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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快穿:魔王,宠溺入骨

我来推荐好看的书了 鸣泽 15393 2019-04-15 03:20

  

鸣泽:Mingze is here again.书名:快穿:魔王,宠溺入骨 作者:寒星紫月

简介:【【红袖读书——首届“全球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一域称霸的花灵,因空间裂缝投生成叶家小姐。

用十六年快恢复灵体时又被人害死。

叶溪云……,还有完没完了。

和二货系统签订契约,从此走上被坑之路。

因冥冥中一丝缘分,与某人相遇。

从此被纠缠永生永世。

富丽的酒会大厅,叶溪云站在泳池边蹙起双眉,配上她胖胖的脸颊更添几分可爱。

“动啊,快动啊!”

她懊恼地低咒,使劲儿调动身体,可是她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扑通一声,她掉进水里,在一众尖叫声中,她一点一点沉没,直至消失不见。

无垠黑暗中,叶溪云的灵体在上下起伏,她紧闭双眼,表情狰狞扭曲。

浑身散发骇人的能量,震的胸前吊坠上下起伏。

暂时在吊坠里定居的恶魔,用翅膀紧紧裹着身体瑟瑟发抖。

妈呀,太恐怖了,他内心祈祷着她快点醒来。

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

这时叶溪云缓缓睁开了眼睛,她那骇人的能量也随着她的清醒渐渐消于无形。

“伙伴恭喜,你灵体又凝实了。”恶魔弱弱道。

叶溪云眸光冰冷,可恶又梦到那天无力被人害死的事。

想起来都是奇耻大辱,她堂堂称霸紫雾之森的花灵,用十六年恢复受损灵体,刚有起色,就被人推进泳池淹死,更可气的是她感应到危险却不知道是谁。

这边恶魔感应到能量,“伙伴,发现新任务世界啦,我们出发吧。”

