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张经理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秘书把资料送来。
“警官，你们可要早日破案啊，不然我手下这些姑娘，估计干不了多久都走了。”张经理无奈的说道。
很多人因为蒋晨晨的事情，都觉得这个工作太危险了，虽然工资挺高，但是谁知道那变态下一个盯上的不是自己？
所以很有几个人开始递了离职申请，准备回家安心当全职太太了。
张经理以手下没人为由，暂时将这些辞职报告压了下来。
“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
每次遇到什么案件，慕瑟瑟都会这样和群众说，但是无力的是，很多案件他们根本就破不了。
但是慕瑟瑟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犯罪的人，迟早会露出马脚，时刻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
“张经理，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警官，这就是我们的客户名单了，谈成的和没谈成的都在这里了。”
“我可以带走吗？”慕瑟瑟问道。
“这个……”客户名单在一定程度上来说，算得上是公司机密了。
“放心，只会用来做案件分析，不会外传的。”像是知道了张经理的担心，李航在一旁补充道。
“那好吧，我让秘书去给你们复印一份。”张经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毕竟对警方来说，是没有秘密的。
“你去把这个复印一下交给两位警官。”张经理对秘书说道。
“好的。”
“那今天就打扰了，希望贵公司有什么特别发现可以及时告知警方。”李航站起来和张经理握手道别。
“什么算是特别发现呢？”张经理开玩笑似得问道。
慕瑟瑟微微一笑：“和失踪者有关的，我们案例上没有记载到的都算。”
“说起这个，我还真有发现。”张经理犹豫道。
“哦？”慕瑟瑟看着张经理，为什么之前几次来问，他都没说什么，而现在反而说出来？
看见慕瑟瑟带有疑问，张经理笑了，坦诚道：“我追求过蒋晨晨，这在公司里面不是什么秘密了。”
慕瑟瑟点头，下面的同事反映过这个情况。
“但是没追到，当时我不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张经理不好意思的笑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这是人之常情。”慕瑟瑟说这句话的时候，李航的眼光一直跟随着她。
“所以我一直就比较关注蒋晨晨，在她失踪之前，我好像看到她和她男朋友在吵架。”
和男友有矛盾？这倒是一个比较有疑问的点，警方盘问过蒋晨晨的男友许文杰，许文杰并未透露这一点。
“你之前怎么没说？”李航问道。
排查受害人社会关系的时候，这些都应该说出来的。
“我当时也不确定，我是出去吃饭的时候看见他们好像在吵架，就在蒋晨晨没来上班前的周末。而且她和她男朋友平时关系挺好的，两人也在一起五六年了，所以……”张经理没再说什么。
慕瑟瑟心中却是有所思索，倒不是觉得是许文杰造成了蒋晨晨的失踪，但是这次吵架的原因，或许可以带来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好的，我们了解到了，谢谢你的线索。”
“为警察服务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嘛。”这时候秘书复印的东西也准备好了，慕瑟瑟两人拿了东西就离开了蒋晨晨所在的公司。
“你觉得今天的问话有收获吗？”出了门，李航问道。
“算有，也算没有，这还要做一些事才有结论。”慕瑟瑟若有所思的回想起了每个被害人的特点。
“哦？怎么说？”时至今日，作为队长的李航仍然是一头雾水的，失踪者之间并没有明确联系，她们只是恰好都是女孩子、又恰好在一段时间内失踪而已。
能不能并案处理，凶手是不是一个，都还是不能确定的事情。
“我们先去之前6名失踪者的公司把她们的社会关系再理一遍吧，我感觉我们忽略了一些东西。”
“比如？”
“比如她们接触最多的人，除了家人同事，还有客户。”慕瑟瑟看着李航，坚定的说道。
仿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看着如此坚定的慕瑟瑟，李航心中压抑着的悸动再次浮现上来。
“瑟瑟。”
“嗯？”感觉思路慢慢清晰起来的慕瑟瑟心情十分的舒畅，所以这个嗯的音调也显得有点魅惑。
“和我在一起吧。”李航直接说道。
说出来后，感觉松了一口大气。
自从在训练基地见到慕瑟瑟，李航对她就有种特别的感觉，在后来的接触中，慕瑟瑟的古灵精怪也让李航对于枯燥的警队生活有了一些期盼。
所以为了能够再看见这个姑娘，他放弃了去深造的机会，甘愿在一个小分局当一个小队长。
