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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恶有恶报二

雪日暖阳 徐国厚 5547 2019-04-15 13:57

  

“刘玉欣,等一等!”

刚走出家门,正要跨上自行车,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喊,刘玉欣气得在心里骂了一句,停住步子回头看,“江娜!”

“我想借件东西用一用。”江娜甩着两只手跑过来,拖住她的自行车,喘着粗气问,“家里有锥子吗?铁的,是上鞋的时候,用的那一种。”

“不清楚啊,得问我妈。要它干什么?”

“有!”屋里的母亲听到了她们两个的谈话,接了过去,“我这儿,有两种。你是想用小的,还是想用大的?”

“大的!”江娜没让刘玉欣走,把她拖回了家,“我遇上了事,需要你,为我出个点子,还需要你,伸出援手,帮着我处理了。”

“嘿嘿。”刘玉欣觉得好笑,看了看她的脚,“买不起鞋了?”

母亲找出锥子递给江娜,笑着问:“是在为宝宝做准备吧?”

“不不不。还是单身好,我打算,过了二十七,再考虑。”

“唉,你们这些女孩,是一片耍心。”母亲见自己在这里碍嘴,找出几件脏衣服,去了洗衣间,“那边有苹果,想吃,就洗几个。”

江娜举着锥子,翻过来看两眼,翻过去端详端详,“不是为了上鞋,是想用它扎一个人的肉肉。”

“扎人?!”刘玉欣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摊上了个什么事?”

“一个小偷去了我的家,想偷走我的东西。我想扎他几下,解解恨。”

这个院里的治安挺不错,从来没听说谁家丢过东西,刘玉欣没信。江娜说,确实抓住了一个贼,她来的另一个目的,是想请刘玉欣为她找个明白人,问问法院,能给入室的小偷,判几年的刑。刘玉欣满口答应了,说她有个叫杨晓月的同事,懂法律,今天正好有事走到一起,可以问问她。江娜乐了,说若是有时间,最好一同去趟她的家,为她拿拿主意。刘玉欣点了头,说过了晌以后,能抽出一部分时间。

在回家的路上,江娜又把那把锥子放在眼前看了看。用锥子扎人,是很酷烈的,一般情况下,不忍心。先前的她,是个很善良的人,都是善待每个人和每件事,如今,已是二十五岁的人了,也从没和别人动过粗。她的改变,来自于铁头的暴虐。他,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平静,让她痛不欲生,悲伤到了极点。此时的她,对他抱着一股强烈的恨,复仇的火焰,在她的胸腔里,熊熊燃烧。

回到家,发现李兴年要给铁头水喝,江娜急了,跑过去推开了他,“姓李的,你要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现在的这个社会很公平,只要肯出力,就能得到发挥,就能吃上饭。作为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不能游手好闲,不可偷别人的东西。咱们,必须狠下心来让这个恶魔,受到惩罚。”

“不对劲啊!”李兴年往前走了两步,紧紧盯着她的眼,不解地问,“不就是个小偷嘛,又没造成什么损失,需要这么严肃吗?”

到了现在,江娜也没把真实的情况说给李兴年,只说,在这个盗贼潜进来偷东西的时候被她发现,用计套住了他。他表现出来的不解,让她怕了,怕被他看出了什么,查下去,“去去去。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不用你管。今天的阳光很明媚,应该领着他们出去逛逛街。”

“过分,太过分!”李兴年没走,“快放了他。闹大了,没好处。”

铁头,被押在地下室的一个储物间里,他的手和脚,被牢牢地捆在一根水管上。昨天夜里,江娜整了他两个小时,对他来了个无情地殴打,用铁条抽了他的背,用开水烫了他的肚皮和腹下。这个不知尊重女人喜欢欺侮女人的魔鬼,受到了一个女人的严厉折磨,充分认识到了一个女人的能量,领教到了一个女人的厉害。从昨天的中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几个小时,他也没捞着吃,也没捞着喝,是又渴又饿。一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这条命,二是在李兴年的表现上得到了一种鼓励,他壮壮胆,向江娜开了口:“我的嘴里干得要冒火。求你了,求求你,开开恩,给我两口水。”

“小子,你搞错了,给你的,应该是……”说到这里,李兴年走了过来,江娜没敢说下去。

“嗐!”铁头没再求,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能让李兴年留在家里,得让他离开,江娜说,她想吃排骨了,需要他,去趟超市,“我要洗衣服,你在这儿,碍事。已是中午,新鲜的排骨,已经不多了,不要嫌麻烦,要给我多走几个门。”

“娜娜,为人,要善,走极端,是个错。要听了我的,千万不要弄伤了他的身体。”李兴年嘱咐了她几句,不太情愿地领着那四个保镖走去。

铁头从江娜的表情看出了什么,吓哭了,“姐,我已经告了饶,不要再整我。姐,从今往后,我要好好做人,挣来金,挣来银,尽心尽力地报答你,让你过得开开心心、幸幸福福。”

“好。”江娜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腮,“你折腾了我二十几个小时,我饿了你二十几个小时,咱们扯平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待承你。这儿,有现成的烤鸭,有现成的烧鸡,想吃什么?”

