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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蜗牛的追爱日记2

我来推荐好看的书了 鸣泽 8230 2019-04-15 03:19

  

Day 1 恋爱,真的那么有意思?

在四张有女朋友前,夏东柘问他:你想没想过自己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吗?

四张:高、瘦、漂亮,和我一见钟情。

和鹌鹑走到一起后,鹌鹑听了沮丧地说:我一样都没有。

四张:可我喜欢。

鹌鹑:为什么喜欢?我不高不瘦也不漂亮。

四张唔了半天:说不上来。

连为什么喜欢都说不上来啊,鹌鹑快哭了。

四张:算了算了,告诉你吧,定这条标准的时候我眼瞎,现在复明了,不要因为我残疾过而歧视我,鹌鹑。

鹌鹑:无语(⊙o⊙)

【1】

大五生开始实习后的第二个月,四张突然把夏东柘和陈轻叫到了一起,说是有事要宣布。四张是老夏的同事兼好友,常年如一日地戴着那副圆棕色玳瑁眼镜。此刻,他头发微乱,目光懒散地站在中心医院的咖啡厅里左数第三扇窗旁。

那天天气预报报道有雨,可直到中午太阳还是大的厉害。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拉着窗绳,阳光就在那双好看的长手和百叶窗间一来一往低了下去。

等一切都低地不能再低时,他终于回过头来:“和你们说个事,我想帮鹌鹑追夏黑。”

啊?陈轻先是以为她听错了,可目光触及到四张认真的眼睛时,她知道,自己没听错,四张要帮一个大名叫安春的女生追自己的男朋友。

在她还在分析这话背后的含义时,她的男朋友夏东柘已经推了杯冷饮过去给四张,直截了当地问了:“说吧,打的什么主意?”

哈根达斯盖子揭了一半,寒气涌出来,流雾般有了婀娜的姿态。

四张看了下口味,是他喜欢的朗姆酒加葡萄干,这才揭了盖子,戳起一片道:“没什么,就是看不惯你们总在我面前秀恩爱,想搞破坏。”

这理由,鬼会信。夏东柘哼了声:“我看是你想追。”

夏东柘的话竟让四张起了为难之色,他轻轻戳着圆碗纸杯,直到最上面的一颗葡萄干不幸被戳烂了,这才抬起头:“真是因为看不惯你们。”

四张的笑太假,连小孩子都骗不过。

看样子真被老夏给说着了。

陈轻笑了,替相亲困难户四张高兴,可有一点让她想不通。

一个是做什么事都能游刃有余却总是兴趣了了地对待大部分人生的笑面医生,一个是面对生活中任何一件事都显得笨拙的麻烦病人,四张和鹌鹑……风格南辕北辙。

这么想着时,一个胖胖的,总躲在身后朝她探头的黑白剪影如同默片般滑进了脑子,渐渐,“默片”有了声音——

餐盘磕碰的哐哐声,碳酸汽水打开瞬间的噗呲声,还有呼呼的空调风声。

那天的太阳比今天要大,油棕和变叶木被烤到卷曲,一股厚重的味道攀窗而上,桂花开了,两个月前,陈轻第一次见到鹌鹑的那天。

食堂二楼。

空调开足马力依旧吹不散窗外那股浓稠热气。

陈轻站在队伍中,听着周遭不时爆出的一两声咒骂,心里忍不住跟着感叹:也是,窗子坏了怎么没人修啊,费电,还热。指头戳了下手机,陈轻跟着排在前面的篮球男挪了两步,继续看手中这条微博——

你有烦恼吗?

胖人想瘦。

穷人想富。

一天没见,男生发现女朋友的“老公”又换了个腿更长的。

考试中的学生哎呀呀地揪着头发,这个考点明明看过,具体啥样?忘了!

16岁的姑娘对着镜子叹气,痘痘你啥时候走啊?

没对象的捧腮发愁,这单身狗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看着看着,陈轻就感慨了……这些网络大V说的不符合实际啊。

她有对象,也愁。

作为曾经的胖子,如今的她人瘦了,成绩过得去,偶尔还能得个末等奖学金,大五实习带她的是男友夏东柘,近水楼台,耳鬓琴瑟,这是同龄人难遇的顺风顺水,都这样了,有什么可愁的?

