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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男神太腹黑:甜妻初长成

我来推荐好看的书了 鸣泽 12856 2019-04-15 03:20

  

鸣泽:Remember me Mingze. I walk with you through the most beautiful youth 书名:男神太腹黑:甜妻初长成 作者:果茶爱清酒

简介:〖1v1 甜宠双处〗

夏染有两次被迫当路浔墨的女朋友。第一次是为了给她自己解围,第二次是为了帮他赶走绿茶,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强吻了她。

夏染红脸喘气,半天才憋出一句,“登徒子!”

因为一次阴谋,五年后重逢。

夏染赌气佯装不认识路浔墨,路浔墨把她逼到墙角,嘴角噙着恶劣的笑,“不认识我?让你回忆一下?”说着,他的唇压了下来。

婚后

夏染疯狂暗示,“被窝很甜,我也是。”

天空一片灰蒙,阴沉得有些让人心闷。

白色的高跟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女人甜美的面容脸苍白异常,怀里还抱着一束栀子花,踱步走到一座墓碑前,站定。

女人没有打伞,披散的长发被雨丝染上湿气,举手投足之间却无处不透露着优雅,即使是没有打伞也没有路上行人的那份窘迫与狼狈。

娇小玲珑的身影随着风微微颤动,让人看了不经意得就能联想到落入凡尘的仙子。

她将花放在碑前,纤纤玉手忍不住抚上墓碑上那张照片里清俊的男人,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泪如泉涌。

千言万语流到唇边终归只剩下那么一句话。

“对不起……”女人说完,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嘴里断断续续地呓语:“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不任性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求求你……”

女人跪在地上,身子无力地倚靠在碑前,哭红了眼。

老天爷也想要欺负她一样,一个闪电过后天空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耳边全是淅淅沥沥的雨声,盖过她的痛哭声,豆大的雨滴落在女人的脸上很快浸湿了整张脸,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一双黑色的皮鞋印入女人的眼帘,女人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眼底却满是失望与失落。

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一样,无措又害怕。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

来人身材颀长,挺拔地站在女人身前,手上黑色宽大的雨伞为女人隔绝凉意涔涔的大雨。男人缓缓地蹲下身,一只手端住女人一边的肩膀,看着她哭得不能自已,动了动嘴唇,开口吼道:“夏染!你面对现实吧!清醒一下!路浔墨已经死了!”

夏染哭红的双眼迸射出杀人的恨意,一把推开男人:“夏夜!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所有人都可以说这句话!独独你不能!”

夏染扶着墓碑慢慢站起身来,嘴边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睫毛颤抖着看着站起身的男人,“浔墨尸体都没有找到,你们就私自给他办了葬礼,他知道该怎么想!”

“如果不是你也相信他不在了,你又怎么到这里来痛哭流涕!”夏夜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她。

夏染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你闭嘴!他没有死,你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浔墨怎么出事的你比我清楚,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夏染失控地冲上去,一拳一拳地打在夏夜身上,好像如果他死了路浔墨就能够回来一样。夏夜伫立在雨里,任她打骂。

夏染渐渐停下了手,身子无力得滑落瘫坐在地上,“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答应他结婚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如果我不任性就好了!就是我的错……”说着,她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苍白的脸再一次被泪水和雨水铺满。

夏夜拉住她自残的手,大声吼道:“他死了!在海里淹死了!回不来了!”