说完在叶溪云还没缓过神来就念诵咒语,一晃叶溪云的身影消失。

黑暗中隐隐传来恶魔的惊呼声,“坏啦,太激动念错时间了!”

~~~~~~

“大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吧,呜呜。”

一道娇柔的声音忽然在叶溪云耳边响起。

这时破空声袭来,她本能一躲,右脸一疼。

叶溪云捂着脸的手渗出丝丝血迹,一直养尊处优的她别说脸,她连手都没划破过,破她的相就是要她的命。

恶魔看着她的神情打了一个激灵。

旁边还在怒骂着,“你个逆女,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打她,啊!”

“我们白家没有欺辱手足之人,我当初真应该掐死你,省的你败坏我白家的名声。”

少女眼里是止不住的猖狂得意,“爹爹,不怨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本就娇弱的声音,还时不时轻泣一下,能疼进人心坎里。

“乖女儿,莫哭,你别替她求情,她就是个畜生,我怎么会生出……。”

叶溪云回神,这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个身着繁复长袍,满脸刻板的中年男人,他气急败坏的骂着。

他身后站着一个外罩轻纱的白衣少女,一副高贵善良模样。

但她说的话,乍听是在求情,反而更能激起中年男人的怒火。

叶溪云微垂的眼眸划过一道暗芒。

想她溪云花,得仙人赐血生智,在紫雾之森过着方圆数万里都寸草不生,唯我独尊的自在生活,何曾被人指着脸谩骂。

就算她后来因空间裂缝,被卷进时空乱流。

机缘巧合下投生成叶溪云,她也是被叶家人捧在手里,疼在心里的大姐,何时受过这种欺辱。

想到这叶溪云心中的怒火直冲头顶。

看事不妙的恶魔也顾不上装死,“别呀,千万别动手呀,有事好商量,伙伴,冷静冷静。”

叶溪云闻言低头,凝视着胸前银色枝藤淡紫的水晶泪珠吊坠,透明泪珠不时闪过点点星光。

“伙伴世界法则不允许你直接动手,忍耐啊,只要完成任务,以后随你怎么做都行呀。”

虽然她长得像人畜无害的白兔,但是想想她以前对付人的手段,恶魔就浑身直颤。

本想着她身负仙人之血,只要她强大起来,那自己的目的就能……。

旁边骂了半天天的中年男人,看叶溪云一点不知悔改的样子,甩袖丢下一句,“回去给我禁足。”

转头带着白衣少女走了。

身后还断断传来娇弱的安慰声,“爹爹,不要生气了……,莫伤身,女儿……。”

“伙伴,看任务资料吧。”恶魔声提醒着。

叶溪云缓了缓,握住吊坠,浏览资料。

原主今年十五岁,名叫白玉簪,是京城白家二房嫡女。

下面有两个妹妹,都是十四岁,嫡妹白兰蕙,庶妹白丹桂,都随父亲到南城任职。

白丹桂是白夫人陪嫁所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原主性格张扬,不通文墨,实则心思简单,重名声。

她很疼爱白兰蕙这个嫡亲妹妹,为了替白兰蕙出头,教训白丹桂,但她也顾着规矩,从没出过格。

偏心的白老爷不问缘由,偏袒白丹桂,经常打骂原主。

原主的不懂事更衬得她们大方得体,而原主恶毒霸道。

白兰蕙处处替原主着想。

而没想到,白兰蕙和白丹桂背地里是交好的,她跟白丹桂合伙把原主害的名声尽毁,尸骨无存。

白夫人娘家满门抄斩,之后白夫人病死。

最后原主得了失心疯,被白老爷扔去家庙,被下人磋磨致死,尸体扔去乱葬岗,被野兽分食。

原主到死都还挂念着白兰蕙。

而白丹桂抢走原主的婚事,成为世子妃,乃至王妃,才名双丰收。

白兰蕙则嫁给世子好友,两人都尊荣富贵一生。

原主的愿望是让一切回到她嫡女本来的轨迹,让娘亲富贵安康。

看完后,叶溪云拿手帕擦去脸颊的血迹,皮肤光洁如初,眸光冰冷。

原主就是被她们随意踢开的绊脚石,被践踏欺凌。

既然接受了任务,她就会给原主一个满意的结果,她本就是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更何况现在这个身体是她叶溪云接收了。

这时从后面跑来一个丫鬟道:“大姐您别难过了,听说这里有一颗桃树开的特别艳丽,奴婢带您去瞧瞧。”

叶溪云一听眼中的玩味一闪而逝,“好呀。”

这里正是南城一年一度赏花会的园子,白家受邀参加,这里就是原主名声尽毁的开端。

刚才就是因白丹桂把原主喜爱的玉佩摔碎,原主气急推了她一下,正好被白老爷看见,当然这都是白丹桂设计好的。

之后原主散心时被几个浪荡公子调戏,过后就传出原主勾引男人,一夜之间满城风语。

刚走到一处偏僻地,就听那丫鬟忽然道:“大姐,奴婢忽然不舒服离开一下。”

说着转头就要跑。

叶溪云冷笑,伸手一拽,丫鬟尖叫一声,正好跌进几个华服公子怀里。

那几人摇扇晃脑,谈论着花楼里的姑娘,显然还没酒醒。

“呦,美人,投怀送抱呀。”

“陪爷几个玩玩。”

“来来,让爷香一口。”