“就是太顺了。”自言自语着,手机屏跟着多了好几个指头印。

“我怎么听出了一丝不满的意思呢?”

身后餐盘声哐哐,陈轻一回头。

忘了,正主在呢!陈轻咧了咧嘴,露出四颗整齐的白牙:“没有不满,就是累。”

她是实话实说。试想一下一个月没到就被五个女生威逼、利诱,逼她离开夏东柘,能不累吗?

男朋友太过优秀也是累啊!

“有人出100万让我离开你。”

“她以为我给不起你100万的生活吗?”这条件让夏东柘都在怀疑那些女生的眼睛,他就值100万?

陈轻点点头,这是个原因:“而且那人根本不像出得起100万的人。”

“要是她付得起呢?”

“这个嘛……”手点下巴,陈轻望着天,没等思考出个结果,头顶就挨了一下。

“还敢认真思考?”

思考是人类本能,没什么不敢的。

陈轻看着夏东柘绕过她,把盘子递进窗子里:“老样子。”

“挑她爱吃的一样两份?”嘴角有痣的胖师傅在餐厅工作了十几年,也是看着这对小情侣走到一起的见证人之一,对夏东柘的要求早见怪不怪,边打趣着两人,边把饭勺伸向了远处的那个铁盘。

炒三丝,陈轻最爱。

“师傅,今天要全荤。”

“啥?”大师傅手一顿,奇怪地回头,炒三丝、糖醋带鱼、肉碎水蒸蛋……这些不才应该是陈轻的最爱食谱吗?既健康又营养啊。

“全荤。”夏东柘冷着脸重复一遍,“某人胖得太不努力了。”

这是什么理由啊?年轻人的世界真是越来越难懂了。胖师傅摇着头,饭勺跟着转了方向。

隔着窗,陈轻看着餐盘里渐渐多出来的红烧肉、竹笋炒肉,心里跟着感叹,夏东柘总说怕有人和他抢女朋友,都说活久见,活这么久,来抢她的人她一次也没见,抢他的人倒是前仆后继,从未停息。

正无奈着,那熟悉的芒刺感再次从背后袭来。

这次的“情敌”又是哪个啊?

她扬着下巴,好奇地回头。

酷暑天,空气如火如荼,一滴汗沿着额头一路流进颈窝,陈轻看见柱子后的那半个人,“咦”了一声。

目光就要触及到的那一刹那,鹌鹑嗖地缩了回去。

心扑通扑通,做贼似的。

那不是她第一次跟踪陈轻了。她知道陈轻每天都要午睡十分钟,也知道陈轻吃一根油条肯定要配两碗豆浆,她还知道陈轻有个特别好的男朋友名叫夏东柘。

她形容不出夏东柘究竟有多好,她只知道夏东柘对陈轻好得无微不至,这份好是她一直艳羡、渴盼,希望得到的。

“藏这么严实,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她拍着壮壮的胸脯,手一下一下地停了下来……

陈轻什么时候过来的?

鹌鹑眨眨眼,盯着这个曾经胖得和她不相上下的女生,傻眼了。

就被发现了啊?她吞着口水,想着死就死吧。

“那个……我想和你公平竞争夏东柘,我喜欢他,我要……哎?你看什么呢?别拉,我沉,你拉不动……”

一拉一扯间,鹌鹑自己凑了过去,这么善解人意的情敌着实让陈轻诧异,微微一愣后,她举起鹌鹑那个肉肉的小胳膊说:“传染科五病区的病人,你有眩晕史,还是低血糖体质,不能乱跑,夏东柘,帮我一把。”

这一天,拜左手腕那根蓝色腕带所赐,鹌鹑无比“气势”的爱情宣战以她被架回病房而告终。

“是我声音小吗?”镜子里的鹌鹑无比疑惑,揪了半天发梢,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带着巨大的问号,她一身暑气歪倒在床上。

陈轻的午睡时间,她也要午睡。

“那么大声,你真没听见?”

从科室回食堂这一路,陈轻连一句牢骚都没有,夏东柘忍不住旁敲侧击博关注。

“老夏。”

“咋?”

