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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老天有眼二

雪日暖阳 徐国厚 7349 2019-04-15 13:57

  

为了收藏白菜和地瓜,这户人家在那自家的天井里挖了一个地窖。这个窖子里的面积非常小,那深度,也不是那么高,可眼下的刘庆河,就仰面躺在这里边。

躲在这里,已经整整五天了。这里狭窄、潮湿、阴冷。尽管铺着塑料布和两床厚厚的褥子,可那身上,就好像是被水浇了一样,湿漉漉的。很显然,这里不是一个住人的地方,待久了,会生病。可公安查得紧,不敢住在房子里。要是远远地离开这个地区,藏在那千里之外,肯定好一些,可手里没有几个钱,做不到。

嗐,睁着眼,是钱,闭上眼,还是钱,为了这个东西,拼拼拼,杀杀杀,已经走投无路了,也没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

窖门被打开,一个女人提着一个竹筐滑了下来,“呀,整个窖子里都是烟,呛!先生,你以为这里是三间大通房呀?快停了,若是再抽,我就卡你的粮。”

“过来,过来。”调整好了姿势以后,刘庆河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你不在,我闷得慌,离了烟卷,不行。在这两个多小时里,怎么没有听到你的动静?是不是又出去与哪个男人聚了聚?”

“家里有你,我没了其他的想法。我出去,是为了你,为你在那里侦察了侦察。那个村书记的嘴不是那么严,我拐弯抹角的问了问。他说,在这两天里,那些大盖帽们没有来。我的情郎,看样子,风头已经过去了。”

“哈哈哈。”高兴了的刘庆河,笑了起来,“我这个人,受到了神灵的保护,出不了什么事。别再挂牵着这个牵挂着那个。来,来来来,快褪下裤子来,好上陪陪我。”

这个三十一岁的女人,是宋青朋和宋青友的妹妹,叫宋青嫚。长在农村的她,在小的时候就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在十五岁上的那一年,她离开学校进了城。不肯吃苦受累的她,没找工作,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总是在那些娱乐场所里乱窜。为了钱,为了快乐,她喜欢与那些不正经的男人往来,不是伴着人家度过一个白天,就是陪着人家度过一个夜晚。那些守旧的老人们看不下去,在她到了嫁人的年龄以后,逼着她嫁给了本村的一个木匠。她野性不改,老是朝外跑,气得这个男人扔下她闯了外,长年累月不回来。从此,她放荡不羁,敢和村子里的那些男人明着来。去年的一天,为了解决一个问题,刘庆河来到了宋青友家。她的胆子很大,见这个男人白白净净,是个人才,当着两个哥哥的面,与他勾搭上。这个刘庆河不光会说,还在女人的面前不疼着花钱。这得到了她的欣赏,看重了他,紧紧靠在了他的身上。现在的他,尽管狼狈不堪,她对他的那份热情丝毫没减。她推开他的手,说这里窄巴,无法施展,先忍一忍,把快乐的那一刻,放在晚上。

“不不不!”让人感觉着,还极其严重的存在着危险,就是到了夜里,也不敢到她的屋子里去,刘庆河没依,要来现的,“我的小奶奶,在你的床上,虽然挺好,可不能大意了。得过去十几天,才可以这么考虑考虑。”

“去去去。”宋青嫚埋怨他的胆子小,“那些戴大盖帽的,都不傻。逮着你,也是拿那几个工资;逮不着你,也是拿那几个钱。大热天的,谁愿往这个破村子里跑?我看,你是在那一天里吓着了,是不是得到医院里给你抓上几服药?”