丫鬟被他们上下其手,尖叫声连连。

丫鬟力气不,一个使力就把一个脚底拌蒜的公子推倒。

几人一看,立马不干,“好你个贱人,敢动手,知道我们是谁吗?”说着就要去抓丫鬟。

这丫鬟是原主的贴身大丫鬟冬梅,她可是土著妹妹们的好帮手。

从她对原主的称呼就能知道,大姐,她是府里的下人,而不是原主的下人。

她也确实没辱没身份,三面派做的不要太好,可怜原主还把她当心腹处处照顾。

叶溪云看差不多了,这才走上前,“我的丫鬟冲撞几位公子了,女子给几位赔不是。”

说着手不着痕迹的一挥,无形的花粉一瞬融入空中。

紧接着那几人就瘫倒在地,睁着惊恐的眼睛。

不远处的仆人焦急跑来:“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叶溪云淡淡道:“莫慌,我看这几位,恐是因此处花草众多,邪气入体所致。”

“几位公子是不是浑身痒痛难忍。”

几人听后猛眨眼睛。

她作势从衣袖中掏出几粒褐色花粉,如黄豆大。

“女子也有此症,服下此物就可缓解。”

几名仆人看叶溪云衣着不凡,谈吐得体,定是哪家姐,又一脸诚恳。

赶紧接过,给几位公子服下。

几人服下后,痒痛消失,但还是不能动,仆人有些着急。

叶溪云眸中冷光一闪而逝,“莫慌,公子们许是体虚,三天后即可好转。”

冬梅早就跑掉了,就这样叶溪云在他们的千恩万谢下离开。

恶魔屏住呼吸,保有意识的躺上三天,绝对没这么简单,他敢对魔王发誓,她果然不能惹。

叶溪云边走边抚了抚衣袖上的花瓣,淡淡道:“恶魔!”

“恶魔不在线……。”古朴悠远的声音回道。

叶溪云溢出一丝轻笑,干完坏事就装死,刚才明显处在错误的时间点上。

恶魔负责维护世界的运行工作,接收任务,获得能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传错时间点了,刚签订契约时,就差点被他害死。

她觉得她的前任契约者,最后魂飞魄散和恶魔的不靠谱脱不开关系。

他就是一个坑货,超级坑的那种。

恶魔感受到她冷冷的视线,一颤,赶紧开口,“伙伴,嘿嘿,失误,失误。”

“我们快走吧,向任务出发。”

叶溪云无视他犯蠢,向一条路走去。

她有足够的耐心,总有一天会回去,既然接受了任务,她就会认真对待。

前方忽然开阔,大片的花海在阳光的照耀下娇艳欲滴,衬得叶溪云姣好的脸庞忽明忽暗。

她顿住脚步,前方花海中站着一男一女,那女子俨然是她那庶妹白丹桂。

叶溪云收起气势换上淡淡的优雅笑容,朝她们走去。

“妹妹怎么在这站着?”

白丹桂像受惊了般睫毛颤动着,“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那我应该在哪?”叶溪云笑笑的看着白丹桂。

白丹桂脸色一白,可恶,明明都算计好了,让她逃过一劫。

这时旁边的男人开口解释道:“刚才同这位姐皆被此处花海所引,一时相投聊了几句。”

叶溪云这才把视线看向男子,他身穿墨色山水云纹底锦袍,头发仅用一根羊脂白玉簪束起。

他青秀润朗的眉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目光清明,端的是一派温润贵公子形象。

叶溪云维持着端庄笑容见礼,低头遮住了划过流光的眼眸。

这人虽说着谦逊的话,但总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觉,让她不舒服的蹙起眉。

“恶魔,他是谁?”

“权限不足,无法查看。”

男人拱手,“在下先行一步。”说完向着一条路走去。

叶溪云看着白丹桂紧随的眼神,转头看向男人,他步态闲适,言笑晏晏,一派温润贵公子形象。

但叶溪云总感觉有一丝说不出的违和,她转身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此刻两人的背影像两个极端,分隔在花海的两边。

他们都没想到,一次偶然的相遇会让分隔的两点交会,或许冥冥中自有一丝缘分相连其中。

另一边,走在路的男子表情一变,还是那淡淡勾起起的嘴角,反倒给人一种逼人的锐气,依旧步态闲适,言笑晏晏。

但他浑身气质大变,哪还有一丝温润,整个人变得凌厉,俯瞰众生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想到刚才扶住差点摔倒的白丹桂,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似又想到什么勾起嘴角,是情报有误还是,那白大姐感觉和调查中的完全不同,有趣。

他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唯有一条素帕被飘落的花瓣点点淹没。

而这边留在原地的白丹桂看着叶溪云的背影眼神狠厉。

另一边的园子。

“唉,你们知道吗?听说这次诗会,墨竹书院的大儒今天会来。”

“那可是文坛泰斗。”