“我觉得你和WiFi有点像。”

WiFi是四张家一条长得迷人的迷你杜宾,自恃美貌,对四张总是懒得亲昵,却每每在有陌生狗出现时频频围着四张转悠,摇尾,捡球,刷尽存在感。

他们哪里像?夏东柘腹诽着转了眼神:你把我和条狗比。

他压着喉咙,却丝毫没有怒意,因为陈轻正挽着他的手,咯咯笑着。

“那个鹌鹑和之前那些姑娘不一样。”陈轻舔着舌头,鹌鹑的眼睛又黑又清,并无敌意。

她的说法夏东柘不赞同,捉着她的手,他打算好好给她上一课,没想到课没开讲,陈轻已是哭腔:“夏东柘,咱们花25块钱买的饭被收了……”

【2】

眼看陈轻眼神发直,连听了“东坡肉”三个字都没反应,夏东柘无奈地拍了下脑壳:“好了,带你去蹭饭去,四张相亲又失败了。”

他真怀疑说这话时陈轻的眼睛真的亮了一下。

他的女朋友啊,什么都好,给她钱,花不出去,这让他无比头疼。

“你的购物观要变一变,我养得了你,别那么节俭。”

陈轻望着远处,太湖石堆成的假山都被热胖了,她也要热化了,四张相亲怎么又失败了?“上个月包子拉着我一起买的那条项链就好贵,你忘了?”老夏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门一开一关,空调的冷气涌上来,人终于凉快了。

夏东柘带上门,眼睛在装潢很是小资情调的西餐馆里扫了一圈后,边走边说:“我是说这个月怎么不继续?”

“包子没找我,而且她眼光太好,看上的东西都贵。”

“我帮你约个眼光更好的陪你逛街吧。”

“啊?”

咖啡渐浅,人声渐近。

四张推了推眼镜,本来是挺高兴的一天,就这么看着夏黑丧心病狂地秀了一把恩爱。

天晓得就逛那么一次街,包子的老公对夏黑已经恨得牙痒痒了,四张啧啧嘴,看着一旁毫无自知的夏东柘朝他扬了扬下巴:“相亲失败还总能身残志坚,坚持吃喝的人也是少见。”

“四老师不开心?”陈轻坐下,也问。

四张慢悠悠地摇着头:“四张姓张,张老师本来很开心,被你们秀得不开心了。还有那不叫失败,只是我在择偶路上又pass掉一个会让我婚姻不幸的选择而已。”

他膝盖上摆着苹果本,轻薄的机身随着说话上下微颤着,像登上了没有泊停的甲板。

“对了。”他指尖一敲,“小陈轻,想知道你家夏东柘身价多少吗?”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递来电脑。

端着托盘的服务生从旁经过,盘子上的厚底方杯在粉蓝色的电脑背景上一晃而过。

四号的仿宋字,粉色分隔线,校园BBS的页面上,大大的标题吸人眼球——竞拍夏东柘。

“我愿意出500块求一次和夏东柘吃饭的机会。”陈轻张着嘴巴,看了夏东柘一眼:“老夏你好贵啊。”

贵?这不是个好词,夏东柘寻思道。

“夸张的在下面。”四张戳了戳屏幕,撺掇她快点看,“聊句天100块!碰肩式擦肩而过300块!夏黑的膀子是金子做的?蹭蹭掉漆?”

他说得越多,陈轻的眉头拧得越紧,四张很开心:“所以说找个这么帅的有什么好?锁在家里都担心贼惦记。”

“四老师,我觉得你说的对。”陈轻重重点头。

“开窍了?比我想得要快。”

没等四张说完,陈轻已经扭头去看夏东柘:“老夏,如果以后我找不到工作,就把你的手借我。咱们收费不用那么高,摸一下100块就成,薄利多销。”

被伤害100个点!四张忧伤了,可怜巴巴地拿起菜单,点什么好呢?

“前菜一会儿就上。”夏东柘冷不丁说。

四张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苹果本已经到了夏东柘手里:“这就点完了?”

前菜?要不是清楚这家餐馆的段数,四张还真信他能点出什么要了命的菜呢?

