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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闯入虎穴

弈谋天下 萧言 3745 2019-04-15 01:47

  

“孩儿拜见父皇。”高仲熙见高伯禹前来,惊讶不已,顿悟到虽说自己在第一时间封锁了刺客闯宫的消息,可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人多嘴杂,高伯禹会知晓,其他的人也肯定也会收到风声,高仲熙稍稍迟疑了一下,回答道:“父皇,刺客已被擒获,只不过……”

高伯禹见高仲熙指着侍卫扛出的布袋子,瞬间明白了,他边往书房走,边问道:“刺客是怎么死的?”

“孩儿擒获刺客后,正要询问是何人指派他前来行刺,可恰巧在刺客想开口回答的时候,却突然离奇的死亡了。”高仲熙掏出那一枚银针交给了高伯禹,解释道:“这枚银针是儿臣在刺客的心脏里找到的。”

“青雀,你怀疑刺客是被人灭口的?”高伯禹突然停驻了脚步,扭过头注视着高仲熙,见他镇定自若,会心一笑问道:“青雀,关于杀害刺客的凶手,你是不是已经有怀疑对象了?”

高仲熙脑海里闪过‘小太监’被杀时的场景,他将当时闯入书房的几个人筛选了一番,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毫无真凭实据,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禀道:“孩儿确实有几个怀疑的对象,不过在未得到真凭实据之前,孩儿不敢妄下结论,以免冤枉了好人。”

“青雀,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高伯禹看着地上那滩血渍,皱着眉头问道。

“孩儿想引蛇出洞。”说到这儿,高仲熙走上前俯在高伯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话音落,高伯禹拍了拍高仲熙的肩膀,他仿佛对高仲熙的部署很是满意,他笑着说:“好,既如此,青雀,朕就将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

“诺!”高仲熙拱手应允道。

正当他们父子俩站在书房门口叙话之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青雀,哀家的心肝宝贝,在哪里?青雀,哀家的乖孙儿。”

高伯禹两父子慌忙走到院中相迎,异口同声的说:“儿臣(孙儿)给母后(皇祖母)请安。”

太后拉过高仲熙,瞧了又瞧,问这儿问那儿,见他的衣袖破了一个口子,紧张的检查着,看他是否受伤,全然将高伯禹晾在了一旁,让他略显的有些尴尬,幸亏有静阑在旁边打着圆场道:“老祖宗,晋王有您跟皇上疼着,护着,照看着,是没有人可以伤到他的。”

太后自然明白静阑的用意,微微一笑,说道:“当初,哀家身份卑微,生下皇帝后,连奶水都没喂一口,他就被乳娘给抱去照看,到了逢年过节,哀家才能跟皇帝见上一面,那个时候,哀家是盼星星盼月亮,数着指头过日子。”说道这儿,太后哽咽了一下,叹息的说:“青雀刚出生时跟皇帝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连胎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哀家心里头别提有欢喜了。”

这番没来由的话,却让高伯禹明白这些年母亲为何如此偏宠青雀,原来是将对自己的爱护情愫转移到了高仲熙的身上,年已不惑的高伯禹哽咽的叫唤一声:“母后。”

“罢了,既然青雀没事,哀家就先回宫了。”太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太后在静阑的搀扶下,正欲离开,高伯禹走上前,搀扶着另边,笑着说:“儿臣很久没吃母后做的荷叶莲子羹了,不知儿臣今个儿是否有这个口福。”

太后笑而不语,高仲熙望着高伯禹母子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失落,他大喘了一口气,朝着关押李峰等人的屋子走去,高仲熙沿着回廊,一步一步慢慢的朝前走着,他透过窗纱观察着他们几个人脸上的微表情,屋子里的几人,有的焦急来回踱着步,有的镇定自若的坐在一旁,有的东张西望仿佛在等待什么,高仲熙给贴身护卫江涛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

江涛推门而入,笑嘻嘻的说:“经过仵作验看,刺客是服毒自尽,与诸位兄弟们无关,方才多有得罪了,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

李峰一个箭步走到江涛跟前,问道:“江涛,你跟我说实话,刺客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大人,王爷说他是服毒自尽,他就是服毒自尽,您就别瞎打听了,免得惹祸上身。”江涛此话的弦外之音,只要是聪明人就会听出来,高仲熙刻意在隐瞒刺客的真正死因。不管江涛是有心还是无意说这几句话,对别有用心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信息。

高仲熙再次回到书房时,里头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了,这回他没有关上木门,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桌案旁,提笔将自己要办的事情写在了纸笺上。等墨迹干后,他小心翼翼的将纸笺折叠起来,藏进了书架上的一个方盒里。

这个方盒子其实是连接密室与外界的一个传信通道,高仲熙不方便进入密室的时候,他都会通过这一个特殊的通道将命令传到冯淳孝的手里。

夜幕初临,吵杂的皇宫呈现出了一片静谧祥和,淡淡的桂花香弥漫在空中,仿佛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将皇宫里所有事物都笼罩在里头。高仲熙站在回廊下,望着天边的月亮,静静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一道黑影走到了高仲熙的身后,拱手施礼道:“主上,属下派人追查了三日,只发现童深、童宽两兄弟昨晚去了城西郊的一处废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离开。君上,您说刺客之死,会不会跟他们有关。”

高仲熙转动着指间的戒指,不温不火的问道:“冯卿,你们可有在废园中发现什么异常?”

