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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谁?

我来推荐好看的书了 鸣泽 7418 2019-04-15 03:20

  

“我不是什么好人,和其他男人一样。所以,你不要再接近我,即使是我,你也要有防备心。别再让我看到你穿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警告你这一次。”

“如果下一次,还让小叔叔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会怎样?是会……吻我吗?”

蒋夜莺有了郑老师的私人手机号码,此时拨过去,让她陪着一起去找雪臣妈妈。

她有家访的借口,蒋夜莺没有,总不能打草惊蛇。

等她们一行人到了雪臣妈妈这里,她家大门还是紧闭的。旁边有一面爬山虎墙,凉风习习,翠绿的叶子迎风招展。

蒋夜莺下意识往上看,发现二楼的窗户立着一个人,由于玻璃反光,隐隐约约瞧不真切。她眨了眨眼,那个人又不翼而飞了。

等等,家里有人!

她心底浮现出这个念头,手上敲门的动作也加大了:“开门!陈雪妈妈,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们的动静闹得很大,引得街坊邻里纷纷侧目。

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雪臣妈妈惹不起这些冤家,只得开门,将他们放进来。

总算是见到雪臣妈妈了,她不算丑,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只是那脸上擦着厚厚的粉底,由于毛孔粗大,粉底液没能融入肌肤,形成粉状物,汇聚在鼻翼两侧。口红颜色也很鲜艳,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让蒋夜莺联想到了不太好的画面。

雪臣妈妈背靠着墙,没有请他们入座的意思,反倒是抽出一根女式细管烟,点燃,徐徐吐气:“你们是谁?找我来做什么?”

“你女儿死了,你知道吗?”蒋夜莺心里有气,对她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很鄙夷。她是没享受过父母温情,可也没见过这样不关心子女的父母。

“死了?”她的声音哑了,倒也没有痛哭流涕,只落寞地说了句,“我就说她离不了我,自己走了也会死在外面,竟然一语成谶。”

蒋夜莺知道和她这种人聊不了什么,毕竟她对自己的女儿都无动于衷。蒋夜莺只能尽量客套地问:“我想问问陈妈妈,这个月你都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不在场证明,以及陈雪的遗物在哪里,能否给我们看看?我们想了解一下她,这样有助于调查工作的进展。”

“遗物?她走的第二天,我就全扔了。”陈妈妈说得无所谓,怂了怂肩膀,“至于不在场证明,我的客人可都能证明,每天晚上都有呢!看什么看?想要我把那档子事情都抖出来,看看你们家那狗东西有没有来过我这儿?我告诉你们,你,你,还有你的老公,可都来过我这里,回家尽情问吧,问出来算我不要脸,哈哈哈哈!”她突然来气,指着隔壁家的几位太太道。

对方被她一堵,讪讪逃了。和这样的疯子怎么计较?越聊越跌份儿。

蒋夜莺算是听出来了她的话外音,她是搞暗娼的,抖出客人可不好看,这也是她唯一的营生。

然而卖淫是犯法的,她得回去备个案,让其他师兄留意,她不太合适插手这个事儿。

陈妈妈突然破罐子破摔,讥讽地笑:“你们还想打听什么事儿?还是说,想听那种事情的细节?”

谢淮安倒笑眯眯地回话:“你要是说了细节,正好做罪证。你这种营生,可是违法的。”

陈妈妈嚣张的气焰弱了不少,不耐烦地道:“没事的话,走走走,赶紧走。”

蒋夜莺觉得她不可理喻,皱眉,说:“陈妈妈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吗?就一点都不想破案吗?我听说她失踪很久了,是不是因为家庭暴力而选择离家出走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要真算起来,你也是帮凶,是你亲手‘杀死’自己女儿,把她一步步逼上绝路的!”

陈妈妈一怔,手里的烟灰啪嗒落地,露出猩红色的烟头。

她垂眸,任凭凌乱长发遮住自己的眼睛,扯唇,皮笑肉不笑地道:“给你们半个小时,要问什么赶紧问。”

蒋夜莺终于如愿以偿进了雪臣家里。

她扶着门,小心翼翼往里探,害怕破坏任何事物,紧张的样子仿佛将这里当成了犯罪现场。

想到了这一点,蒋夜莺突然释怀了——没必要这么紧张的,这里不是雪臣的死亡现场,这是她从前的家。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蒋夜莺突然觉得雪臣好亲近,想多了解了解她,想知道她那寂寞的心里究竟还剩下些什么。

她环顾四周,从细节推敲出生活。这里很脏乱,客厅的茶几上布满泡面的盒子;冰箱门也微微敞开,溢出暖黄色的光,在地面投下了长长一道痕迹;厨房的天花板上吊着一只灯泡,结了厚实的蜘蛛网,那细密的网上又积了厚厚的油垢。

如果不是陈妈妈住在这里,她甚至要以为这里长期没人居住了。

可见,从前清理工作肯定是雪臣做的,她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吧?

