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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纪真四

倾君一梦负韶华 曲懒懒 4120 2019-04-14 14:23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些前人造出来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因为从未有一句是没有道理的!

家中父母双双突发恶疾,花尽家中钱银也未能换回二老性命,于是,只几日工夫,素锦便成了孤家寡人,六顾无亲。

那一日也是进城里把自己家地中收的棉花拿去卖才会遇着无赖,但是,她当时觉得很庆幸,因为遇到了吴来!

因着这份感激,她便死心塌地的跟起了吴来,反正城边郊外,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就算是有个男人常常进进出出也是不怕的。

渐渐的吴来也表示出对她的喜爱,总是时不时的带来些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首饰,有趣的小玩意儿,美丽的胭脂水粉,间或还会带来一大捧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自山野间采来的野花扎成的花束,和一些说是自己亲手做制作的点心来。

反正,林林总总的花样是层出不穷,不管是什么方法,总是可以换来素锦心中感动,和灿烂如阳的没心没肺的笑声。

素锦一直这样想着:吴来虽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却是个多多有心的人,这些小心思,许是外人看来不重要,但于自己来说,是真正的温暖!

有了这种想法,她便暗暗下了决心,此生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才算对得起吴来对自己所付出的这一切。

这一日夜里,吴来突然敲响了素锦家的大门,带着浑身的血迹,还带着满身的酒气。

“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打开门之后,素锦吓坏了,连忙掌了灯,扶他进了屋,又急急的掩紧了大门。

“我,我今天,今天,哈哈哈哈!”

吴来许是醉得厉害了,竟是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一边拍打着桌子,一边哈哈大笑着。

暂时把他放在桌边,素锦跑出了屋外,打满了一盆水,然后忙不迭的烧开,兑成温热的之后,加了帕子进去,又忙不迭的端回屋里。

才掩好屋门,就看到吴来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的发出了鼾声。

先把水盆放在桌上,端了一把凳子放到床边,又把水盆放在凳子上,跟着小心的浸着毛巾,捞出来拧得半干之后,就温柔的帮吴来擦起了脸来,动作之轻就像如浣轻纱一般,仿佛抚摸着一件至真挚爱的宝贝。

擦干净他的脸,看到他身上还有血迹,脸上却没有伤口,素锦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掀开他的衣襟,结果,手才一触及到衣服,就像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急急的缩了回来,脸上跟着一片火辣辣的热了起来。

毕竟,她是好人家的姑娘,从小父母也教育她要“男女授受不亲”。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端起盆来,打开门把水泼了出去,又小心的掩上了门,脚步轻盈的溜到了床边,坐在了之前放盆子的凳子上。

双脚踩着凳撑,双肘拄在双膝上,双手托着自己小巧的下巴,双眼目不转睛的挺着躺在床上发出均匀呼吸的男人,竟不自觉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甜笑。

这个男人在她眼中,是这么英勇神武,是那么活泼开朗,如一道明媚阳光一般,把自己那颗本已冰冷一片的心,包裹得暖洋洋的,失去了双亲的那种痛苦,在他的呵护下,一点一点的愈合着,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幸福,此生有他便是足矣了!

看着看着,她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去,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点在了他的额头上,跟着轻轻的向下滑落,先是额头,跟着是山根,然后是鼻子至鼻尖,最后停在了那双薄且柔软的嘴唇上。

刹那间,心脏在素锦的胸腔中猛的跳了几下,就跟胸中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一样,直跳得自己连呼吸都要困难了,竟连床上的人已然睁开眼睛都没有发现。

“腾”的一下子,她那只柔软纤弱的小手才要收回来的时候,就被另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捉了个正着,并且死死的攥住。

“你,你,你醒啦!”

下意识的猛然一惊,想要把手抽回来,素锦却发现,越是用力的往回收,手就被握得越紧。

“你,你醒了,我去倒杯茶来给你!”

急急的起身,她想要赶紧避开吴来如火似焰的灼灼的目光,只因自己的脸早已是滚烫无比了。

吴来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心中却暗暗爽至了极点,一只居心叵测的大灰狼,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知相许,他精心谋划的陷阱,终是把这只单纯懵懂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的小白兔网了进来,这么长时间的布置总算可以收网了,他心中岂能不快哉乐哉么?

于是,他又如何能让这到手的“野味”再次脱手而出。用力的往回一拉,另一只手跟着缠上了那纤细的腰身,轻轻的那么一搂,吴来就把素锦勾到了怀中,跟着一翻身将佳人直接压在了身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素锦连反抗和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床上,昂面望着那张自己熟悉又迷恋的脸,此时近在咫尺到连温热的呼吸都喷到自己的鼻尖上,她吓得倒吸了几口冷气。

“锦儿,我想要你!”