夏染抬起头愣愣的站着,她如同一个木偶一样,了无生气。半天,才抬起头喃喃道,

“他不要我了。”

夏夜把身上的衣服,披在夏染的身上,声音嘶哑地开口:“两年了,他不会回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哥哥走了。”

夏夜把伞就给她,慢慢转身消失在朦胧的大雨。

“啊……”夏染一下子失控地大叫出声,“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前忽然又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夏染以为是夏夜,没有抬头,仍旧嚎啕大哭。

“姑娘,前庭飘雨风逍遥,为何在此掩面而泣。”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含着笑意。

夏染蓦地止住了哭声,她不敢抬头,脑子里浮现出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和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故事。

这个故事当时以为是美好的,现在想来也不过是一个引人深思的伏笔罢了。

看似美好,却是无情。不过是取决于自己的心境。

“嗯?”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上扬的音调。

夏染错愕地抬起头,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男人朝她伸出如玉修长的手,夏染鬼使神差地搭上去,指尖传来微凉的温度。

大雨让周围泛起一阵阵雨雾,男人站在雨中,一袭黑衣,如同一副水墨画。而他就像是那画中走出来的人,淡雅出尘。

握住伞柄的那只手微微泛白,出卖了他此时此刻所有的情绪。

夏染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她只知道,无论这是真的假的,她都想永远沉溺在这副画中,永远不要醒来。

“夏染,久等。”他说。

她愣了,只是跟着他眼底的笑意一起沉沦。

蓦地,她想起了那年毕业后他不辞而别的前一天,他的脸上也是那样的笑容。淡雅,无奈,心疼还有……不舍。

这世上有很多深情不渝的人,他们看起来都漫不经心。

正午的阳光如同烈火乘着蓝天白云落在大地上。

午休铃声刚过,就有一大片学生学生涌进教室。

夏染坐在窗边。

今天的课堂作业难得不多,班主任兼数学老师的许老师,在黑板上手写的几道题目,据说是每年高考都考过的题型,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着实得让人费上一番功夫。

等到夏染把各科作业做完的时候两个小时的午休约莫过去一半了。

九月末的阳光正好,透过窗外葱郁的绿叶,斑驳的影子落在夏染身前的课桌上,她忍不住把手放在那片阴影中,来回轻轻甩动,任稀疏的阳光穿过她的指缝。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事太过无聊,夏染竟然有了几分倦意。

“夏染!”许老师忽然出现在门口叫她的名字。

夏染一个激灵,刚刚生出的几丝倦意顿时不见踪影,连忙站起来,大声回答,“在!”

可能由于声音过大,一些睡午觉的人向她投来了幽怨的目光,她想也是,如今高二了,在学校的日子,除了难得的午休基本上都是紧锣密鼓的复习,好不容易打个盹还要被她骚扰,若是她自己也肯定郁闷幽怨得要死。

夏染连忙嘘声,轻手轻脚地走到许老师跟前。许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温和地笑道:“等会我有些事,你记得在午休前把作业收上来。”

闻言,夏染却是有些强颜欢笑地答了一声,“好。”

看着许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遂离去的背影,夏染心中内流满面。然后认命地走讲台上,深吸了一口气。

夏染环视了一周,几乎所有同学都在睡午觉,许老师这是想让她做恶人吗?

无奈之下,夏染大力地拍了拍铁质的讲台。不出所料的,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一百多只眼睛迸射出像是要把她凌迟一样的眼神。夏染委实心虚和委屈,却还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许老师说数学作业要午休之前交下去,组长收好之后交过来!”

夏染特意加了一个“许老师说”,让他们明白这并不是她做出这个决定的。

可是这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所谓先入为主的观念,除了那种可怕的眼神还有几个组长报复性地用力地把作业拍到她面前,宣泄他们的不满。

夏染欲哭无泪,收齐了就立马走出了怨气深重的教室,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教室外新鲜的清新空气,将教室里的怨念隔绝。抱着作业的我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跑得快。

据说一个人的背时都是一整天一整天的。开始夏染还不信,但是当她心有余悸地抱着作业心中庆幸地走向拐角处时夏染才发现,这些话真是诚不欺她。

走到拐角时,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夏染被吓了一大跳,然后猝不及防地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啊!”夏染惊叫着痛呼一声,顿时眼冒金星,被人撞到了地上,作业像是秋日叶落散落了一地。

