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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出谋划策

弈谋天下 萧言 3765 2019-04-15 01:48

  

高仲熙急匆匆的踏进了宫门,只见皇太后、太后坐在上首,宫女太监围了一屋,正在那儿说笑,他顾不得问安,脱口而出:“母后,绮儿怎么了?”

静阑笑盈盈的打趣道:“主子,您平日都白疼这位小爷,这一进门就问王妃怎么,可硬生生将您这位祖母抛一边了,还真是应那句老话:娶了媳妇忘了娘。”

“姑姑,您又取笑了。”高仲熙心里着急想知杜绮儿的情况,他拱手道:“皇祖母,母后,孩儿一时情急失仪了,望皇祖母、母后恕罪。”

皇太后见高仲熙一脸焦急的模样,笑道:“静阑,你就别再取笑他了。”她话音刚落,殿内的宫女太监压压的跪一片,异口同声的说:“奴婢等(奴才等)恭喜晋王殿下!”

高仲熙一脸惊讶的看着二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问道:“这?皇祖母,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傻孩子,孙太医刚给晋王妃诊了脉,说她已有身孕了。”皇太后笑盈盈的牵起高仲熙的,欣慰的说:“好孩子,哀家可算是盼到这个重孙儿喽。”

“绮儿,她有身孕了?我要当爹了,哈哈,皇祖母,真的吗?孙儿不是在做梦吧?”高仲熙高兴坏了,他如同大小孩一般满屋跑,嘴里反复的说着一句话:“我快要当爹了。”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欢喜的问道:“母后,绮儿呢,孩儿能去看看她吗?”

“绮儿就在内殿里,你快去瞧瞧吧!”皇后指了指右边的房间,满眼的溺爱,笑道。

高仲熙走进内殿,迫不及待的来到杜绮儿的身旁,见她正要起身,忙一个箭步上前温柔的将她按在床上,柔声的说:“你别乱动。”

莲儿识趣的带着宫女们悄然的离开,偌大的内殿里,只剩下了这一对恩爱的小夫妻,静悄悄的,高仲熙俯身小心翼翼的趴在杜绮儿的肚子上,满心欢喜的静静听着,沉默了片刻,他才哽咽的说:“绮儿,你知道吗,我刚才听到你晕厥的消息,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我头一回觉得无逸殿到这儿的路,是那么的漫长。”

“王爷?”杜绮儿先是一怔,她微笑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好在你现在没事了。”他坐起身紧紧握着杜绮儿的手,温柔的将她揽进怀里,微笑道:“夫人给本王准备的这一个惊喜,真是先惊后喜啊。”

杜绮儿环搂着他的腰,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微笑的问道:“九郎,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

“其实生男孩女孩都不重要,本王只希望你在生产时能够母子平安无事。绮儿,本王可再也经不起你给的‘惊喜’了。”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高仲熙的这番话无疑是敌过了任何的情话,杜绮儿默不作声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股暖意笼在了心头。

莲儿站在屏风后头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声,回禀道:“王爷,王妃,杜大人和杜夫人奉懿旨而来,正在门外恭候。”

“你请他们进来吧!”高仲熙把杜绮儿平放在床上,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起身迎了出去,毕恭毕敬的拜会了杜世成夫妇:“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他见二老正要下跪行礼,抬手一托,笑道:“不必多礼,岳父岳母先进去看看绮儿吧!”

三人正沉浸在喜悦,高仲恒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拉着高仲熙就往外走,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青雀,首先:我恭贺你即得麟儿;其次:你刚才说的‘拖’字是什么意思,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其实道理很简单,贪墨一案,是匿名弹劾的,我们至今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总的来说它就是一笔糊涂账,谁也说不清楚。”高仲熙见他点了点头,有继续说道:“四哥,只有搞清楚事情的源头,我们才好顺藤摸瓜将事情始末弄清楚。”

“诶,青雀,我怎么感觉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啊,人家既然是匿名弹劾了,我上哪里去查,再说了刑部大牢关押的那些人,可有好些个人都招认贪墨一事和大哥有关,要是大哥没拿人家好处,那些人平白无故会攀咬他吗?”

“四哥,‘屈打成招’这四个字可是很可怕的,臣弟听说刑部大牢的那一套刑具,凡是人过一遍,不死也会脱一层皮,你觉得那帮软骨头会禁得住吗?”高仲熙拍了下高仲恒的肩膀,笑道:“四哥,贪墨一案从举报到刑部抓人审问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吧,你知道为什么父皇一直对此事不闻不问?”

