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凤逆天下:腹黑魔君妩媚后

流血过多

  

“皇上出门的时候,怀里就抱着昏迷的孟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听说媱贵妃这是要失宠了。”七巧凑到长公主的身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对了,现在她被安排到了仪元殿,还找了御医来医治呢。”

殷玉芙脸上莫名的露出得意的笑容,邬页虹果然是没有让自己失望啊。

仪元殿内。

一众的御医被急急地召唤过来,凑在一起为床上昏迷不醒的邬页虹医治,殷承禄就站在身后,几个御医脑门上一层汗水。

看着床上的这个昏迷不醒的人年纪不算是大,几个御医在心里暗暗的估量着,能够进到皇上寝宫治疗的,想必这个姑娘的分量在皇上心里不轻。

相比较那几个御医紧张的样子,殷承禄表现的十分冷静,看不出喜怒,只是独自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要处理一下伤口,否则可能会留下疤痕。”

几个资质老的御医,看着伤口外翻的手腕,用干净的纱布按了几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往上面撒了一些。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得屋内的几个御医都有些许的分神。

殷玉芙掀开帘子,急急地进来,和立于一边的殷承禄擦身而过,直接就抓住其中一个御医的领子,着急的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啊,有没有危险?”

床上的这位,伤口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可看着皇上和长公主的紧张程度,那几个御医不得不打起精神,更加紧张的看着那普通的伤口。

“就是划伤,若是早些处理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不过也没什么。”其中被长公主揪住的那个御医,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的。

“回公主,这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不会有什么危及生命的问题,不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疮疤。流血过多了,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的补充一下补血的东西,其他的不碍事了。”

另一个御医急忙的补充道。

“什么!会留下疮疤?”殷玉芙故意的提高嗓门,很吃惊的问道,把‘疮疤’两个字咬重。

“不一定会留下的。”那个御医可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刚才说的是‘也许’,但是长公主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一定’留下,急忙解释道。

“我看着这伤口这么厉害,若是以后留了疤疮,那可怎么办。”殷玉芙才不管御医的反应,继续很担忧的说道,邬页虹的手就摆在外边,裹了一层的纱布。

“不会的。”那个御医放下手里的瓶瓶罐罐,扫了一眼站在外边的皇上,开始后悔自己刚才鲁莽的插话。

“若是这段时间,饮食注意一些,不沾碰到那些水,用我们调制的药膏,肯定会好的。”御医生怕长公主不信,还把那个小瓶子拿出来,拔出塞子,递到长公主的面前。

里面是淡绿色的药膏,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殷玉芙不过就是夸大了说,压根就不在意,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不能沾碰水?”殷玉芙声音好像是很愤怒,指着邬页虹的伤口,声音有些尖锐。

“呃,只要过了那段时间就好了,真的不会有事。”

几个御医都有些呆愣,伤口不能碰水,这几乎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长公主着急的样子,好像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殷玉芙低下头看看的邬页虹手腕,突然就很愤慨的破口大骂,“这个孟媱最近太过猖狂,就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要谋害!”

几个御医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样的事情怎么适合他们来听,只好苦着脸低着头退到一边。

“我就想不通,家里的姐姐来这里,不应该是好好的叙叙话么,竟然会恶毒到谋害她,这样恶毒之人,不知道会不会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殷玉芙故意扯起嗓子,好像是故意说给外边的殷承禄的。

外边的殷承禄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殷玉芙心里更是有些气愤,继续破口大骂,“这样的话,谁还敢来找贵妃啊,这样的名声传出去,连最亲的亲人都要谋害,那里还敢和贵妃叫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皇宫都是孟媱的呢!”

一字一句,一字不落的都到了殷承禄的耳朵里,被那些话扰乱的心思有些恍惚,呆望着面前一个青花的瓷瓶。

殷玉芙一次性说的话太多,喉咙都有些沙哑,眼睛扫过帘子,隐约的看到殷承禄呆立的样子,耳边却没有什么回应。

“日后,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贵妃,那可就是真的可怜,就是可怜了孟娆了,什么都没做,就沦落到这样的境界。”

殷承禄虽说表面是没有反应的,可脑子里却是有些犹豫,孟娆这个女人,她的出现打乱了自己的思绪,这个女人究竟是留还是不留。

邬页虹的模样浮现在殷承禄的面前,恍如初见,伸手想要碰触,却是变成了虚无,殷承禄轻声的叹了口气。

着极其相似邬页虹的面庞,心里有根弦被撩拨起,各样的回忆像是潮水一样奔涌而来,遏制不住。

“本宫倒是心疼啊,看着这惨白的小脸,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什么,或者不小心说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昏迷不醒的。”