那人显然也有些懵,半晌才半蹲着,把夏染扶起来,然后俯身捡夏染掉落一地的书。

夏染揉揉头,那人已经站起来,把书递给她了。

夏染没抬头,只是愣愣地看着一大堆作业本下,如玉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才抬起头看那个人。

一张如同水墨一般淡雅的脸,眉目如画,深黑的眼瞳没什么感情,耳边一个黑色的耳钉引人入目,给出尘的气场中添上了一丝邪魅,身上散发着与那张脸无比相符的清润气质。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路浔墨低头打量着女孩。一件白色的短袖,穿了一件黑色的牛仔背带裤,不长的墨发挽成了一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再加上白皙姣好的面容,面若桃花,给人一种甜美可人的感觉,圆溜溜的杏眼竟是琉璃色的瞳仁,灵气逼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鬼使神差的,他把手搭在女孩头上揉了揉。末了,两个人都愣了。

夏染诧异地看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去惊动这副画面。

九月清风过,楼边栾树才刚开花,乘着风慢慢悠悠的落在两人身边。

就这样,命中注定的两个人,命中注定的不期而遇了。

路浔墨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毫不犹豫地收回了手,“抱歉。”然后转身离开。疏离淡漠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礼数上却是做足了。

夏染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那个挺拔的背影,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抱歉什么,是刚刚把她撞到?又或者是刚刚揉了她的头?

没有想太多,只当是个匆匆而过的同学,就像别的匆匆而过的同学一样,夏染并没有对他多出几份留意,拿好手里的作业走向办公室。

她也没有想到,刚刚那个路过的同学,竟然以那样的方式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许老师并不在办公室,夏染疑惑了一下把作业放在了他的办公桌,转身离开。

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夏染刚走许新有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学生模样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而那个男生正好就是方才撞了夏染的那个同学。

“路浔墨,你的学籍已经办好了,等会我带你去教室,你先熟悉一下。”许新有顿了一顿,眼含笑意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孩,又道:“沐灵兮的入学手续还没有办好,而且她是寄宿生,等会儿还要分宿舍,我先帮她去处理一下。”

路浔墨仍然是没有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自觉的转身离开。

他看了一路,就什么都知道了。

顺路去买了一瓶水,坐在一棵银杏树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午休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休息的,比如说正值青春期活跃的初中生。

路浔墨坐在那没多久,就听见楼上传来初中部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声音大的直接说,“那个同学好帅啊!”

路浔墨皱了皱眉,没想理她们,抬起头却蓦地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

是刚刚那个女孩。他想。

夏染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了的,本来睡意什么的全都酝酿好了的,忽然就听见楼下女生又兴奋又大声的讨论声,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探头过去,银杏树下白色的身影让她微微一怔恍惚之间思绪回涌。

半天才缓过神,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刚刚那个把她撞到的那个男生坐在树下面扮酷耍帅,顿时更加气愤。

就知道这个人不务正业,到底是在学校里学习来了还是勾搭妹子的?

勾搭妹子也就算了,打扰到别人休息就不对了!

想到这里,夏染对上路浔墨平淡如水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趴回去继续睡。

路浔墨感受到她的怒气,以为是因为这个女生记着自己刚刚撞倒她的仇才瞪他的,无奈地低声道了一声,“莫名其妙。”

可不就是莫名其妙吗?他明明都道过歉了,这个女生还这么记仇。

于是,两个人就在这种对彼此错误的印象中开始了一辈子的羁绊。

……

伴随着下午休的铃声,和广播里清甜的声音,寂静的校园又变得喧闹起来。

许老师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路浔墨和沐灵兮。

“咳咳。”许老师温润如玉的模样,轻咳了两声,周围迅速安静下来。

虽说许新有是刚刚毕业就来任教的大学生,资历浅,却有自己独一套的方法,长得帅,又风度翩翩让学生很能信服他。

许新有淡定地站到讲台上,“今天转来了两位同学,介绍给大家认识下。”

说着,许新有对着一旁的沐灵兮和路浔墨招了招手。

沐灵兮腼腆地笑了笑,而路浔墨却是一脸冷然,生人勿近的表情。

底下一片哗然。

竟然在快要期末的时候转过来,着实少见。

“这个男生好帅啊……”

“女生也很可爱好不好?直接单挑夏染那张萝莉脸啊!”