得,省的他点了,撂下菜单,四张四平八稳地靠着椅子,看着夏东柘敲着他的“小苹果”。

“轻点,才买的。”

周围人声阵阵,有人离席有人落座,服务生最忙的时候,正值饭口。

前菜姗姗来迟时,四张的怀里跟着一满。

“还你小苹果。”夏东柘说着,伸手拿了筷子。一块脆皮黄瓜被他嚼地清脆,好整以暇的样子又换来四张一个白眼。

“摆弄这么久我看你在摆弄什么?我去,这恩爱被你秀的。”

四张盯着屏幕,已经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原帖有了新内容,句句刷新人的三观,闪瞎单身狗眼——

榆阳点点留言:我出700元求夏东柘老师帮我一对一辅导一课时。

下面紧跟着一条留言——

夏东柘留言:我出1400元求陈轻老师帮我一对一辅导一课时。

太阳花留言:是啊是啊,如果能让夏老师主动和我说句话,我愿意花我一星期的生活费200块请他吃顿饭。

这条留言下面如法炮制跟了一条留言——

夏东柘留言:是啊是啊,如果能让陈老师主动和我说句话,我愿意花我一星期的生活费400块请她吃顿饭。

“不要脸。”咬着瓜条,四张敲着电脑,他要亲自试试夏东柘是不是真这么变态。

果然就在他留言成功的一刹那,下方自动弹出一条留言——

夏东柘留言:我出80块求机会跳一场脱衣舞给陈轻看。

“大一Java语言,关键词double,关键词替换,‘高科技’秀恩爱,变态啊。”

四张的“恭维”夏东柘根本不想接受:“不是我语言风格的话没能删掉,这个涉及更广义的关键词筛选,比如这个‘是啊是啊’,还有‘他、她’问题……可惜学得太久,怎么改忘了。”

“老夏,我要是毕不了业靠出租你是不是也能活得滋润?哎呦!”陈轻捂着头,“不行吗?别小气……”

看着一来一往的两人,四张难得没掺和进去。

一片苦瓜夹在筷尖,许久没有入口。

谈个恋爱,真那么有意思?

【3】

四张并不胖,只是两个酒窝外加一张白白的婴儿肥的脸让他的体重看上去比实际高了那么些,当然,也容易给旁人一种这是个憨厚人的错觉。作为一家三甲级医院的传染科主治医生,他收入可观,房车不缺,生活顺风顺水,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可奇怪的是,比夏东柘还大上几岁的他一直也没有对象。

不是不找,他算是相亲圈的老油条了,可是……

“那些都不是我的soulmate。”四张说。

媒人就问了:“到底什么样的才算soulmate?”

四张眼一抬,看向夏东柘和陈轻:“他们这样的。”

说起夏东柘,人们就更觉得四张奇怪了,明明是只单身汪,干吗总往夏东柘他们那对跟前凑,找虐吗?

为什么?

解释不清。

四张就是这样,有时较真,有时却喜欢糊涂,很少有事情能让他烦恼。

这天,他没恼,就是烦了。

根源来自于他在论坛上的那条留言。

“四张,听说你打算出钱求夏东柘看你跳脱衣舞啊,什么时候跳,记得叫上我,求看。”五病房的护士站里,年轻的同事举着病历朝他嘿嘿傻乐。

“他看给钱。你看给我多少钱?”打发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四张琢磨着还是回去把那条留言删了。被人问来问去的,麻烦。

下午两点,人来人往的走廊,四张的腿都没迈开就听见有人叫他:“张思远,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四张眼一闭,主任叫,没好事啊。

主任的办公室和护士站间隔着五间病房,南向,窗前落满阳光,摆着盆景绿植。马主任背对门口,手拿喷壶,正侍弄他的宝贝花。

门一响,老马放下喷壶,驼背一挺:“来啦?”

“来了。”四张走到房间最里,往坐起来最舒服的那张沙发上一歪,手指脚边,“老马,你这花养得有精益啊,这盆君子兰养了俩月了吧,还有叶呢!”