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直接询问陈妈妈。

蒋夜莺还没开口,对方就轻蔑地道:“先说明,我和那些男人是男女朋友关系,私生活乱一点,你们警察也管不着吧?这可不是卖淫,别乱说,也别想抓我。”

谢淮安不知道她之前说的事情,能这样耍赖揭过去,嘲讽地道:“那陈女士还真是厉害,我听说你的男朋友在这里过夜以后,都会留下报酬?”

“给女朋友钱花算什么?哪个男人不给女人钱花?当年我前夫不也是从我这里偷钱,养那个狐狸精吗?”她想起了往事,脸上的讥讽之色更甚。

谢淮安不接嘴了,蒋夜莺说:“陈妈妈能带我去陈雪房间看看吗?”

“行。”她用诡辩掰回了一城,心下痛快,也就不拒绝蒋夜莺,径直带蒋夜莺去雪臣的房间。

虽然所有人都喊死去的少女本名——陈雪,但蒋夜莺偏爱雪臣这个名字,只因她最想窥探的是日记里的那个人,那个满怀少女心事的雪臣。

蒋夜莺推开雪臣的房间门,往里看,里面的物件散落一地。

少女生前应该是爱干净的,看桌上台灯灯罩没有积灰就知道了。所以这些掉落在地的东西,应该是被陈妈妈发怒时扫落的。

雪臣的离开,让她很生气吗?

明明她对雪臣不闻不问,对雪臣的死也毫不在意啊?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即使没有亲情,也会有依赖的情绪。

陈妈妈应该是忍受不了一个人的寂寞,雪臣一走,她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这和爱不爱孩子没有半点关系,人只是害怕孤独而已,因为人是喜好群居的动物。

谢淮安问陈妈妈:“可以翻一下她的房间吗?”

陈妈妈无所谓地摆手:“随意翻吧。”

蒋夜莺与谢淮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他们有默契地戴上了一次性橡胶手套,开始翻检屋内的东西。

谢淮安翻开衣柜,搜了半天。突然,他从中拿出一张纸,对着蒋夜莺,兴奋道:“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第四篇日记?”

“对!”

没想到,第三篇日记上写的家,真的是指雪臣的家。

那么就说明,在她的认知里,家是可怕的地方,并不是温暖的港湾?

不过,不明者究竟是怎么把第四篇日记放到蒋夜莺家里的呢?是装作小偷,偷偷摸摸爬进来的?

不过看陈妈妈的德行,宿醉应该是常事,顾不上屋里有人也很正常。

怀疑归怀疑,蒋夜莺还是问了一句:“这个房间,有其他人进来吗?”

陈妈妈又点了一支烟,她双臂抱胸,仰头徐徐吐出眼圈,道:“呵,谁会来这个房间,来我那个房间就够了。至于我不在家嘛,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屋里没什么重要东西,有小偷进来也是空欢喜一场。”

看她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了。

蒋夜莺摇摇头,不过不明者算得真准,知道他们会来找陈妈妈,也会来搜寻雪臣的房间。

算了,当务之急是早日解开日记的谜。

这第四篇日记里,究竟写了什么呢?

蒋夜莺翻开这张纸,里面写了满满一整页的故事。她逐字逐句念下去,一个地方都不想漏,也不敢漏。

只见上面写着——

我今天想说的故事很可怕,这是我掩埋在心中的秘密,不能说,也不敢说,否则或许会被她们杀死。

这个班级有领头羊,她操纵着所有人。在老师面前,她是乖乖女;私底下,却是爱和外校太妹们厮混在一块的坏学生。全班都对她很好,也不敢不好。她平日里笑眯眯的,但被得罪以后,一定会迅速报复回去。

或许是因为我性格懦弱,我和另外一个女生林晓琳都被她孤立了。

我们的成绩差,平时不但会被她高声报分数,甚至还会在值日的时候,被排挤欺负。

具体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她喜欢的男孩子跟林晓琳表白,她很生气,找了人堵林晓琳,不但扇耳光,还拍下了裸照。

这种事情,林晓琳肯定不敢声张的,一是屈服于她的淫威,二是林晓琳性格腼腆,很怕事情被抖露出来。

全校都知道她被拍了裸照,还和旁人讨要裸照?那她还不如自杀呢!

