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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延元帮延仲解酒

沉鱼泪 乐晨夕 3430 2019-04-14 16:27

  

“大嫂,不是说大哥找我有事,他醉成这样可怎么商量呢?”程延元问。

曹如嫣让他坐下,告诉他:“延元,不是你大哥找你,是大嫂请你帮忙,大嫂相信你帮得上忙,你愿你吗?”

“大嫂对延元慈善,友爱,延元能力之内,定会在所不辞。大嫂尽管说吧。”程延元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曹如嫣就全说了:“延元,你大哥遇到了不开心的事,这事你还小,说来你也不懂。但你大哥却因此事闭门不出,终日借酒浇愁,也不去巡逻了,他这个样子,已有两日。你知道,这事要传出去了,对他的名誉和前途会有多大的影响。大嫂我快急出白发了,闰竹园里的每个人都考虑过了,只有你能想办法帮到他。所以,就请你来了。”

程延元思考了一阵子:“大嫂说的是,大哥终日饮酒,看似事小,实则事大。若日子久了,难保不会授人以柄,借机生事,谋夺大哥在程家的前程。延元想,难得大嫂这么信任我,将如此重要,不可外泄的事情告诉我。大嫂请放心,延元定想办法为大哥大嫂排忧解难。”

曹如嫣舒展眉心:“也难为延元小小年纪就要像个大人一样,凡事息率周全。延元,此事、、、、、、”

“大嫂不必多言,延元明白此事的利害,不宜外泄。明日一早,延元就来祁院,让大哥不再饮酒,继续戍边,依然是我程府人人敬重的大哥!”程延元一番豪言壮语让曹如嫣稍稍安心了:“好,延元,大哥这回,就全靠你了。”

第二日一早,程延元如约而至,他等着程延仲醒来。程延仲起床后,揉揉眼睛,笑:“延元来了?大哥没空陪你玩啊。”然后去拿酒壶。

程延元扛起一壶酒往地上一摔,哐当一下,壶碎了,酒流了出来。

“延元,你小子想干什么?”程延仲摆出老大的架子。

程延元也双手交叉摆在身后,摆出成人的架势:“大哥,今日延元特意来祁院拜访,看望我的小侄子程乾,却得知大哥已过卯时,还未起床。就来看望大哥。不想原来大哥时饮酒饮得逍遥自在,全然不顾自己已娶妻成家,立室生子,肩负重担。”

“延元,你这可是对大哥不敬。”程延仲吓唬他。

程延元又摔碎一壶酒:“延元确实对大哥不敬了。但大哥不足之处,延元若不及时指正,就违逆了孝悌之礼节。任大哥堕落下去,就违背了兄弟之情义。无礼节,无情义,延元还怎可与大哥互成兄弟?”

“延元,你说的没错,但大哥我有自己的苦,烦心事,你不懂。你劝大哥的话,大哥领情了,请回吧。”程延仲有些被说动了,但还是想闷在酒壶里。

程延元又扛起一壶酒,摔碎了。程延仲怒火上升:“延元,别以为你是小孩子,就可在大哥家恣意妄为!看我如何处置你!”

程延元驳斥:“大哥,你以一句“不懂得烦心事”就想打发延元的劝诫吗?以延元年幼,而吓唬延元,知难而退,是吗?你错了。大哥,你有烦心事,延元确实不懂,但延元知道,就凭杜康,是解不了烦忧的。禾苗,抱程乾来!”

程延仲料不到这个年幼的五弟不仅能说会道,还不畏自己这个“强权”。

程延元取下挂在墙上的剑,在程乾面前拔剑而出。“延元,你要干什么?伤着了程乾可怎么办?”程延仲以为这小子疯了,要拿程乾开玩笑。

但只听程延元程重地说:“大哥莫担心,延元只是想在侄子程乾面前对他父亲程延仲说几句话。大哥你两日借酒浇愁,不去戍边,你的校尉不知会怎么惩处你。既然你心意沉沦,不愿去,延元作为弟弟,只得以大哥身体不适为由,向外宣称,代大哥驻守泉州海岸,以此尽兄弟之义。同时,让程乾看看,他的父亲是个怎样窝囊的人,延元希望侄子程乾不要以父亲为样。”

程延元又对程乾说:“程乾,叔叔在此教导你,切不可学你父亲这般无勇气,面对人生忧心事。”

说完,程延元收起剑:“大哥,我去渡口了,代你向校尉请罪!戍边!”

程延仲被激起精神了:“延元,好小子!有胆量。不过你给我回来!若戍边还要你这不到舞夕之年的孩童去,我程延仲岂非吃白饭的废物?”