夏染微微囧了一下,虽然她已经习惯了被人用漂亮和可爱来形容,但她也没想争这些,为什么会提到她?

议论声继续熙熙攘攘。

“嘁,我看那男的帅不过许老师,那女的也美不过白悦颜!”

“我看你就是嫉妒!”

“什么嫉妒!我在陈述一个事实好不好!”

……

“安静。”许新有皱了皱眉,沉声道。

教室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白悦颜,你坐到第一排常宁的位置去,路浔墨你坐白悦颜原来的位置,常宁!你坐到后面去,还有常宁旁边的易瑜你也坐到后面去,沐灵兮,你去坐易瑜那个位置。”许新有简明扼要地说道。

夏染愣了,白悦颜是她的同桌,如果按照安排那就是那个叫路浔墨的人坐到她旁边。

而且她和白悦颜死党关系,怎么可以就怎么分开!

白悦颜偏头对她苦笑了一下,“夏小染,永别了!”

夏染情深义重地握住她的手,一脸深情,“白小颜,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活活一处七点半苦情大剧!

“许老师!我觉得不妥!”夏小染一想到自己的未来,毅然决然地举起了手。

许老师依旧笑若春风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说道:“你说。”

“白悦颜一直在为我补习功课,没了她我该怎么办?”夏染可怜兮兮地说道。

“只是不坐在一起而已。”许新有说道。

夏染不甘心道:“我上课容易走神,白悦颜可以提醒我。”

“我相信路同学也可以。”许老师毋庸置疑地说道,然后不可否认的说:“就这么安排了。”

夏染却是不相信许新有的话。

路浔墨那种人会提醒她?可能吗?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夏染看了一眼路浔墨,正巧路浔墨也在看她,探究和清冷的两道视线交错然后各自偏过头。

夏染叹口气,这个人,真的很难让人喜欢上啊。

路浔墨一身白衬衫黑裤子,带了一点玩世不恭,脑中闪过方才银杏树下的路浔墨和那一抹影子重叠,让夏染心里堵得慌。

心底闪过一个人清冷的背影,让她几乎痛不欲生,却强行镇定下来。

银杏树下的少年,似如旧人。

而一切,回不去了……

最后,许老师也没有同意夏染的提议,位置还是照着原来的安排着坐。

夏染无奈地目送着白悦颜偏偏离去的背影,准备上演一场情深深雨蒙蒙时就被某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夏染?”路浔墨背着书包,在夏染面前站定,气定神闲地问道。

夏染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她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一排明明有两个并排的位置,为什么许老师非得重新安排,多费事啊!

还把她可爱的白悦颜给安排走了……

路浔墨闻言在她身边坐下,偏头对她笑了一下,“请多指教。”

那样好看的一张脸,笑的时候夏染却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笑里不怀好意呢?

……

怀着这种心思,夏染提防地过了半天,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夏染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飞也似的消失在路浔墨面前。

当那一抹俏丽的影子以一道残影的形式晃过路浔墨身前时,他难得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

真是一个又冒失又记仇的丫头。

而此时夏染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远离那个又不务正业又记仇的男生!