他见高仲恒摇了摇头,笑着低声道:“父皇是在等居心叵测之人主动跳出来。”

“原来如此!”高仲恒思忖了一会,皱着眉头,犹豫的问道:“可,九弟,你可别忘了凌杰他们可是有上奏之权,如今人证物证都指向太子,宜王和汉王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万一他们绕过我这个主审……”

“大哥如今仍旧是太子储君,万一参告不成,反而会招来祸事,凌杰他们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冒这个风险。”

“青雀,若是宜王、汉王授意他们行事,我该如应对?”

高仲熙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高仲恒,他虽知晓高仲恒大智若愚,可他没料到他居然藏的那么深,他的心思远比自己看到的还要缜密,居然能想到这一层次的关系,高仲熙的心里不免泛起了一丝疑惑,难道那个躲在幕后的人是他?

“青雀,你发什么愣?怎么了吗?”高仲恒见他半天没反应,叫唤道。

高仲熙回过神,尴尬的一笑:“没,四哥,凌杰他们若是真的绕开了你上奏疏,父皇必然会找你,到时候,你大可找个借口推脱。”他见高仲恒一脸忧愁,打趣道:“四哥,你大可放心,父皇不会问责于你,顶多被他老人家骂上几句。”

“挨骂倒是无所谓,问责我倒也不怕,大不了降爵位,只是担心自己蠢笨会误你们的大事。”

“四哥,你不必自谦了。”高仲熙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你最近可要辛苦一下了,刑部大牢里的人,你的挨个亲自审问一遍。”

“挨个审问?万一凌杰他们抱怨怎么办,复审,得有一个理由不是?”高仲恒一脸疑惑的,皱着眉头问道。

“四哥,你大可利用‘屈打成招’四个字,你甚至可以怀疑供词的可信度,堂而皇之的重审。”高仲熙见他若有所思,笑道:“四哥,你现在应该懂臣弟所说的‘拖’字诀了吧?”

“懂,我现在就去刑部走一遭!”

高仲熙笑着提醒道:“四哥,现在就去?你可有点心急了!”

“对,不能急,等凌杰他们将所有的证词、卷宗交上来后,我再去慢慢的审,慢慢的看。”高仲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哎,不说了,让那帮人尽情的去折腾的吧!”高仲恒伸了一个懒腰,好似心情比方才轻松多了,他笑道:“得,我先回府了,我还是喜欢呆在温柔乡里,美酒在手,佳人入怀,想想就觉得惬意。”

“四哥,美人怀,英雄冢。你可别越陷越深啊!”高仲熙见高他冲自己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真是会是他吗?心里冒出了两个字:监视。

“鲁王殿下聪慧过人,心思缜密,虽生性散漫,无心朝事,可人心隔肚皮,外人是无法了解他真实的想法,殿下不得不防啊。”杜世成来到高仲熙的身边,善意的提醒道。

“本王知道了!”高仲熙站在回廊下,望着偶尔飞过的鸟儿,面无表情的问道:“岳父可知匿名上书弹劾之人是谁?”

“御史陈庭!”杜世成见高仲熙一脸惊讶,笑道:“老臣和陈庭原本是同窗好友,相识于年少,深知他身怀左右手写字之技,而且左右手的字迹全然不同,老臣刚拿到奏章时,觉着字迹很眼熟,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日前老友相聚,饮酒作乐,在交谈之中,老臣方才想起这一段往事。”

高仲熙直截了当的问道:“陈庭是谁的人?”

“汉王。”杜世成见高仲熙并未吱声,继续说道:“陈庭为人老实忠厚,本不懂攀附之道,只因本家和陈妃有亲,故而和汉王府有些走动,老臣猜想他此番定是汉王唆使。”

“陈庭?汉王?看来此事须得汉王上心才行。”

杜世成思忖片刻,犹豫的问道:“殿下,老臣是否要将陈庭匿名上奏一事转告陛下知晓?”

“不必!先由着他们折腾着吧,本王自有法子让他们跳出来。”高仲熙略有所思,笑道:“岳父,贪墨一案,本王不想你过多参与其中。危急时,本王希望你能力保太子。”

他意料到杜世成必定会感到惊讶,边走下台阶,边解释道:“如今朝局不稳,党派丛生,需要一个人暂时高居储君之位,以安众心。”走进凉亭里,高仲熙邀请杜世成一道坐:“纵观诸位皇兄,二哥生性鲁莽,四哥生性洒脱,六哥生性阴沉,八哥?他成天跟在六哥身后,本王还真就有些拿不准他的性子,十弟年幼,恐难托重任。大哥虽不济,也当了十几年的太子了,在朝中也有些势力,本王瞧来看去也只有大哥是那个合适的人。”

“殿下,您可少说了一人!”

高仲熙会意一笑,摇头道:“如今这个乱局,本王可不想瞎掺和,搞不好会惹祸上身,岳父可听过爬的越急越高摔的就越重越疼,眼下本王只想绮儿母子能够平安无事。”

“你们翁婿二人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啊?”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二人慌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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