吴来望着她的眼神略显凌乱了些,呼吸也越发的粗重了起来。

纵是未经人事纯白如素锦这样的姑娘,心中自也是明了,若是应了,那接下来便会发生些什么样的事情。

而此时的她,不知自己是该应还是该拒,直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到马上就要断了气一般。

就在那一夜,没有“凤髻金泥带”也没有“龙纹玉掌梳”,更不会有“走来窗下笑相扶”。素锦在摇曳的灯火中,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除下,心中又是激动又是莫名的悲哀,她不知明日里会不会有“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往后会不会能“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与吴来能不能过上那种“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的日子。

当娇躯初被男人染指,她只觉心思神荡,说不上的好受与难过,女人家终是要走这么一回,无非早晚,虽还未嫁便与了他人,却是自己心爱之人,她如何能拒绝,左不过是先与了他,再嫁罢了,他只道肯娶,一切也不过是没有的过场,省了也就省了。

锥心之疼与谁言,女儿羞启青涩齿。袄衫尽褪红花艳,一朝成人泪阑珊。

吴来终是得了手,带着他好人的面具,无情的采撷了这朵含苞数年未曾开败的小花,那般得心应手,那般驾轻就熟!

望着身下泪眼模糊的娇人,和那洁白床单上偷偷绽放的一朵一朵红艳欲滴的小花,他的心里好一阵子乐哉美哉。

第二日清晨,素锦好不容易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全身上下如同被别人抽了筋卸了骨一般的酥软无力,隐隐的疼痛似入了心一般,一阵一阵的袭来。

吴来不知何时离开的,房间里空空如也,就似昨夜不曾有人来过一般,若不是身体的变化,还有床单上那刺目的鲜艳,怕是连素锦自己都认为昨天晚上,不过春梦一场而已了!

心里为自己成了心爱男人的女人而偷偷高兴了一下之后,她急急的下了床,强忍着不适穿好衣服,又急急的把染了红花的东西小心的藏在盆里,趁着这会儿河边没人的工夫,取了杵子到了溪水边。

认真的清洗着,她的嘴角始终扬着甜甜的笑容,这种喜悦许是认定了自己初为人妇,许是盼着那吴来不日便会来娶她回家的。

......

话说到这里,素锦停了下来,一只手轻轻的扶上了自己的肚子,脸上瞬间露出了柔情似水的表情,但很快又被一种略带悲凉还掺杂着仇恨给取代了。

顺着她手的动作,我直到此时才发现,宽大的袄裙下一个高高隆起的肚子,若不是刚才的动作,就她这般身量纤纤的小身板,怕是无人能发现其裙下的秘密的。

掐起一丝灵力,我着手过去探了探,感觉婴儿在腹内健康的心跳,以及未合天灵而传回我手中的灵感,想必生下来定是个活泼可爱的娃娃。

“后来,那吴来可再来了么?”

手兀自停了下来,素锦的脸上现出了羞愧神色,咬住了下唇,摇了摇头,复点了点头,跟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的落在了衣襟上,很快便染了一小片水渍出来。

“后来,他来了,每一次来都是一身的酒气,而且每一次来,都只是,只是......且,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对我好,他分明就只当我是个......”

终是说不下去的,于一个从未出阁的姑娘来说,那些话是何等的羞于启齿,许,这便是她从未真正出嫁却穿着已婚妇女的衣服,束着已婚妇女的发髻的真正因由。

“直到我有了身孕,他便扔下一剂坠胎药便离开了,但,我却如何也无法下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啊!”

掩住了脸,她放声痛哭了起来,好似要把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琳儿想上前去劝慰几句,却被我拉住了腕子,摇了摇头我一道“密音入心”:你莫要劝了,让她哭一哭许会好一些,有些事未能感同身受,劝也是无用的!

点了点头复退回我身边,琳儿的眼圈有些红,这孩子从来都是这般的多愁善感,旁人的悲伤总是能累及她的感情,正因如此感性才会教她多多感情用事,而会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

素锦哭了好一会儿,抽泣声渐渐平缓了下来,我便又将她面前的空杯斟满了,拿起来递与她,道:“我这里的酒,你且放心的喝,断断不会伤及你腹中孩儿!”

没有犹豫,她接过去便又是扬头而尽,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那种坚毅便又回到了她的眼中。

“那你既做好准备要生下这孩子,今日又缘何到我这里求琴呢?”

见她恢复了来时的样子,我也喝了一杯酒之后,一边继续添着,一边绕有兴趣的问道。

“最近,我总是梦到自己临盆之期!”手中紧紧握着酒杯,素锦的目光突然从紧紧盯着我的脸,变成了闪烁游离,“梦多了,便睡得不沉,听人说姑娘这里的琴都有特殊的能力,我想,我想买一柄,可以教我无梦的琴!”

虽知她并未全部和盘托出,但也不急在一时,转了几下眼珠,我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

“那,素锦夫人请随我来罢,既不是来买琴而是求,那也是需缘分的,若是缘分到了,你自会选到你喜欢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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