一直等到夏染跑出校门口,迎着带有一丝凉意的晚风,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正准备从包里拿水,往自己身上一摸,却意外地什么都没有摸到。

“我的包呢?”夏染怔在了原地,恨不得掐死自己。

她该不会是……

身边都是放了学因为赶着回家而行色匆匆的同学。

“找这个?”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明明很好听却让夏染听得一缩瑟。

夏染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回过头,就正好看见路浔墨笑得如沐春风,让夏染心里又是一抖。

也不知道是抖什么。

而那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上不正是勾着夏染放学的时候落在课桌上份双肩包。

夏染暗暗咬牙,难怪刚刚散步的时候一身轻。

“想要吗?”路浔墨再一次开口,眼底含笑地看着她。

夏染很没有骨气地点了点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本以为路浔墨会为难她一番,却不曾想,路浔墨竟然伸手直接递到她面前。

夏染狐疑地打量他两眼,见他没什么别的意思,手脚迅速地拿了过来,别扭地开口:“谢谢啊!”

路浔墨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弯腰地看着夏染,打趣道:“怎么?不检查检查丢没丢东西?”

夏染抱着自己的包瞥了他一眼,撅了撅小嘴,开口道:“我又没有被害妄想症!”

路浔墨在她头上轻笑了一声,揶揄的开口:“没有吗?”

夏染抬起头眯着眼望他,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当!然!没!有!”

可能是因为路浔墨出众的气质,周围下课的同学聚集的越来越多。

夏染一看好机会,贴着围观人群像泥鳅一样滑了出去,右手手腕却蓦地一紧。

她暗叫不好,等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拽住她手腕的人就是路浔墨,眉头一皱用清冷的目光看着路浔墨,甩开他的手,“放手!你要干什么?”

路浔墨依言放开她的手,夏染一挣脱禁锢扭头就走。

两条小腿又怎么走得过路浔墨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没两步,就被他闲暇自得的步伐追上。

“我帮你拿了包,你不感谢我一下?”路浔墨走在她后面说道。

夏染无语地看着赖上她的路浔墨,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帮我拿了包我谢谢你,可这个包不拿的话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怎么就这件事我还要对你以身相许啊?”

路浔墨一听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可以啊。”

夏染简直懒得理他,快步往前走,边走还一边挥手,“不可能!”

路浔墨笑了笑,步伐慵懒地跟在她后面走。

有了走一会儿,夏染忍无可忍地回头朝路浔墨咬牙假笑,“路浔墨!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路浔墨皱眉,低头瞥了夏染一眼,说道:“我也往这条路回去。”

夏染显然是不信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就继续往前走。

路浔墨忍住想把夏染拍走的冲动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染娇小的背影。

末了,他愣了一下,停下了步子,看着路灯下自己被拉的很长的影子。

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有了这种动作和情绪的?

走这条路的人一般很少,因为那边都是高级住房,而住的起高级住房的基本上也不会徒步回去。

空旷的路面上,一道铃声将路浔墨远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夏染接起电话,“喂。”

“染染,你快点打车回去吧!”白悦颜焦急而又带着喘息的声音从电话筒里传出了。

毕竟,白悦颜也是参与过当年那件事的人之一。

夏染不解,心里闪过一个可能,呼吸急喘起来,“你说清楚。”开口的声音颤抖着。

白悦颜沉声开口:“夏夜回来了。”

夏染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在地上,路浔墨见状立马上去将她扶着,眉头一皱,“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也注意到了刚刚那通电话的不寻常。竟然能让夏染起这么大的反应。

“谁在你旁边?”白悦颜听到电话那头路浔墨斥责的声音问道。

她担心不会是夏夜吧?

夏染没有回答她,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手机一下子从手上掉落到地上,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不见不知道溜到哪去了,想到逃避什么一样,退后两步,差点再一次摔在地上。

路浔墨扶好夏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一身黑色的风衣白色衬衫黑色的裤子在暗夜之中如同鬼魅一般,他红唇轻启吐出几个让夏染发抖的字眼。

“宝宝,我回来了。”

说完,夏夜朝着夏染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还没等到夏染逃走,夏夜就快一步拉住夏染的手,夏染一震,熟悉的心痛感涌了上来,她几乎感受不到周围的氧气。

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

路浔墨看见夏染刚刚还面红齿白的一见到这个人就变得这副如同白纸一样的脸色和眼底无法让人忽视的恐惧与无措。

这不应该是她的脸上出现的神色。

路浔墨一把手搭上了夏夜抓住夏染的那只手,深幽的目光盯着他。

夏夜笑得邪佞,漆黑的眼眸看了一眼于他身高相仿的路浔墨,危险地问道:“你是她男朋友?”