“是呀,要是得大儒品评两句,此生无憾。”

“你别多想了,我看这次的头名,定是白二姐。”

“确实,白丹桂可是在以往的诗会中回回拔得头筹。”

周围其她几人都认同的点头,谈论声不断。

一位姐听到,推了一把她旁边的绿衣少女,“你听,她们都在说你二姐白丹桂会得头名。”

白兰蕙叹口气:“以二姐的才情有可能。”

“这不是好事,你叹什么气。”姐疑惑。

白兰蕙洋装犹豫,心里恨恨的,“唉,你不是不知道,我大姐她,她文墨不通。”

“一会参加诗会,可怎么办呀。”说着一脸担忧之色。

“哎呀,你替她操什么心。”

另一位姐插嘴道,“就是,她不是从不管你吗,你担心她干什么。”

“没错,她任你被人欺负,根本没拿你当妹妹。”

“对,让她丢脸才好呢。”

“正好给你出气,你不是说她上次还抢你的东西吗,让她丢脸。”

“就是,还是白家的嫡姐呢,白玉簪哪有一点姐风范。”

随着她们说话,加入的人越来越多,“白玉簪?白家大姐,听说就一个草包。”

“对对,没错,身为白家的姐,愣是个文墨不通的,他爹当年还是榜眼呢。”

“就这,听说白老爷气的胡子都歪了。”

一时嘲笑声不断。

一旁的白兰蕙把玩着帕子,听着她们的谈话,眼中透着得意。

半盏茶后,叶溪云随着众人走到诗会地,微风徐徐花瓣纷飞。

古朴的石桌上,泡好的花茶飘逸出淡淡清香,旁边清浅的溪,缓缓流过斑斓的石子。

白丹桂就是凭这次写的诗被一位大儒赞赏,从此她才女之名扶摇直上。

之后上升到了不可撼动的高度,想到这,叶溪云对着指尖的花瓣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暗中观察的恶魔打了一个激灵,内心哀叹,伙伴形象崩了,要端庄端庄。

她走到视野开阔的角落做好,抬眼望去,有一些姐已经开始讨论起诗句来,其中就有白丹桂。

“恶魔!”

恶魔一愣,赶紧给她传输诗会资料,呜,明明可以自己看,偏拿他当搜索引擎用。

叶溪云看着白丹桂的诗句,玩味一笑。

巧了,叶祖母是书香传家,她从耳渲目染,礼尚往来,刚好有一首诗,适合作回礼。

她拿起毛笔,落笔一气呵成,待墨迹少干,交给旁边侍墨的丫鬟,吩咐几句递了上去。

姐们在此处写好诗词,由丫鬟递给前院的大儒们品评。

叶溪云抬眼看去,各府姐中,属白丹桂最耀眼。

白丹桂里穿乳色杂粉水文绸缎裙,外罩雾色透白衫,手挽乳白凝烟纱,三千青丝只系上一条绣银莲花丝带。

淡扫峨眉眼含水色,眼睛低垂俨然一副古代仕女图的剪影。

园中没有姐能及得上她的美貌,叶溪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当得才貌双全。

她生母当时是用了手段才爬上白老爷的床,白夫人看在老爷的面上才没有发卖了她母亲,只是赐了药。

后来她生母怀孕,狠狠打了白夫人的脸,她生母也自知。

怀她时很是心谨慎,可能谨慎过头,结果刚生下她就难产死了。

她从认定生母是被白夫人害死,觉得白夫人该死,原主的一切都该是她的。

而她旁边有一位身穿水色绿草收腰拖地罗裙,外罩翠烟衫,手挽乳色烟罗软纱,头簪湖绿玉石珠花。

肤若凝脂,艳若桃李,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一副乖巧妹妹形象的少女,应是原主的好妹妹白兰蕙了。

白兰蕙从嫉妒原主,恨不得取而代之。

原主对白兰蕙是掏心掏肺,对白丹桂从没有实质的伤害,只是女子间的口角。

她们却毁原主清誉,磋磨原主致死。

原主是最无辜的,杀人不过头点地。

既然土著妹妹们不懂得节制,那她就好好教教她们,什么叫适可而止。

想到这,叶溪云玩味一笑,端起茶杯轻啄一口,顿时唇齿留香。

半柱香后。

“真不愧是颇具才情的白二姐。”

“是呀,这诗定能夺冠。”

“平常就听说白家二姐,白丹桂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白丹桂眼中得意,面上还是一派从容模样。

她这次定会夺冠,才名也定会传扬出去,到那时,就算白夫人是主母,也不敢把她怎样。

父亲一定会更重视她,到那时白玉簪就算你是嫡女又怎样,还不是要被自己踩在脚下。

她旁边的白兰蕙内心鄙夷,但面上还是挂上招牌妹妹笑容,跑到白丹桂的身边说着违心的话。

“姐姐,真厉害啊。”

白丹桂回神,“哪里呀,我也没想到自己的愚作能得到大家的称赞。”说着给一个姐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会意,一会话题就转到叶溪云身上。

“听说,这白大姐是文墨不通。”

“是呀,白玉簪是有名的不服先生管教。”

“她文墨不通,要不怎么从来不参加诗会。”

一时鄙夷嘲笑声不断。

声音之大,都传到坐在角落的叶溪云耳中,这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叶溪云冷笑。

她起身抚了抚衣袖,朝她们走去,四望引起话头的那些人,应该都是诗会里往日和白丹桂交好的姐。