我这样想着,隔天真的听到了林晓琳自杀的消息……

当时,我也在那栋楼里,我亲眼看到她就站在林晓琳身后,高举着手机。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最终林晓琳纵身跳下三层楼高的阳台,头着地,惨不忍睹。

我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看。

她下楼的时候发现了我,微微笑着,对我说:“我只是路过,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我一样,什么都没看到吧?”

“对,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怯生生点头。

但潜意识里,我好像知道……是她杀了林晓琳。

这就是我的秘密,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秘密。

我很懦弱,什么都不敢说,对于安循是这样,对于我妈妈是这样,对于林晓琳也是这样。

她用最简洁的话语,描述了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欺凌故事。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一个高中女学生害死了自己的同学?因为文中用的是女字旁的“她”,所以可以猜测对方是女孩子。那么,这是一起谋杀案?

这件事突然变得棘手了起来,蒋夜莺必须去调查日记的真实性。

如果日记里说的是真的,那么,就必须抓住这个心思歹毒的女学生;如果是假的,那么就说明日记的真实性降低,极有可能是虚假的内容,也无法按照日记所说的事情调查下去。

这一刻,蒋夜莺突然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她居然有那么一点点期盼这件事是真的。她居然在希望真的发生过这起谋杀案?是不是疯了!

蒋夜莺此刻被前所未有的压力压制,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必须找个人纾解烦闷,否则她必定会被这样黑暗的故事压垮。像是要将这个故事永远封印在物证袋里一样,蒋夜莺加大力量,捏紧了袋口。

晚上她回到家,胡离已经煮好饭了。

他平日里看似清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际上却热衷于做饭。按照他所说,当米饭的热气遮住人脸颊的那一刻,是最美的人间烟火。

蒋夜莺趴在饭桌上,有气无力地问:“小叔叔在做这一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弃?”

“放弃吗?”胡离若有所思地道,“实际上,警察辞职并不在少数。冷情心硬的人反倒更合适这一行,他们不会被人间疾苦给击退。”

“小叔叔也是这类人吗?”蒋夜莺茫然地问。

“大概是的。”胡离垂眸,眼底划过一丝名为落寞的情绪,却依旧不动声色。

“我不这样觉得。”她笑了笑,“在我心里,小叔叔是最热情心软的人,不然也就不会把我从那样的地方救出来。”

胡离避开她那如火焰般炙热的眼睛,轻轻答:“不用太感谢我,我不算是什么好人。”

“可我觉得小叔叔很好,我很喜欢小叔叔。”她借机表白,态度依旧认真。

胡离愣怔一会儿,最终一句话都没说。

蒋夜莺选了这一行,平日里就总爱把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的刑警硬汉形象。

然而,她也只是个女孩子,爱花、爱草、爱笑的女孩子。也只有在小叔叔面前,她才可以将所有盔甲卸下,以娇婉可人的女儿妆示人。她对他笑,露出一口白牙,脸颊浮现梨窝,俏皮又可爱。这是少女独有的清甜气质,能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感染人,就连胡离都不能免俗。

胡离起身欲离去,因为灯光下的蒋夜莺,实在是白得晃眼。她换了睡裙,肩胛骨到手臂隐约能看见分明的骨痕,美人美在骨,四肢百骸铺上一层细腻的人皮做遮掩,依旧是美得惊心动魄。

胡离对这样的蒋夜莺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想纯粹欣赏,却毫无立场。

隔了一分钟,他反应过来,皱起眉头,严厉道:“你该回房间休息了。”

蒋夜莺一愣,不懂小叔叔为何突然露出怒容,是她哪里做得不好,让他生气了吗?

“小叔叔?”她迷茫地望向他,一双杏眼很亮,像是一对黑宝石,颇有纯粹通透之感。

胡离自觉理亏,是他迁怒于她,却不知怒从何起。他轻咳一声,侧头,避开如猫儿一般撩人心弦的眼睛,道:“时间不早。”

“哦,那我先喝完牛奶。”蒋夜莺毫无自知,她大大咧咧坐在桌前,将一杯热牛奶小口小口喝下肚。她乖巧的动作,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喂她什么都吃,给她什么都喝,不挑剔,不抱怨,规矩到让人心疼。

那个年纪,本该是爱哭才有糖吃的调皮阶段吧?

透过玻璃杯模模糊糊的影子,蒋夜莺小心翼翼偷窥胡离,小叔叔是怎么了?他的眉峰微蹙,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

他是有烦心事?

