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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红琼不知处九

深宫霓裳泪倾城 云折翼 3581 2019-04-14 19:03

  

那声音还是那样的空灵飘渺,却透出了一阵让人难以忽略的压迫感。

我微微蹙了蹙眉:这句话,究竟预示着什么呢?

然而就在我挖空心思努力思考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腕处的吊坠猛地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一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感觉手腕处传来了一阵挣扎似的疼痛。

我微微的抿了抿唇瓣,伸手握住手腕,感觉那股疼痛从我戴着吊坠的左手传来,我用力的用手掌摩擦着,想要把手腕的吊坠取下来,却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那红玛瑙吊坠就像是在我手腕上生了根一样。

我顿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大声道:“你这块石头我不要了,九娘,你快点想办法把它取走啊!”

我话音落下顿时感觉浑身一阵冰冷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悠悠传来:“女娃儿,这本就是你的东西,你要将其送去哪里?”

我见寂静中有了人声,急忙道:“你说要我去找人,也没告诉我姓字名谁,我该怎么找?”

那声音缓缓落下,仿佛隔绝了尘世一切的繁杂:“美丽的女儿家,都会遇上他,亲眼看着穿嫁莎……”

我听着那声音云云许久,却始终和我要了解的事物风马牛不相及,我有些愤愤道:“罢了,你不必说了,即便是大海捞针,我也帮你去寻就是了。”

那声音一听我如此说,显然十分满意。果然没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

于是,我的后半夜的时间里,我端着一支烧了一半的,却没有被点燃的蜡烛,静静的数着绵羊等天亮。

我的指尖摩挲着那一个夹杂着花香和苏香味的荷包,始终想不清楚,那断梦究竟是从何处来的,直到后来,我突然间想起那两个男人说起的丑八怪,心想着在天亮之后会不会见到一个五大三粗,面目丑陋的男人,仰面朝天的躺在,客栈的房门外面。

我就这样静静的想着,耳畔隐约着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努力的瞪大了眼睛,耳朵轻轻的贴在门框上细细的听着,就在这时,似乎听到门外有人打更的声音。

鱼肚白的颜色还是没有从天幕透出来,我觉得有些诧异,抬眼一看,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从天而降一层黑布,将我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我顿时感觉头脑一阵发昏,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是好好的想要睡一觉的,眼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愤愤的想着,门外打更人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近了,我猛地一咬唇,想要重新回到床榻,就在我的脚步刚刚挪移时,眼前突然看到一个玲珑的黑影,我正思索着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时,它突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是的从我的视线中掉落下去。

不知为何,我在见到那黑影时突然感觉到浑身陡然一阵抽搐,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诡异的可以,倘若我要是把遇上的一切同允舒航他们玩笑似的说起,也不知他们还会不会相信我。

我心下微微叹息着,努力的思考着要不要把眼下发生的事告诉给第三个人知道,微微俯下身子发现在墙角的犄角旮旯里不知怎么的莫名涌出了很多粘稠的液体,我慢慢悠悠的来到床榻前,刚想要伸手去触碰一下,突然听见门外不知是谁传来的一声急呼:“着火了,快,快离开这儿!”

我闻言脸色一沉,着火了?怎么可能?正当我还在愣愣的出神的时,一阵从远处吹来的凌风猛地刮开了我虚掩的窗户,我听到了那声音沉闷中透着淡淡的颤抖后的沙哑,就像是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呜咽的声响,却只能迫于无奈的堵在喉咙口。

我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一股从身后慢慢席卷而来的热浪,我退了一个半步,努力的说服自己说:“上官雨儿,你是练过跆拳道的,大不了,我们就用后悬踢把门踢破逃出去,你一定不会死在这里就是了。”

我就这样静静的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中努力的给自己催眠,于是,当热浪即将触及到我背脊处光滑的锦缎的时候,我听到了门外有火星子噼啪作响的声音。

我听到了有人在喊,在泼水,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耳畔的一切就变得嘈杂而狼藉,我听见有人在急切的拍打着我的房门,有冰凉的液体顺着我房间的门缝流淌着穿过,落在我的脚背上。

已经不记得是过了多久时辰,听着门外有人正忙着往老鸨的屋子里跑,哭哭啼啼的对老鸨说:“妈妈,昨晚究竟是哪里失火了?”