“水!”已经渴坏了,虽然已看出,她的话里含有虚假的成分,铁头还是提了出来,“姐,我的要求不高,就是半杯,也可以。”

“妈的,一说起水,我的眼前,就出现了那一幕。”江娜提来一桶冷水,劈头浇在了他的身上,“奶奶,你的心,居然黑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偷看女人的浴,卑鄙龌龊,下流无耻!”

伤口,见不得冷水,一股钻心的痛,袭向铁头的全身,他不顾一切地仰着脖子大声喊:“快给我个痛快的,要我断了这口气!”

“不用急,我已经和阎王签好了协议,等我泄完了积在心中的恶气,就把你交出去。”江娜找来一根铁棍,“我的幸福,被你斩断,你把一个抹不掉的阴影,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里,得需要好好‘伺候伺候’你。”她挥着这根钝器,一下一下地击向他的全身,“怎么样?感受如何?下一步,要你面临的,不是刀子,就是烙铁。”

“啊……”铁头虽硬气,可咬着牙,也没控制住,痛得,跺着脚惨叫,“受不了啦,真的受不了啦!饶了我,快饶了我……”

“真的受不了了?既然是真的,就把大的,换成小的。”在这种情况下,哀告,不但引不起人的同情,反而把人的勇气鼓足了,让愤怒的情绪延长了,江娜放下铁棍,拿出锥子,在他的身上乱刺,“舒服吗?是不是需要,来个猛的?”

“天啊天,快行行好,落下来,压死我!”这种钻心的痛,让人难以忍受,铁头哭了嚎,嚎了哭,“赶紧把锥子换成刀,杀了我!”

“想起被侮的那一刻,扎死你,是应该的!”江娜没停手,一口气把他扎成了血人,“小子,应得到的回报,已经落在了你的身上,满意吗?”

李兴年回来了,见了这个情景,他的脸,吓黄了。他把她拉出地下室,指着脑袋训了她几句:“完了!将来,会受到他的报复,咱们的日子,不好过啦。”

“甭挂牵。”江娜没怕,“私闯民宅,是不可以的。他已经犯了罪,我准备把他交给警察,要他在监狱里蹲几年。”

“无知!”李兴年急得跺脚,“你不懂法,你想得,太简单!给一个人定罪,是有迟度的,不能随随便便地把人押在监狱里。快赶紧给他治治伤,放了他。”

“不是我不懂,是你不懂。”江娜说,她已经问了人,有把握。她没让他说下去,找了个理由,把他推走了。

刚过晌,刘玉欣就和杨晓月一起走来。杨晓月说,符合了规定的标准,才能给一个盗窃犯量刑,“你想得,真的很简单,确实需要,根据犯罪的数额,这个起点,得在一千元以上。他没抢成没偷成,定不了他的罪,就是把他交给警察,也就是几天的拘留。”

“真的?”坏了,眼睁睁的看着,现实,与自己的估计已拉开了距离,一股冷汗,从江娜的身上冒了回来,“完了,不妙了!让李兴年说中喽,真的没好日子过了。”

“怎么啦?”刘玉欣笑了,“值得需要这么认真吗?”

江娜和刘玉欣,是相隔不远的邻居,她们相识的时间,虽然才只有二十来天,却已成了好朋友。她没瞒她,如实地讲出了自己的担心,说已经伤了人家的身体,不好处理了。

“到底怎么了?”刘玉欣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走进地下室。

显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浑身上下全是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好几处,正在往外流血。见他已经不成人样了,刘玉欣怕了,扭着头不敢看。杨晓月没怕,她上前仔细观察了观察,吸着凉气退下来。江娜喊了冤,说她根本没打他的脸,是他自己的问题,可能是,想自杀。

并不是想自杀,是不想暴露了自己。铁头的胆,差点被她们两个的到来吓破了。为了不被她们认出来,他咬着牙在水管的棱棱角角上撞了十几下。在她们靠近了的时候,他扭转了鼻子歪了嘴,让整个脸,变了形。

回到客厅,还没坐下,刘玉欣就对江娜展开了埋怨,说她的心太狠,不该弄出一个这么不好收拾的局面,“哼,竟然,想把人家送进监狱,我看,挨判的,是你!”