她下意识撑着桌子,将另一手的食指点在胡离眉心,指腹上很快就传来脉脉暖流,那是他的体温。

蒋夜莺脸上发烧,自己居然情不自禁去碰小叔叔了。然而,嘴上还要装淡定,她说:“就算不开心,小叔叔也不要皱眉。”

胡离握住她细小的手腕,轻轻拽下,悬在半空。

他不敢低头,因为一颔首,小姑娘曼妙的身材便会暴露在他眼中,某处高峰沟壑一览无余。但胡离不可能什么都不说,让她继续这样毫无防备地接触他。

蒋夜莺对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胡离又来了火,这次的怒意比上次更甚,他凑近了蒋夜莺,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一字一句警告:“夜莺,我是个成年男人,你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蒋夜莺懂小叔叔话中的意思,一颗心立马狂跳,在瞬息之间,内心兵荒马乱。

她从未见过小叔叔这个样子,之前接触到的都是他温柔有礼的一面。只是在这一刻,蒋夜莺突然意识到了,那层禁欲疏离的皮囊下,或许还有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狐狸叔叔。这是她平日里见不到的本体,是她欲窥探,又望而却步的地方。

她偏爱小叔叔的柔情,可时而又后知后觉了解到,那并不是一个男人的本性。真正的爱,是充满欲望的,像是一只豹子一样,充满侵略性与攻击性,对喜欢的人虎视眈眈。

小叔叔,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蒋夜莺慌了,说害怕是假,她本就喜欢小叔叔;说不欢喜也是假,他终于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将她当作一个成年女人去看待了。

胡离的眸色深沉,他抿唇,能感受到蒋夜莺的身躯紧绷,好似在怕他。

他觉得难堪,却不想让步,不然让她一次又一次靠近自己,也不能让她一错再错。

胡离咬牙切齿,声音低得可怕,他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和其他男人一样。所以,你不要再接近我,即使是我,你也要有防备心。别再让我看到你穿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警告你这一次。”

蒋夜莺的声音发颤,她竭力压制住喉咙里发出的不自然的音调,细声细气问:“如果下一次,还让小叔叔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会怎样?”

胡离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还敢问后续,而不是逃之夭夭。

“会怎样?是会……吻我吗?”蒋夜莺终于适应了现在的状况,笑眯眯地问。

这下轮到胡离不知所措了,他脸色难看地松开了蒋夜莺的手,起身,进了房间。

晚上在洗澡的时候,胡离突然回想起了蒋夜莺的模样,她低头喝奶时,脊背骨微微突起,那一点白就那么恰到好处地撞入了他的眼里。

胡离沉默着,加大了喷头哗啦啦的水流。

那厢,蒋夜莺一夜未睡,她一闭眼,就会想起小叔叔那张略带怒容的脸。他的鼻尖险些贴上她的额头,那么近,近在咫尺,微微呼出热气,就喷洒到她的发间,带了一丝薄荷的甘甜。

蒋夜莺没敢说,那时的她并不怕小叔叔,反倒徒然生起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她想吻他,想贴上那张薄凉的唇瓣,看他震惊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她的小叔叔呀,实在是太低估她了。

第二天早上,蒋夜莺去收集物证的办公室再看了一次第四篇日记。

她拿着物证袋,刚想戴上手套取证,隔着塑料薄膜,她突然摸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那篇日记上有浅浅的细痕,好像是被坚硬的笔头给刮出来的粗粝痕迹。

上次,蒋夜莺戴了手套,指尖触觉不敏感,所以什么都没发现。这次,她冒着破坏物证的危险,直接用手拿出了那一篇日记。在日记背面好像还有字,她用铅笔笔头细细扫了一遍日记背面,在淡褐色的碳粉下,那些隐形的字无处遁形,逐一浮出水面。

原来还有一篇日记,是第五篇日记!

上面用没笔油的笔头写着一些辛秘的事情:

有些事情,连日记里,我都不敢肆无忌惮地写。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猜测。

她杀死林晓琳可能不只是因为林晓琳喜欢上了自己深爱的人,而是为了拯救自己。

林晓琳和她都是单亲家庭,不同的是,林晓琳的爸爸很有钱,是银行的副行长,而她的家境不好,可以说得上是穷。而在某个机缘巧合的家长会上,林晓琳的爸爸认识了她妈妈……其余的都是饭后闲谈,从我妈那里听说的。据说林晓琳的爸爸有意再娶,奈何林晓琳不同意,这样她就无法跟着妈妈鸡犬升天,所以,才想出了这么阴险的招数。

当然,我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但由大人出面杀人,总归没有小孩子来得方便。

蒋夜莺沉默了,她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与其怀疑真实性,倒不如说,她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调查。

这个她究竟是谁?

该如何抓住她的小尾巴?

现在对未成年人的刑罚不重,是不是该延缓一些时日,等她成年?蒋夜莺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些古怪的想法。

鸣泽:大大最近要考试了。23到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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