冯淳孝摇了摇头,说道:“杨平带人前去查探过,只是一座普通的废园,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奇怪,童氏兄弟去废园干什么?难道他们发现本王的意图了,故意为之?”对于童氏兄弟的举动,高仲熙百思不得其解。

“君上,要不先将童氏兄弟先抓起来严加审问,或许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冯淳孝言道。

“此事不急,冯卿,你先退下,本王自有安排。”

高仲熙打发走冯淳孝后,回屋换了一身夜行衣决心亲往废园探个究竟。他在黑夜的掩护下,翻墙出了皇宫,一路往城西方向而去。

高仲熙闯入了废园里,借着月光,方才瞧清楚里头的景致,白壁上污迹斑斑,粉檐破损不堪,庭院中早草丛生,墙上爬满了肆意生长的蔓藤枯枝。四顾所及,唯有半池塘荷叶可堪入目外,其他随处可见颓倒的假山山石和结遍蛛丝的长廊。

高仲熙沿着回廊,小心翼翼的往里走着,只见得废园的中央,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半月型的花圃的轮廓,只不过圃中早已没有艳丽的花朵,徒留下的只有蔓蔓野草,一片焦黄地向四处延伸。

高仲熙正想放弃之时,他却意外的在一扇木门上发现了端倪。那扇木门虽然看上去沾满了尘埃,结满了蜘蛛丝,可是门栓上却一尘不染。他伸手刚想打开那扇门进去一探究竟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顿时间,火光照亮了整个废园。

“晋王殿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高仲熙见十几个人带着面具举着火把将自己团团围住,他上下打量着说话之人,那人带着面具,身着一袭紫袍,瞧着架势此人便是这群贼人的头,高仲熙一手按在腰间,笑着说:“本王此番前来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王爷,您未免过于天真了。”紫衣人突然大笑了起来,走到高仲熙的身边,带着蔑视的口吻说道:“王爷想要知道的真相,在下不能相告,不过,在下可以送您去一个地方,或许在那儿,您会得到想要的真相。”

“哪里?”

紫衣人往后退了几步,边跟身边的人使了个手势,边说:“阎罗殿!”

“哼,你就这么自信,仅凭这群狗腿子就能要了本王的性命吗?”高仲熙抽出腰间的软剑,嘴角抽动了几下,他心里知晓眼下的形势对自己是何等的不利,但他还是故作镇定说。

“王爷,试试便知。”紫衣人抬起双手,用力朝前一挥,高声说道:“送晋王殿下上路。”

话音刚落,十几个人从东西南北四个不同的角落,朝着高仲熙攻击而来,刹那间,刀光剑影,高仲熙抢先出手,长剑刺出,对着敌人的强攻了过去,一名身形魁梧的面具人挥刀挡在他的面前。

高仲熙与他过了十数招,只觉得面具人虽招精力猛,但欠缺灵活度。他挥动软剑,反身一跃,抬脚一踢就将面具人给逼退,本想挥剑砍杀过去,怎料背后忽然一股劲风袭来,高仲熙慌忙用软剑一挡。

高仲熙心知混战中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他侧身一退,无视其他面具人的存在,直接逼退了方才背后偷袭自己的面具人。

高仲熙怎料得这群面具人并非等闲之辈,他们的攻势一进一退,一聚一散,阵型极为有章法,高仲熙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一度陷入了苦战之中,面具人们又是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高仲熙的软剑还未刺出,便看见两个面具人左右包抄而来。

高仲熙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弃攻而守,挥剑挡住各方的攻击,兵刃相接之处,火花迸发。

他心中惊叹不已,这群面具人的武功不弱,阵法配合的天衣无缝,自己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将其攻破,如果再继续这般打斗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好汉不吃眼前亏,高仲熙灵机一动退到墙边,一手拉住蔓藤,一手挥舞着软剑抵御着,他找准时机将其中一个面具人踢翻在地,用力踩踏在他的身上,借力翻墙而逃。

紫衣人眼看着高仲熙逃脱了,心里的无名怒火‘噌’的就起来了,他厉声的嚷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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