老鸨跟着就会猛地弹在那人的额头上,怒斥道:“不过就是想要烧掉些没用的物件罢了,也不知怎么的就烧起火来了。”她的声音微微顿了顿,仿佛只是一个恍惚的距离,我看着那身影靠近了我的门边,扬声说道:“大家都没事就好。”

“妈妈,那人究竟是什么人?水云轩里的规矩是不能见火的,难不成那人不记得这几十年不变的规矩了?”

老鸨闻言猛地一咳,严肃道:“规矩还不是人定的,只要不影响我水云轩开门做生意,即便她把绫罗绸缎全都化成一堆灰也不要紧。”

听到老鸨这样说,门外的姑娘越发哭哭啼啼的开始害怕起来,沉浸在半晌的惊恐气氛的姑娘突然像是受到电击一样的大叫道:“对了,水云轩不是刚死了一个过气的舞娘么,会不会……会不会是她的冤魂来寻仇啊!”

门外的声音呜咽着,徐徐传来,我越听越觉得有些沉闷的压抑。

沉闷的气氛又过了一瞬,我似乎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软绵绵的掉落的声响下一秒突然听到门外人的一声惊呼:“诩娘,果真是她来寻仇了!”

随着那一声脱口而出的惊讶呼救,人们也终于开始四散奔逃,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感觉手臂之处莫名的有些辣辣的疼,微微抬头这才突然发现,起火的暖阁和我这里居然有一条暗道相连。

我的神色变得有些迷离,身体的热流似乎也越来越激烈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被钳制的阴郁的笑声,那笑声如同鬼魅一般,却是一种低的只能让我听见的哑然。

那老鸨不愧是北里数十年的台柱子,只是微微低喝一声,就让所有人统统不再说话了。

片刻之后,我却听老鸨柔声道:“诩娘平时为人温柔谦和,从不和人结怨的,她如今死于非命尸骨未寒,哪里还轮得到你们在一旁毫无顾忌的嚼舌根!”

老鸨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抽噎道:“可是妈妈,偌大的一个水云轩为何就只有诩娘的屋子会……”

听了那人的话,老鸨的声音沉了一下,她的绣花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啪嗒声,低声对身边的一群畏畏缩缩的女儿家道:“去看看。”

就这样,我听到了一点点靠近我房门的人,老鸨带着她们四处搜寻着什么,脚步声停下的时候,我再一次听到了夜枭的叫声。

都说在夜晚听到夜枭的叫声是一件十分不吉利的事情,我伸手在口袋探索了片刻,想要找出点可用的东西来,然而,除了我脖子上挂的玉佛,和手上带着的红玛瑙之外,我的身上就连半个铜板都没有留下,

我微微皱起眉头,也不知眼下究竟是什么时辰了,那原本萦绕在我背后的一股辣辣的气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退去的,我听见老鸨叫人粗鲁的撞开了门。

诩娘房间的门被撞开的那个刹那,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危机处境,和我的暖阁相连的房间,火星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只是缓缓地,在那个楠木雕花大床上来回的跳跃着,引燃了床单而已。

我的身子缓缓地靠在了床榻的一角,怀里抱着一个装了半瓶水的陶瓷瓶就在我想要一鼓作气往前冲的时候,我的脚下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似的,居然没办法挪动步子了。

我惊讶的四处张望,我能看到在我的房门之外不断来回走动的人,只是出乎意料,他们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和他们距离的非常近的我。

我心下十二万分的诧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当我打算一嗓子叫出来,引起他们的注意力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流缓缓地从我的背脊贯穿了我的身体。下一秒,我就像是一个被灌满了的气球似的,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围着,弹了出去。

当我的大脑可以清晰的做出反应的时候,我抬眼看到了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一盆水顷刻间冲着我当头淋下来,我根本来不及多说一个字,只感觉有人用力的拉着我的胳膊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跑!”

我没有对那个人千恩万谢,只是冲她微微一点头,立刻拔腿就跑,边跑边问道:“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是一双玲珑而微凉的手,穿着一件蜜合色云罗袄子,她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一面对我道:“这场火烧的蹊跷,水云轩里何时遇上过这样的怪事,死了一个诩娘,引来了一大帮的人……”

我的眸色微微一沉,低声道:“还有人在官府之后来过啊?”

“有啊,”一个女子抽噎道,她穿着一身天青色,给了妈妈两大块金子,那女人沉思道:“对了,他的那双眼睛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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