这时有人看见叶溪云,她一身烟紫衫,淡紫水雾拖地罗裙,身披水色薄烟纱,头戴酱紫珠玉簪。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原本平淡的五官配上一双似水琉璃般的眼眸,一笑雍容大气的让人移不开眼。

白丹桂面上淡笑看着,她把玩着胸前的丝带,刚才让你躲过去,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而她旁边,白兰蕙看着突然出现的白玉簪瞳孔一缩,怎么回事自己特意让人给她准备酱紫的衣服,她穿上不应该是俗不可耐吗。

她眼珠一转,生怕别人看不到似得喊道:“大姐!”

一时大家都静默了,这是白家大姐?

刚才讨论的几人眼神对视后,一位姐掩唇笑道:“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白大姐,白玉簪嘛。”

“她还敢来诗会。”

“就是,就她那文采。”

“她和白二姐可差远了。”

“白二姐,白丹桂就是天上的云。”

“她也就是个地上的泥。”

一时话题又被带起,但也有些姐,露出疑惑之色。

因着原主不喜文墨,交好的姐也都是如此,所以此处替她说话的一个人都没有。

叶溪云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她勾起嘴角抬眼朝白丹桂睨去。

原本端庄得体的笑容,刹时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白丹桂定了定神,刚才一定是错觉。

以这蠢货的性子,定会大闹,丢了爹爹的脸,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见大家说的差不多了::“你们不要这么说姐姐嘛,她不是的……。”

她这样留半句的为难表情,更让人觉得传言是真的。

白兰蕙在外围幸灾乐祸,丢了这么大的脸,看母亲还怎么宠着你。

就在白丹桂得意,白兰蕙窃喜时,前面忽然传来消息。

外院的大儒们都对一首诗赞不绝口,现在已经在夫人那边传开了,都说是哪家姐有此大才。

更有大儒说这首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作。

这诗一时在众姐中传开,众人议论纷纷。

有看不惯白丹桂往日清高样的姐们纷纷嘲笑,“哎呦,人家这才是佳作呢,不像某些人,诗倒是可以,人嘛!”

说完大家一时娇笑起来。

“就是你看她刚才那得意的样子。”

旁边的白兰蕙面上一脸担忧的看着白丹桂,实则心里冷笑,什么嘛,看样子她的诗也不怎么样。

但还要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安慰又怕触及白丹桂伤心事的好妹妹形象。

白丹桂一下蒙了,之前众人的赞扬,犹如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半响白丹桂才回神,她还能出头吗?下次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十四了。

没有才名,白夫人一定会给她随便找一个庶子嫁了,什么整天把规矩放在嘴边。

她不就是记恨当年父亲给娘亲说情,整日在父亲面前装大度,装慈母,得了好名声,背地里却对她处处苛责。

这时人群中传出更大的讨论声。

“真的?”

“真没看出来,她竟是这样的人。”

这时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白丹桂也察觉到不妥了,怎么回事,怎么都厌恶的看着她。

一个姐愤愤道:“白丹桂亏我刚才还觉得你才情不错当得头名,没想到你竟然抄袭。”

“就是,就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其她姐纷纷附和着。

抄袭!俩字犹如五雷轰顶,白丹桂脸色煞白。

怎么可能,那是她呕心沥血之作,怎么会抄袭。

白丹桂一把上前抓住传来的诗稿,这,这虽然只与她的诗有几字只差,但立意却相差千里。

这是何人所作,她捏着诗稿的指尖微微泛白。

此时传来消息,原来这首诗是白玉簪所作,一时众人在静默后爆发出更激烈的讨论声。

有人疑惑这白家大姐也算是大家都知道,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传言不是文墨不通嘛,什么时候文采这么好了。

有姐想想后,玩味的笑道:“这传言嘛,什么时候真实过了。”

有的姐顿时明白,大家都是家里的姐,这后宅的事嘛。

之前就是流言,这白家大姐倒是很少出席诗会之类的场合,现在看来,这白家居然有人传出嫡姐的闲话。

一时大家纷纷说起自己的猜测来,园子里热闹无比。

也有人猜想,这白二姐往日的才名不会都是抄袭的吧。

与白丹桂交好的姐,为她辩驳的话都淹没在人群中。