路浔墨还没有出声,夏染就甩开夏夜的手,眼眸闪动地看着夏夜,前先一步说道:“够了!夏夜!你还想害多少人?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别拉上外人!”

一滴清流划过她的脸。

夏染眼前好像浮现出当年那两个最亲的人死在她面前的景象,心底又是一阵抽痛。

“几年不见,我们宝宝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连哥哥都不叫了,嗯?”夏夜邪气凛然,勾起嘴角玩味地说道。

路浔墨皱眉头,神色复杂地在两人身上流转。

夏染无措地哭着,又往后退了两步,“夏夜,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要毁了我?”

夏夜玩世不恭的神色出现了一丝丝龟裂,眼底隐隐怒气地看着她,“夏染,为什么我的爱你就这么弃之如履?”

夏染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你扪心自问,那是爱吗?那是你的报复罢了?当年那件事我又有什么错?凭什么我还来不及悲伤你就把所有事的责任推在我身上?”

夏染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他,“你又以为你有什么权利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夏夜抬手想要去抓住她,路浔墨挪了一步挡在夏染身前,冷眸扫过夏夜。

夏夜仍然笑得漫不经心,收回了手把玩着右手尾戒,“你又算什么?”

“你刚刚不是问我我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吗?”路浔墨也笑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笑容是一种既危险又势在必得的笑容。

夏夜抬眸看着路浔墨,微微眯起他的狐狸眼。

“那又怎么样?夏染刚刚不是也否认了吗?”夏夜说道。

“是啊,她刚刚也说了,是不想牵连别人,其实我就是她男朋友,她只是不想牵连我。”路浔墨冷淡地说道,“你说我又没有资格管这件事?”他伸手,把泪流满面的夏染略微僵硬地搂进怀里。

夏夜周身冷意逼人,冷厉带着质疑的目光看向夏染。

按照夏染的性子倒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夏夜朝夏染伸出手想要把她拽回来,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簌地收回手。

“喂,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夏夜说完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夏染,“我会再来的。”

一语落下,夏夜转身隐匿在月色清辉的黑夜之中。

夏染蹲下来,把脸埋在腿间,肩膀微微颤动。

路浔墨弯下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色动容,“没事吧?”

这种情况他也不好多问,他也不会安慰人。于是路上就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面无表情却有些无措地在安慰一个哭泣女孩的一幕。

夏染闻言胡乱地擦了擦脸上凌乱的泪痕,就着路浔墨伸出的手“腾”地一下站起来,她仰起头,哭得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路浔墨,抬手想要揪住他的衣襟,却无奈于他太高,只能转变方向抓住了他的袖子,右手指着他,威胁道,

“路浔墨,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路浔墨看着她刚刚还哭得不能自已,此刻却板着小脸威胁他的可人模样,略微有点忍俊不禁。

明明从来都不爱多管闲事,和女生有过多牵扯的他,鬼使神差的,他说:“好。”

夏染这才罢休,手上松开了他的袖子,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到了点在手上洗了把脸。

“谢谢你。”声若蚊蝇一般的声音却还是让路浔墨听见了。

路浔墨莫名心底一软,揉了揉她的丸子头,“没事。”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着急回去吗?”路浔墨问道,“快十点了,你爸妈该担心了。”

“我爸妈都去世了。”夏染用手帕擦干净脸,平静异常地说道。

既然不在了,也不存在什么担心不担心晚上回不回去。

路浔墨张了张嘴,终归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不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娇小可人的女孩竟然有这样的身世。