殷玉芙竖起耳朵,依旧是等不到殷承禄的反应,心下的失落越发的浓烈,嘴上却是丝毫的留情面,继续沙哑着嗓子,厉声说道。

“唉,真是世事弄人啊,上一次的才刚刚好,这一次又变成这样,你说说看,是谁总是和你过不去呢。”

殷玉芙伸手触碰到邬页虹冰冷的指尖,唉声叹气的声音越来越大,刚好清晰的传到外边心神恍惚的殷承禄的耳朵里。

“如此恶毒之人,皇宫里是留不住的,省的今日这个出了问题,明日就是下一个,太过放肆!”

几个御医退到墙根,暗暗地道苦,只能把箱子放在一边,装作听不见。

殷玉芙的一字一句,都在他的心里泛起了波澜,眼前晃过几个画面,明明还是晴朗的日子,却隐隐的像是有雨的潮湿钻进鼻子。

初遇邬页虹的时候,邬页虹才十四岁,那个时候破落的像是一个乞讨的乞丐,那还是一个雨夜吧……

落雨的夜,街道上行人皆无,殷承禄手上撑着一把油伞,雨纷纷的打落在肩头,打湿了一半的身子,犹不自知。

漫无目的的踩在被青苔蔓延的台阶,长街上的人都被纷纷的雨挡在墙砖的屋子内,除了被风吹的微斜的雨滴,街道上空旷寂寥。

天色已经暗了,只有几个破旧的灯笼被雨打的来回摆动,灯烛也是明明灭灭的,街道上只有几个亮点,在烟雨中显得更为模糊。

长街的尽头有一个蜷缩的身影,若不是瑟瑟发抖的,殷承禄还以为不过就是风吹的一个筐子在摆动。

殷承禄伸出手,掌心落了几滴的雨水,凉凉的,在手心溅出一朵小花,手心湿漉漉的,在掌心的温度下被烘干,消失不见。

“喵~”有几只被雨打湿的猫,伸了个懒腰,懒散的叫唤几声,出现在墙头,慵懒的迈着步子,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慢吞吞的从墙头上消失。

长街尽头的那个蜷缩的身影,周身都是几个破烂的竹筐,依靠在那些废弃的东西上,身上破烂的布条和那些杂物倒也是出奇的一致。

殷承禄停留在原地,细雨斜斜的打在身上,尹青色的衣衫被雨打的有些变为深色,冰冷的贴在肌肤上,眼睛深邃的看着那个尽头的位置。

邬页虹蜷缩在竹筐子的周围,周围没有遮挡的东西,那些雨纷纷的把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打湿,往墙角的位置靠了几下,废弃的东西抵挡不住瑟瑟的冷风,邬页虹眼睛无神的看着前边。

她不记得之前的事情,说是不记得,倒不如说是刻意的忘记,想把那些悲惨的过往全都埋葬起来,她没有名字,因为身染疾病,被人贩子转手,最后丢在沐阳。

邬页虹望向空荡荡的长街,眼神空洞的看着,身上已经被风雨吹的有些麻痹,身上的伤口隐隐的泛疼,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地面已经积攒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水坑,雨滴打在里面,水坑里的水溢满,在地上流淌成小河,邬页虹把脚往身侧缩了缩,手上伤痕累累,被雨水打的有些泛白,无处躲藏。

殷承禄不知是为何,好像只是听从内心的呼唤,脚步停留片刻,接着迈过那些水坑,溅起几朵透明的水花,水花重新打在地上,重新化为平寂。

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自己注定要为之而停留瞩目,那么或许不管她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又或是什么样的身份,自己都不会容许她错过。比如殷承禄对邬页虹……

走到邬页虹跟前的时候,殷承禄心里的想法越发的肯定,眼前的人不过就是平常的乞丐,甚至说是比那些乞讨的人更加的悲惨。

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破破烂烂的刚刚能够遮住身体,已经被雨水驯服,服服帖帖的附在身上。

地上蜷缩的那个人看不出来性别,头发乱糟糟的贴在头皮上,雨水滴答滴答的顺着流下去,看不清楚面容,刚刚靠近,一股恶臭的味道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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