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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字丧命

桃花浅深处1 虚妄言 2778 2019-04-15 11:38

  

婉玉一声惊呼,说“哎呀,夫人你的脸上怎么有道伤痕”

陶芷被婉玉一说,真感觉脸上有些疼痛,用手一摸,又是一片血迹,随口说道:“刚刚跑得太急,跌了一跤,这个不重要,为什么大爷会来”

婉玉说:“莫不是,大爷想念韦氏,才去看看吧”

陶芷摇了摇说:“怎么会二十年不曾踏入的伤心地,就叫他娘亲的祭日都没有来过,今日又怎么无缘无故来了,婉玉你说,这事难不成有蹊跷,难不成他知道我要逃……”陶芷说道如此,心不由自主突突一跳。

婉玉紧忙问道:“大爷已经看见是夫人,你么”

陶芷摇头说:“夜太黑,没掌灯,大爷是只身一人前来的,他应该没看见我,只是……”

婉玉问:“只是什么。”

陶芷脸颊羞得点红艳艳,吞吞吐吐说:“只是……他应该知道我是个女人。”

陶芷是穿着夜行衣出去的,看不出男女。但是陶芷撞在了林少顷的怀中,林少顷能够感觉到是个女人,虽然他们是夫妻,但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林少顷又不待见她,甚少相处,所以在陶芷心里只把林少顷当一般男子看待。

婉玉看到陶芷脸上晕开的殷红,疑惑,但又不好开口询问,就不在多言,收拾一下,就让陶芷早些休息。

之后,人突然消失不见,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次日,听得余姚重病缠身,本来就身量纤纤,体格羸弱,丧子,心中定是郁闷不解,这一变故,使得余姚深受重创。

老夫人为了排解余姚心中苦闷,便叫余宇看望余姚。

这一天陶芷正穿过小桥,呼得一个青如山翠衣衫的人挥剑而来,陶芷躲闪轻快,竟然躲过了这一剑,持剑的人微微一愣,转而又是一剑灭天,气势如虹,陶芷手中无物,行至小桥又无法躲闪,身边的婉玉已经吓得呆若木鸡,哑然失色,竟然陶芷出身于乡野,异常平静,却也不怕。虽然化伤了脸颊,带着丝巾,但是目光粲粲,恍若晨曦,陶芷不明所以,只听得持剑那人底底一声:“妖孽。”

陶芷才看清来人是余姚的哥哥余宁,余宁生得俊,剑眉星目,冷得就像周身都着寒气逼人的霜雾,让人望而止步。

余宁看见陶芷,提起手中剑直击陶芷,陶芷一个闪躲开去,余宁一愣神,他没想到这样畏手畏脚的一个女人,寡言少语,却临危不乱。

余宁眼睛微眯,又来开始化出第二剑。

突然听到一声呵斥,“住手。”一个身影闪在面前,是林莫隐。

林莫隐对着前方人说:“余宁,她可是我的嫂嫂,你怎得如此无礼”

可是余宁的长剑还是势不可挡的劈头盖脸向陶芷而去,林莫隐纵身一跃挡在陶芷面前,余宁错愕,没想到林莫隐舍身相救,那剑端已触及林莫隐胸膛。

余宁莫得收回剑,说:“二爷。”

林莫隐面无表情,问道:“你明知她是我嫂嫂怎么能持剑伤害”

余宁冷眼看了一下陶芷,那目光如炬让陶芷打了一个哆嗦,余宁说:“二爷,我不知道那是夫人,瞧她穿得素净,我还以为是个丫头,所以练剑罢了。”

余宁是个武痴,曾府中杀了一个奴才,那奴才无过无错,却只是随手不问缘由杀死了那奴才,所以听闻余宁残暴不仁。

林莫隐“哼”了一声,语气平缓说:“我还以为,你的妹妹说了什么言语,你就迁怒于人。”这话说得直接明白。

余宁听得一愁眉,说:“怎么会那是毕竟是夫人。”

林莫隐不在去看余宁,而是看向陶芷,露出一个笑,在陶芷看来那笑诡异,邪魅。

吓得陶芷后退几步,婉玉看着这幅场景偷偷多瞧了林莫隐和陶芷,心中突然有了一点想法。

林莫隐说:“我怎么每次看见嫂嫂的样子,总是觉得嫂嫂都害怕我。”林莫隐纨绔,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让人惊讶。

陶芷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含糊的像林莫隐道了别。

此时林少顷看着书卷,越看越心不在焉,魂不守舍,那天女子就好像在心底生根发芽一样。

人本来就奇怪,越是神秘就越想知道。

林少顷有些厌倦的把书放下,无心在看下去。

全福元过来,说:“大爷,都问过了,旁人都不知有谁暗芳居进去过。倒是……”

全福元有点不好开口,又说道:“那天奴才也看见了那人,虽然没看清楚面貌,到是闻到一阵阵香味,幽香袭人,那香味只有苏茹茹小姐才有。”

林少顷哑然,林苏两家关系甚好,苏家小姐苏茹茹深得老夫人喜爱,前几天早就邀请苏茹茹在府上玩了。

林少顷神情冷漠:“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说完挥了挥手又道:“你下去吧!”

全福元恭敬地半弯着腰,缓缓退下。

草木葳蕤,春意盎然,萋萋芳草蜿蜒而去,碧青色接连天际,与天宛若一线,鸟嘤嘤鸣叫,声若脘,透着一股股生机勃勃的意味。

这样的春意,如不踏春就妄废了。林、苏一同游玩,男子则出去打猎,女眷则是踏春,除了老夫人,就连郁郁寡欢的余姚,就强拉硬扯出来,以解心结。

清汩亭已经在已经排满觥筹交错的清樽仙醇,琳琅满目的美食。

看来早有准备,清汩亭是方圆几里最清爽的地区,游人多喜欢来比地。

陶芷最早来到清汨亭,抬头望去那匾额,喃喃自语道:“清汩亭”心想这名字取的可真奇怪。

“是清汨亭吧!”

陶芷寻声望去,只见余姚姗姗来迟,也许是身子怕冷,身披着细纹织锦羽缎斗篷,穿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外面笼罩着一层撒花烟罗挑线纱裙,柔和的光辉照耀下熠熠生辉,她生得凝脂白雪,双靥之上毫无血色,透露着整个人如柳窈窕,婀娜多姿。

看来她还是心口郁结,没有过的了那道坎儿。就连性子都变了,就好像对什么漠不关心。

余姚步伐轻浮虚空,来到陶芷身边,语气有气无力,懒懒散散,道:”是清汨亭,那字读汨。意为清泉流水的声音。”

陶芷不解地摇了摇头说:“怎么读汩了明明两个字都差不多。”

一个人朗声道:“读汩的字,右边是曰,读汨的字右边是日。”那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铮然。

陶芷寻声望去,原来是久违蒙面的苏茹茹小姐,她不像闺阁中的女子迂腐,偶尔也随着哥哥苏沫骑马射箭,所以就连说话声都透着爽朗的感觉。

她的喜爱唐棣,所以连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上绣了小巧玲珑的唐棣花,罗群步步生花。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何彼襛矣,华如桃李。

苏茹茹说:“错一个字都不可以,你可知道洪武年间,被吏部推荐到朝廷做官。朱元璋就批准委任他到山东兖州当知州。卢熊走马上任,诏书却是授卢熊为山东衮州知州,这兖州自然变成衮州了。可是山东历来只有兖州而没有衮州。于是,他就上书,希望皇帝把官印重新刻制过来。朱元璋龙颜大怒将他处死。一字丧命,也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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