“我妈也去世了。”路浔墨矗立在鬼魅的夜色中,清俊的眉目被夜色染上更深一层寒意。

明明是心底最无法触及的东西,却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

路浔墨有些懊恼。

两个人难得默契,不约而同地静默着。

“现在去喝一杯?”路浔墨忽然出声,看着身前这个才到自己胸前的女孩。

夏染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道:“好。”

魅夜酒吧。

路浔墨还好,一身白衬衫杀,不知道一路上迷倒了多少少女,而夏染穿着个背带裤,头上一个丸子头,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一个乖乖女,出现在酒吧里着实违和。

路浔墨一走进酒吧里,四下就起了一阵讨论声。

“那男的谁啊,长得好好看啊!”

“怎么?一看人家那一脸的禁欲,你还想去撩一下吗?”

“真的好好看,魅夜很久没有出现这么好看的人了。”

夏染跟在他身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可爱的装扮倒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那个女孩子是谁啊!好可爱,好想上去捏一下她的脸!”

“谁知道啊,听说最近魅夜易主了,说不定这两个人跟新店主有关呢,谁穿成这样来酒吧啊!”

“啧啧啧,这个女孩子简直是萌爆了,我一个女的都想蹂躏她!”

“得了吧你,那穿白衣服一看就是她男朋友,长这么高,你打的过人家吗?”

……

路浔墨扯了扯嘴角,把夏染往怀里带了几分,俯下身在她耳边说:“跟紧点,丢了的话我不负责。”

喷出来的热气让夏染索瑟了一下,连连点头。

夏染斜眼瞥他一眼,那人白衣如画,神色清冷,与这个酒吧格格不入。

他的动作很暧昧,可表情却依旧清冷如昔让人看了不敢生出半点向往。

吓都吓死了好嘛?

或许这就是美貌的最高境界吧,明明好看得让人窒息,却像是天上的谪仙,让人根本不敢心生向往,却又期盼着自己能够成为梨花瓣上的那一点烟火红尘。

忽然一抹黑色的人影以残影的形式朝着他们俩的方向奔来。

“墨哥!——”那人大叫一声在他们俩面前站定。

路浔墨诧异了一下,“于修,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南城吗?”

“你都转移阵地了,作为好兄弟的我不应该陪你一起赴汤蹈火吗?”于修眉头挑啊挑的,一副谄媚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他也来了?”路浔墨说罢目光扫向吧台的方向,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人熟悉的面孔。

于修看着自己好兄弟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嘴里啧个不停,目光往下正好就看见了夏染。登时就愣了。

看着夏染红润的小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于修咋舌。

这是个女的?墨哥不是最讨厌女的了吗?

“墨哥,你从哪拐的个未成年?不是吧,口味这么重?”这女孩看起来也就刚升初中吧,不过发育得倒是不错。

夏染无语地看着于修,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路浔墨添上一笔。行为不端正,小混混!

路浔墨登时就一脚踹了过去,“闭嘴吧,这我同学。”

于修从来没有看见过路浔墨带女孩子来酒吧,于是华丽丽地想歪了。

“我懂!我懂!”于修斜眼笑,朝他们俩摆摆手。

路浔墨、夏染:“……”你懂个屁啊!

于修很自然地无视了他们两个想打他的表情,亲昵地揽过路浔墨的手,“墨哥,我新收了一群小弟,让他们认识认识你!”说完,就拉着路浔墨连带着他怀里的夏染一齐给拽了过去。

拽到一桌比较暗的地方,于修热情地介绍:“这个是大哥这个是大嫂!大家认识一下!”

路浔墨和夏染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桌上那几个穿着皮衣带着耳钉的染发少年就已经先一步站了起来,朝他们鞠了个躬,还大声地说到,

“大哥大嫂,天荒地老!”声音大的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不免朝着看了两眼,还有哄笑的。

路浔墨和夏染:“……”我们可以捶死他们吗?

鸣泽:你们喜欢我吗?呵呵。有点小自恋呀!小仙女们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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