她往日如金字塔般的才名,现如风侵蚀般,一点点溃散了。

白丹桂顶着大家不善的目光,浑身发抖。

“这都是误会,丹桂不是故意的。”一道轻柔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白丹桂攥紧胸前的丝带,古玉簪!!!

白丹桂很不喜她的名字,一直耿耿于怀,视名字为她完美才情上唯一的污点。

觉得白夫人不喜她,才特意给她起这么个名字,所以只要有人念她的名字都是在她心口插刀。

其实白家的女孩都是白夫人从花历中取的,嫡女七月是玉簪,嫡次女十月是兰蕙,庶女八月是丹桂,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叶溪云迎着白丹桂仇恨的目光淡淡道:“一定是丹桂之前无意中看到,今天又是诗会就……。”

她说着露出歉意的表情。

大家在看到叶溪云的谈吐时都在心里感叹,流言始终是流言。

你看看这白家大姐,看着端庄得体,谈吐不凡和传言太不相符了。

妹妹抄袭自己还要维护,真真是嫡姐的典范啊。

白丹桂看着和众人致歉,请求原谅的白玉簪气急,“你是故意的!”

叶溪云走近,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我就是故意的!”

白丹桂看着笑颜如花的叶溪云怒急,抬手想撕烂她言笑晏晏的脸,但因动作太大,飘在眼前的丝带换回了她仅有的理智,她攥紧丝带,白玉簪!!!

她的脸被硬生生憋成紫色,异常扭曲难看。

恶魔看着白丹桂恨不得要吃了叶溪云的表情,焦急的转圈圈,“伙伴你,你这样太危险了吧。”

“怕什么,迟早都要被她往死里算计。”叶溪云和各家姐交谈着不在乎的回道。

真不愧是白丹桂,这样还能保持理智,不好对付呀,叶溪云内心思忖着。

之前恰巧听到白兰蕙对白玉簪文墨不通言论的姐们,一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是白玉簪的亲妹妹吗?怎么这么说她姐姐。”

一旁的姐摇头,“谁知道呢。”

有的姐不知询问后,也加入了进去,“对我之前在别的诗会好像也听到过。”

一时间白兰蕙的言论在大家中越传越广。

白兰蕙听着大家的窃窃私语,看着大家打量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之前每次参加聚会,都会不着痕迹的抹黑白玉簪,反正她从来不参加诗会,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文墨不通。

她这次怎么会做出诗来,做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是被大儒们多加赞扬的好诗。

白兰蕙狠狠揪着帕子,脸上烧红一片,是被气的,也似是被人左右开弓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啪的一声,今日一直被惨遭蹂躏的丝帕,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裂开。

看着断裂的丝帕,她的名声以后就会像丝帕一样,再怎么修补也会有裂痕。

想到这,她想辩驳她没说错,白玉簪就是文墨不通,她没诬陷她,那诗肯定不是白玉簪做的,是让别人代做的,一定是。

可是刚迈出半步,白兰蕙就硬生生停了下来,不行自己要冷静,冷静。

白兰蕙狠狠吸一口气,现在上前说白玉簪作弊对她的名声没有好处反而有坏处。

这事很快就会传到母亲耳里,她要想一个应对之法。

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更有几位姐直接质问白兰蕙的,白兰蕙实在受不了了带着丫鬟快速离开了院子。

“叮恭喜伙伴,这么快就赚到二百点外快啦。”

叶溪云一愣,“这么多。”

外快就是替原主出气获得的额外能量,她可以用来修炼。

“是哒,白兰蕙,白丹桂,丫鬟冬梅,三个人哒。”说着还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叶溪云轻笑,恶魔定是因之前的事在这弥补讨好,本来想回去找他算账,看在你这么贴心的份上算了。

恶魔看着她的神情,悄悄悄松了口气,想他堂堂世界秩序维护者还要讨好契约者,他容易嘛。

叶溪云和每位姐都能淡笑回应,任何话题都能说上两句,端庄得体,一时众人都对叶溪云心生好感。

这时旁边传来丫鬟的禀报声:“姐,夫人让您过去一下。”

叶溪云得体的和各位姐们见礼后和丫鬟走出院子。

被众人挤到角落的白丹桂一直死死盯着叶溪云,就算叶溪云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也久久没有回神。

白丹桂忽的溢出一声轻笑,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个蠢货坏了自己的计划,看来自己原来是看她了。