他穿上军衣,志气被激发出来了:“如嫣,我去渡口了,等我晚上回来。”

“延仲,你还没吃早饭呢。”曹如嫣有了笑意。

“大嫂,卯时已过,时辰不早。我也带了剑,和大哥一起去海岸边买包子和混沌吃。然后,守卫泉州!”程延仲就这样被程延元赖不掉地跟着去了泉州海岸。

曹如嫣在后面看着他们微笑:延仲,这样就好了。看来我选的延元是没错的。

程延仲守完岗,回到祁院,搂住曹如嫣:“是你请延元来,把我从酒坛子里捞出来?否则我就要淹死在里面了。留下你和程乾可怎么办。”

曹如嫣推开他:“怎么,延元都告诉你了?”

“还用他说吗?海风告诉我的,只有你会这样为我着想。延元这小子在海岸边,手持剑戟,像个战士一样,守了一整天,也看守了我一整天,生怕我去喝酒。”程延仲说道程延元就笑:“如嫣,谢谢你。”

“我也是拿你没办法,这个闰竹园里,所有人我都想便了,有几个好心人,但帮不上忙。能帮忙的,有不存好心。其他的,都是流言之人。你的兄弟里,算来算去,也只有延元这个生性聪颖,又历经人生险阻的幼弟,能够帮得上忙,而且,靠得住,信得过,而且,不是宵小之辈。”曹如嫣夸奖了程延元一番:“延仲,这几日,你有苦头吃了,我看延元还会监督你几天。”

“这算什么苦头。如嫣,你才吃了苦。延元骂我骂得对,我一个男人,不撑起这个家,反倒让妻子来主外主内,独自承担。”程延仲道歉说:“真让我羞红了脸。”

“过而改之,有什么羞?我们和程乾一起安康地等着瑶姐姐回来,她都不能生育了,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曹如嫣说:“哦,那些酒坛子、、、、、、”

“留一壶平时喝点,其余的,都赏给厨房用作调料吧。万一明日延元来了,又被他砸碎,就可惜了。”程延仲和曹如嫣会意地笑了。

祁院里,一片欢庆的气氛。程延仲和曹如嫣特意请来他们的要客程延元来一起用晚饭。程延仲举杯畅饮:“今日我程延仲荣升校尉,虽官衔不高,但这是我日夜辛勤戍边的报答。也是对如嫣的欣慰,如嫣你为我守着这个家,不管我沉醉还是清醒。还有我们的恩人延元,这个救星,及时地把我从酒坛子里捞出来,让我自觉,清醒,明了。今日,我们就一起为了我的荣升而庆贺吧!”程延仲满饮一杯。

曹如嫣说:“延仲,一杯就够了。延元就以茶代酒吧。”

此时,程延元一句话让给程延仲夫妇很受用,他边吃鸡腿边说:“大哥虽未中举,但愿意从基层做起,戍边守卫,一点点学习,掌握领海兵的经验,爹都会看在眼里,因为,连延元都看在眼里了。”

程延仲看着整延元这个不顾吃相的样子,又看看端庄的曹如嫣,不禁笑了:“延元在说些什么啊,大哥已不求爹对大哥多好。不过现在你的吃相跟你如嫣大嫂以前的吃相有得一比。”

曹如嫣踢了程延仲一脚:“延元,别听大哥胡说。”

“我回程家后,都是规规矩矩的吃饭,夹菜,就算在我居住的祥瑞院里,也不敢有任何不端的姿势,让丫环奴才们看见。今日难得有机会,可让我狼吞虎咽一番,自然要赶快抓紧这机会。”程延元边吃边说。

曹如嫣给他夹菜:“延元,看来你真不把大哥大嫂当外人。就凭你这吃相,大哥大嫂与你做最亲的兄弟。”

程延仲吃着问他:“延元,大哥不明白,为何你会听从大嫂的话,用激将法激励我振作起来,还一连看守了我几日,就怕我出去喝酒。而你自己,也不把这事拿出去胡言。你这么帮大哥,大哥可从未对你那么好过啊。”

“我帮大哥,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程延元擦擦嘴。

程延仲和曹如嫣不解地相视,问:“延元,现在大哥落魄了,聪明的小子看不出来吗?你要寻‘实务’,大娘和你四哥延新才是程家现在的‘实务’。”

“大哥,不对。”程延元又自己的看法:“大娘是纸老虎,一捅就破,四哥延新没有过人的才能和气魄,却因大娘而一步登天,他担当不起我们程家的重担。延元一一想过,我们六兄弟当中,就数大哥的人品,才华,能力,气概在众人之上,足以扛起程氏大旗!至于大娘和四哥,他们作威作福的日子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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