住了脸，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凸起，手铐也镶进了肉里，满是血，鲜红刺眼。

十多年，从出生到如今，

赵丽玲……

恨吗？恨啊，真的恨啊，恨他们的无情无义，恨他们对她赶尽杀绝，恨他们对她弃之不顾，恨……

恨之入骨。

柳南安突然厉声吼着，声音充血而沙哑，一丝丝的血腥味漫上口腔:“人是谁杀的，我心里有数，你们心里也清楚，我有没有犯罪有没有杀人，天地皆知，你们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们能毁得了我的人生，我也要毁了她柳安然的一辈子！谁都逃不了！”

“啪！”柳江疾步走过来，一巴掌狠狠的掴在柳南安的脸上，白皙的脸上霎时间红肿起来，上面一个清晰的掌印:“柳南安，你说话给我有分寸点！”

过了很久，脸上火烧一样的疼痛感才慢慢传入脑子里，整个大脑嗡嗡的鸣响，又猛烈的失重感，昏沉的脑袋要朝着桌面撞去。

柳南安撑住桌面缓了几秒，抬眼看向柳江，嗤笑:“你算什么东西？你又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杀人犯的父亲？无勇无谋陷害他人的小人？畏畏缩缩给别人扣帽子的垃圾？你算什么东西？”

“你！”柳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那张有了褶皱的脸涨红还有那双浑浊通红的眼，气恼之下又朝着柳南安的脸上扇去，啪啪两巴掌，整个脸都红肿了起来。

像是被按进了水里，耳朵像是进了水一样，什么也听不见，整个身体被拉入深不可测的深渊。

已经感受不到疼了，只有沉闷的失重感。

柳南安笑的更加大声了，看着柳江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们会得到报应的，总有一天事情都会暴露的！谁也瞒不住，你们谁都休想逃过！哈哈哈！”

“疯子。”赵丽玲拉住又要上手的柳江眸子阴寒，平静又冷漠。

柳南安笑的癫狂，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燃烧:“是，我是疯子，反正我已经是个杀人犯了，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反正我没有什么可以毁掉的了！你们都会死。”

赵丽玲拖着捂着嘴满脸惊恐的柳安然出去了，柳江咒骂了一句将铁门重重的摔上。

铁门小幅度的颤了颤，震得柳南安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粟。

“噗……”气急攻心，胸口的积血涌了上来，生生的吐了一口血，嘴角满是殷红。

双目猩红，嘴角是阴森森的笑:“哈哈哈……我柳南安自难相安，你们也休想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