她的脚边零星散落着被揉烂的花瓣,仔细看其中还夹杂着点点红汁像开在石子上的红梅,鲜红刺目。

这边叶溪云被古夫人带着和各个夫人见礼攀谈,在叶溪云腿都酸了时才带着叶溪云到一旁偏僻的石桌坐下休息。

叶溪云端起丫鬟刚摆上的茶水就是喝了一大口,现在顾不上姐形象了,再不喝水叶溪云感觉自己会因缺水晕倒。

她现在还没办法一下子改造身体,只能一点点来。

白夫人笑骂道:“你呀,我就知道那仪态气质你维持不了多久,慢点喝,别呛到了。”

叶溪云点头,动作却没慢半分。

半饷白夫人看她歇差不多了忙问:“你跟娘说说那诗是怎么回事。”

白夫人能不知道自己孩子嘛,平时没见她喜欢诗词,厌恶倒是有。

来了来了叶溪云咽下嘴里的点心,“娘亲你女儿我天生聪慧呗。”

“说正经的呢,快别皮了。”

白夫人在她脑门轻轻拍了一下,那心呵护的样子让她想起叶妈妈。

叶溪云手一顿,睁大一双眼睛,“真的,我原来就是贪玩,其实先生讲的我都懂。”

说着很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肯定。

白夫人再三确认后就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我就说嘛,我那么有才气人的女儿怎么会没有一点墨水呢。”

说着一脸慈爱的看着叶溪云。

把点心往叶溪云边推了推,“多吃点,累了吧,回去母亲给你好好补补,乖女儿真给娘亲长脸。”

叶溪云笑笑拿起点心咬了一口,还好白夫人很是相信原主,白夫人是真正宠爱原主的人。

她今天给白兰蕙和白丹桂没少捅软刀子,以她俩的凶残程度,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不能坐以待毙……。

走向院外马车的路上,叶溪云一直在思考如何应对土著妹妹们的宅斗手段。

你问为什么一定要用宅斗手段,每个世界都有不同的法则,工作明确规定,宅斗的世界就要用宅斗的方法,禁止一切暴力手段。

后面还有一行字注释,灵体达到半金灵体时,可以无视该规定,但凡对工作手册有异议者一律扣除五点外快。

当时叶溪云就腹诽,她要是有一半的金灵体就不来这个世界了,紧接着叶溪云就听到扣除能量点的声音。

叶溪云……。

走到马车旁,白夫人一脸严肃看着脸色不好的土著妹妹们,你们回去洗漱后到我院里来一趟,说完正要上马车。

叶溪云赶紧上前一步,“娘亲,回去我与你同坐吧。”说着晃了晃白夫人的手臂一副女儿作态。

白夫人宠溺笑笑应允了。

叶溪云上了马车透过缝隙看着土著妹妹们难看的脸色勾起嘴角,她们的眼刀子如果能化成实质的话自己早成沫沫了,可惜眼刀子对自己无用。

转头看着假寐的白夫人叶溪云眼睛一亮,这不是还有白夫人嘛,她可是宅斗高手。

这样想着叶溪云抱着白夫人的手臂,“娘亲,我想通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的跟你学管家。”

白夫人调笑着:“哟,不赖床了。”

叶溪云严肃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偷懒。

“好吧,明日一早你就来我院子学习,这次不许再喊累了,知道吗。”

叶溪云再三表示这次一定不会在半途而非,白夫人这才满意点头。

白夫人总觉得庶女翻不出大花来,再加上白兰蕙这个内鬼,不然原主也不会死,其实原主要是和白夫人好好学的话,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害死了。

翌日一早。

“大姐,您醒了吗?该起身了,今早夫人派人嘱咐,让您今日早些洗漱打扮。”

屋外响起丫鬟的轻唤声。

叶溪云从修炼中回神:“进来吧。”

想起昨天,白老爷听到她是头名的时候,跟吃了柠檬似的,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吐不出来的难看表情,她就想笑。

贴身丫鬟冬梅打开房门后,丫鬟们鱼贯而入,拿着大大的托盘,更衣,净面,梳妆。

这时叶溪云的目光被一条手串吸引,那手串看着普通,实则是沉香的极品,记得白丹桂就因一条手串坐稳了世子妃的位置。

叶溪云拿起手串摩挲着。

一旁的丫鬟看着叶溪云的神色道:“姐这是夫人好友从都城给您送来,赠您的及笄礼,之前您说不喜就一直放着了。”

叶溪云回神看着答话的丫鬟,“你叫什么?”

丫鬟赶紧回话:“奴婢雨。”

叶溪云把手串戴上,雪白柔夷和古朴手串相得益彰,她满意的淡淡道:“现在我喜欢了。”

说着叶溪云从镜中看到身后的一个丫鬟,缓缓勾起嘴角。

“冬梅给我把衣服整理好。”叶溪云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的珠串。

站在后面休息的冬梅一愣,看向大姐,她可是一等丫鬟,这种事都是二等丫鬟做的。