“有这么严重吗?”江娜气得瞪了刘玉欣一眼,“这个杂种,心怀不轨,别说是,只是伤了伤他的皮肉,就是把他的脑袋搬下来,也犯不了法。小姐,我要你来,是想让你帮帮我,不是为了让你吓唬我。”

杨晓月说,刘玉欣没说重,“你的这种做法,是违法。抓住了坏人,应该,交给司法机关,个人,无权处理,不可来个,人身攻击。若是把他打成了重伤,最低,得给你判三年的刑。”

杨晓月表露出来的严肃,让江娜怕了,“哟哟哟,不能坐了牢,你们,得抓紧为我拿出一个解脱的措施。”

杨晓月想到了什么,急问:“他做过什么吗?他在你的面前,有没有,动过粗?你的身体,是不是,受到了他的伤害?”

“没没没。他的手脚,已经被我绑了,根本动不了。”

“晓月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刘玉欣提醒了她一句。

“没没没。”江娜的脸,红了,“我的警惕性,非常高。别说是奸,连根汗毛,也没让他摸着。”

“要考虑清楚。”杨晓月板着脸,严肃地劝,“这个问题,很关键。要是成了事实,最低,也得给他三年的刑。”

已经考虑了好几遍,李兴年,很在乎女人的贞节,如果让他晓得了,就没好日子过了。江娜不愿再顺着这个方向谈下去,“停停停,赶紧给我停!要是叫俺那一口子听了去,你们,就见不着我喽。”

“既然,不想暴露,就没了什么办法。”刘玉欣站起来要走,“你的那个他,不是是个大款嘛,可以拿出点钱来,试一试。”

“别!”江娜拉住了她“这个杂种,挺怪,见了钱不馋。我曾试了他一下,故意把两万块钱放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他的心,没动。”

“咦,他不是个小偷嘛。怎么,他过来,不是为了偷东西?”

“该死!”江娜气得一拳捣在掌心里,“你看看来,本来是想说说驴的耳朵,却说在了牛的屁股上。”

这么一弄,让人找到了她下此狠心的原因。刘玉欣理解了她,说,对这种不要脸的下三滥,就得打破常规走极端,“不给他个狠的,解不了恨,别犹豫,抓紧把他交给派出所。”

“不不不!这位李兴年,虽然比我大了三十岁,可他的脾气好,对人,知冷知热,不想失去了他。”

既然看重了这个担心,就不好办了,刘玉欣带着杨晓月走去,“给他治治伤,看看他的态度,要是表现得好,就放了他。”

这种人的心,特别狠,要是让他获得了自由,不仅仅是报复的问题,生命,会受到威胁。难道,得离开这个城市?唉,临沂的气候好,冬天不是太冷,夏天不是太热,走了,太可惜。江娜犯了愁,坐在一把椅子上,长一声短一声地叹开了气。

从她的话意和表现上,铁头找到了她为难的原因。现在,他已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什么,从她这里,清清楚楚地了解到了一个女性受到这种伤害时的悲切心情。再联想到,以前那些女子在被奸污的那一刻是怎样的痛苦挣扎,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是那么地卑鄙恶劣。他悔了,倚在水管上,声泪俱下,“别再折磨我了。我,要改邪归正,不再胡作非为。”

江娜相信了他的眼泪,要他补上个保证:“光凭嘴上说,不行,就是把石头说得开花,也白搭。得把十万元钱押在我的手里,才能放了你。”

现在的铁头,只有身上的一张皮,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妹子,请你相信了。我,可以,用人格来担保。今后,保证不找你的麻烦。”

“人格?”江娜气得打了一拳,“你,能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脱裤子,你,敢把不属于你的女人压在身下,居然,厚着脸皮与我谈人格。”

已有了悔意的铁头,被她说得无地自容,深深地低下了脑袋。江娜想了想,要他找出一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来担保。眼下,是个被司法机关通缉的逃犯,不敢与人接触,根本做不到,他说,还没参加工作,从来没与哪个有名气的人打过交道。她不肯轻易放了他,问他,住在哪里。他没敢推托,说给了她。

江娜和李兴年去了他的家,在查明他的父母真的都是德高望重的教师后,他们两个都坦然了许多。李兴年用药水为他擦了身上的伤,江娜给他买来一身好衣服,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杨晓月和刘玉欣有来得可能,铁头没敢久待,喝上两杯水,找了个理由离开,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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