连他的导师都直骂他不争气，一身的本事都浪费了。
李航说，在哪个岗位都是报效国家，所以他毅然拒绝了老师的安排，来到了慕瑟瑟所在的分局。
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更是被慕瑟瑟的认真和简单吸引。
“啊？”慕瑟瑟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于李航，她一直都觉得这是个很厉害的队长，带着一丝崇敬在和他相处的，却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表白。
李航见慕瑟瑟一脸懵逼的反应，也知道她就是这个性格，将慕瑟瑟抱在怀里。
“我说，做我女朋友吧。”
慕瑟瑟赶紧挣开了李航的怀抱，并且看了看四周，没有认识的人。
“不是，那个……李…李队，我。”慕瑟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一直都把你当好哥们儿的。”慕瑟瑟尴尬笑笑。
李航知道慕瑟瑟就这个性格，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说道：“我知道，只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每次看见你，我就会觉得特别开心，每到深夜……”
“打住打住。”慕瑟瑟赶紧制止了李航继续说下去：“我有男朋友了。”
“穆景？”
李航也知道穆景这个人，经常看见穆景来警察局。
慕瑟瑟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你和他不合适，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航说道。
慕瑟瑟和穆景怎么可能在一起呢？一个是立志保一方百姓平安的正直警察，一个是黑暗世界的王者。根本生来就是天敌。
李航是国安部培养的人才，所以自然有一些机密消息，知道穆景的真实身份。
慕瑟瑟有点茫然，她自然以为李航说的是身份上的差距。
自己一个小民警，而穆景是穆氏的当家人，两人真的是阶层不同吗？
可是两人相处下来，是很和谐的啊。
“李队，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不管我和穆景怎么样，我都是把你当哥们儿的。”
“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我会一直等你，你会发现，我才是能够和你并肩作战的人。”李航坚定的看着慕瑟瑟，他认为慕瑟瑟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更何况，已经爱上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
慕瑟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扯开了话题：“我们先去调查案件吧。”
穆景带着一肚子的火回到了公司。
看见来来往往和自己打招呼的员工也没个好脸色。
几个女员工不由得再背后议论，这是怎么了？这脸是天气预报吗？说变就变？前几天还是如沐春风的。
“都不工作，大早上就在这里八卦？不想干了？”穆景看着聚在一起的几人，从鼻腔里发出声音。
“没，没，没有。”一个新来的女员工吓得都不敢动了。
“那还不快去工作？”
众人立马作鸟兽状散去。
穆景走进办公室前，不知是谁将一个小凳子放在了路中央。
看哪儿哪儿不爽的穆景直接将凳子踢开，一干秘书根本不敢出大气。
“安深，进来。”
安深摸摸鼻子，这得多少年没看见穆景发这么大的火了？料事如神如安深，一眼就看出来了和慕瑟瑟有关。
“穆总，您今天的行程在这里，上午十点和DB公司的肖总有个电话会议，十一点的时候……”
“你昨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
“白兰那里出了点事。”安深诚实的说道。
穆景皱眉，这些女人，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消停是吧？
“怎么了吗？昨天下午没什么事儿了啊？”安深看着穆景的脸色，有点不好。
“没什么，就是晚上参加了一个无聊的应酬，和土地局那边。”
“和他们的接洽早就安排好了啊？没人向我报告昨天有饭局。”安深说道。
他的工作向来都是安排的清清楚楚的。
穆景皱眉，这中间有哪里不对劲？
“算了，你先去忙吧，今天上午的工作都由你代劳。”穆景揉了揉自己的头，被慕瑟瑟那个小女人气炸了。
安深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想说，穆总，咱能不这么任性不？但是想到自己昨天翘了班，貌似还让穆景去参加了什么个饭局，只好默默鼻子出去工作了。
还要和对方解释为什么总裁不能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