更何况她昨天才因把大姐一个人丢下被罚,冬梅低头看着自己包扎的手,满眼怨恨。

叶溪云抚了抚头上珠花,这珠花做的可真精细,“怎么冬梅,我用不动你了!”

屋里一时静默无声,大姐今天怎么了,不是从来不让冬梅姐干这些的吗?

冬梅回神赶紧带笑,替叶溪云整理起衣服来,“大姐您说什么呢,奴婢一时走神了,你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叮恭喜伙伴,获得一点外快。”

叶溪云忍着抽动的额角,一点就不用提示了。

看着冬梅抖着手整理好最后一丝褶皱,叶溪云这才缓缓起身,“去给母亲请安。”

转头看向雨,“你以后就叫春雨吧,有万物复苏之意,你也跟上。”

说完也不管丫鬟们诧异的神色,步青莲的向外走去。

春雨大喜过旺赶紧跟上,她以后可就是姐贴身伺候的人了。

其他丫鬟们都把头压得底底的,冬梅不就是之前仗着大姐喜欢她吗,平日趾高气扬的样,今天丢大脸了吧。

冬梅心里憋气,狠狠瞪了丫鬟们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你们在背后编排,回来收拾你们。

雨什么时候得了大姐的眼,看着已经走远的大姐,跺了跺脚赶紧跟上。

大姐今天怎么与往日不同,“大姐今天怎么去夫人院子请安了?”

叶溪云脚不停头也不回淡淡吐出俩字,“多嘴。”

原主的好妹妹白兰蕙,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不想早起,又怕府里下人们嚼舌根,让原主陪她一起。

她自己却日日给母亲请安赚了好名声,相比原主的名声却越来越坏,可怜原主到死还傻傻相信她。

冬梅一愣赶紧诚惶诚恐,“姐是奴婢逾越了。”

姐何时这么么说过自己,看着叶溪云的背影满心怨恨。

叶溪云听着冬梅看似诚惶诚恐的话,可语气里没有一丝谦卑,心里冷笑。

三面派也不是那么好干的,以后有她的果子吃。

路旁古色古香的建筑,大到桥流水亭台楼阁,到花坛石子路,看似随意摆放实则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拐过路口。

“见过大姐。”守门的婆子给叶溪云行了一个礼。

也只有白夫人院子里的人是真心给她行礼,一路上碰到的下人都是面上规矩,其实心里都和冬梅想的差不多,都不把原主当回事。

叶溪云点头,“母亲起身了吗?”

婆子快走几步挑起珠帘,“夫人刚才还问起您呢,二姐和三姐都在呢。”

叶溪云点头,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甜美嗓音响起。

“母亲,真不是我说的,都是她们瞎说的。”

“好啦我知道了,你呀向来口无遮拦,这次好好收收心,知道吗。”白夫人亲昵的拍着女儿的手。

叶溪云脸上挂着淡笑,“妹妹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叶溪云看着自己突然出现,土著妹妹们的表情也丝毫不变,又恢复成往日端庄的姐模样,仿佛昨天的事不存在般,真不愧是宅斗高手。

唯有白夫人看到叶溪云是真心微笑,“哟,我的懒虫今天怎么早起了。”

叶溪云脸上羞红,几步跑到白夫人身边挤开她旁边的白兰蕙,撒娇,“女儿不依嘛。”

余光打量没回神的白兰蕙,还是一身淡绿衣裙,只是没了往日的华丽,妆容也淡淡的。

在稍远的下手坐着一身白衣的白丹桂,她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哎呦还跟母亲撒起娇来了。”

白夫人打量起叶溪云忽的眉头一簇,“这件酱紫的衣服哪来的,你昨天也穿的这件吧,我不是让人告诉你穿那件浅妃色衣服吗?”

这话刚落角落的冬梅就是一僵,而白兰蕙的眼中也闪过一抹异色。

衣服?她喜欢紫色也就没在意,现在想来,原主正处花季,怎么会穿这么沉闷的颜色。

看来这也是她们设计好的,在加上昨天的事,叶溪云了然的勾起嘴角。

这是明里暗里的想让原主出丑,处处是算计,处处是心机。

叶溪云抱着白夫人的手顺势坐下,睁大眼睛微张朱唇,“娘亲,您给我做的不就是酱紫色的衣服吗?”

白夫人听后一顿,转头给身后的嬷嬷一个眼神,拍着叶溪云的手,“是吗?可能是下人弄错了。”

“真是的,这样,娘亲把那只你一直喜欢的绯色水晶缠花簪送给你可好。”

这簪子原主确实向白夫人要过,不过不是自己喜欢而是帮白兰蕙要的。

叶溪云看了不动声色的白兰蕙一眼,对着白夫人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娘亲,您对我真好。”

旁边的白兰蕙攥紧手帕,起身行礼,“母亲,女儿先回去了。”

鸣泽:That's it.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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