“少说我。”老马瞪了他一眼,转回桌前,把台式机的显示器扭了个个儿,“瞧瞧,瞧瞧你说的是什么玩意?还出四十块求夏东柘看你跳脱衣舞?我平时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二病房的绩效已经甩我们一截了,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弄业务,整天就知道和二病房的夏东柘混,想干吗?通敌叛国?!”

“因为业务不如宋导就不让我和宋导他们那边的人来往,这不是你风格。”四张瞧着电脑桌,上面摆着个马形水晶笔托:“哎?这个挺好看。”

伸手正想拿,手背就挨了一下。他太对,刚好对上老马气鼓鼓的眼睛。

“我说正经的呢!”

“我没不严肃啊。”

马安山看着四张脸上那酒窝,气得手指发抖:“滚滚滚!”

“那我走了。我把你这两盆花丢了吧,都死了。”

步声已远,生气的人还在生气。

“你给我回来,我还没说完呢!我不如老宋?开什么玩笑,就凭他带的人能说得出‘出80块求机会跳一场脱衣舞给陈轻看’这话,老宋能比我强?回来!兔崽子!”

老马捶着胸:“还出80块求机会跳一场脱衣舞给陈轻看?这个夏东柘,不正经的样儿果然随老宋了!”

“夏东柘他这么说?”

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马一抬头,心道:坏了!怎么就被她听到了!

鹌鹑站在门外。

【4】

“我想换病房。”

老马一拍脑门,得,他就知道。安总家的千金从住进来的第一天起就爱说这话——我要换病房,我要去夏东柘在的病房。

人家住院为的是治病,她住院可不是为了这个。

老马头疼地站起身:“那怎么行呢?”他们病房的病人本来就比二病房少,他这颗年迈的心脏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种“此消彼长”了。

“安春,是这样,你转氨酶高的原因还没……”他话都没说完,就见圆圆的女生扭头走了,背影毅然决然。

“……没查出来呢。”

多久没吃这种“闭门羹”了,愣了会神儿,开始自我劝解:不能和脑子不好使的人较真,还是和她爸说有效。这么想着,他又回了座位,先给茶杯蓄上水,这才拿起电话。

鹌鹑不知道此刻的老马正在和她那个日理万机的老爸寒暄,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那句——夏东柘要给陈轻跳脱衣舞了。

夏东柘怎么能跳脱衣舞呢!她越想越急,脚步也跟着快起来。

一路跑得急了,脚一滑,扑通一声。

铺着马赛克图案地砖的楼梯上,鹌鹑这个屁墩儿坐得实打实。

她张着嘴,疼得都不会发声了。

“你没事吧?”离她最近的地方,一个小护士放开轮椅跑过来了。

一看胸牌,已经到二病房了啊。

“我……夏东柘……”这话该怎么说呢?鹌鹑想啊想,没想出该怎么说。直说?这里这么多人。鹌鹑为难地看着整个大厅,突然傻眼了。

“是你啊!是来找夏东柘的吗?”陈轻微微笑着,模样不温不火的。

“我……我是来换病房的。”鹌鹑咬了下舌头,她说谎了。

“我带你去找主任吧,新病人接收要有大夫接洽。”把手里的一包东西交给同伴,陈轻朝鹌鹑伸出手,“走吧,走。”

鹌鹑迷迷瞪瞪地爬起来。陈轻,帮她?

日光斜照入窗,拉长了走廊里的两抹影子,其中那道略圆的步履有些迟疑。

再说四张吧,优哉游哉扔完花盆,正准备回去呢,就又被老马叫去了办公室。

“老马,就算你是我亲舅,这么折腾你外甥也不好吧。”四张棍一样站在马安山面前,脸上写满了夸张的不满。

“你现在赶紧下楼,安总家那位又吵着要换病房,务必不能让她去老宋他们科室提换病房的事。别傻站着了,拦不住她你这个月奖金我直接寄你妈那儿去。”

嚯一下,人被推出了门。

我的奖金招谁惹谁了?四张有点小郁闷。

他不慌不忙地转身,下楼,理所当然地去晚了。

二病房的主任办公室外,陈轻轻轻带上门,转身看着气定神闲等在门外的四张:“怎么了?”

“我们病房那个病人呢?”

“里面呢。”

“小陈轻,你引狼入室了。”

“嗯?”

未完待续……明天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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