说起那一天,就心悸。追上来的那五个警察腿脚好,跑得快。他刘庆河的腿脚不溜活,跑得慢。回头看看,相隔的距离在缩短;再回头看看,人家的耐力强,速度不减。他吓破了胆,差一点瘫在了地上。更是让人惊心的是,躲避着人们的视线刚刚跑过来钻进这个窖子,那狂跳的心还没平复下来,那大批的警察就冲进了村子,进行了长时间的搜查。他惊恐万状,把身子缩了又缩,恨不得变成一只老鼠,钻进土层里。

“嘿嘿。”见他的脸上有了惧色,宋青嫚笑了起来,“怪不得干不成事,原来是,这么没出息。往后呀,别再想三想四了,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穷过吧。”

“妹妹,不要逞能,不要逞英雄。这个事儿非同小可,要是摊在你的身上,那裤子,成天不见干。”

“什么意思?怎么关乎不着胳膊关乎不着腿,关乎着裤子呀?”

“这因为,你的胆子小,一旦遇上了危险,就吓得流了尿。”

“呸呸呸,我才不怕哩。坐了牢怎么了?坐了牢省心,不用再惦记着这,不用再惦记着那。杀了头又怎么了?杀了头更省事,连那吃,都不用操心啦。”

有了命案的人,不同别的人,每每说起死,就害怕,刘庆河捶了她一下,“俺奶奶,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快给我说点吉利的。”

“好好好。”有点生气的宋青嫚白了他一眼,从那个竹筐里端出来了两个菜碗,“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你的那两个腿肚子就吓得朝前了。来,快给我吃。吃饱了肚子,好干那档子事。”

摆在面前的是,半碗清炒黄豆芽和半碗大葱拌豆腐。刘庆河摇了摇头,把一小块煎饼投进嘴里,在那里慢慢地嚼,“这日子,过得太那个。嗐,愁,真他娘的愁!”

“先生,光在这里愁,没有用,得抖起精神来想办法解决了眼前的这个困难。快给我张开这个臭嘴把这些东西吃下去,等着混好了,再去想那七个碟子八个盘。”

并不是不想努力,并不是不想往那好处走,是他娘的没有这个福气。犯了愁的刘庆河,没了食欲。他把那块煎饼扔进一个碗里,端起杯子吸进去了一点点水,把嘴里的饭渣冲下去,有气无力地说:“嫚子,说实在的,我觉得没了希望。你想想,那些警察已经围了上来,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施展了。”

“哼。”宋青嫚冷笑了一声,“你这个人,有缺陷。玩起女人来,你确实有点男人相,可干起别的来,全是他妈的女人态。你看我,两个肩膀扛着一个头,啥也不怕。那些大盖帽过来搜你的时候,吓唬我,说要是窝藏了你,就犯了罪,可我照样把你藏了起来。”

“并不是我没有雄心壮志,并不是我没有提着脑袋冲上去好上做一做。嗐,在这里边,包含着很多的因素,不是那么简单。”

“别再多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得有想法,得有胆量,得有气概。快把这颗脑袋给我抬起来,挽挽袖子拼上。”

“我的胆子不小,要是给我一百万,敢割下十个人的脑袋来。”说起钱,心里更难受,刘庆河看了看周围,在那里长一声短一声的叹,“不是不想,也不是不盼,连做梦,都想在那热闹的地方好上逛一逛。那城市里的生活,很美好,鸡鸭鱼肉三陪女,运气好了,还能遇上几个黄花闺女。”

“行了,行了,光说些大话,起不了什么作用。若是需要干点什么,可以交给我。只要不是奸女人,我都能做得到。他奶奶那个头,只要让这两个大奶子晃几晃,不管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厉害,也得把头给我低下来。”

“别这么自信,你能搞来成捆的票子吗?”刘庆河说,那些公安并不可怕,让人犯了愁的主要原因,是缺了钱,“只要手里握着大把钱,躲开他们的追捕,就行了。”

宋青嫚说,她愁着干农活,把自家的那些地,都送给了别人,断了那一块的收入。她的那个男人,心硬,对她的吃和穿,不管不问,多年不见他的钱了。通常,都是问那两个哥哥要着花,现在,他们都坐了牢,没处淘换了。

刘庆河叫她好上想想办法,说,不管是偷,还是抢,只要能得手,就行,“不管谁,都有亲戚和朋友。难道说,你的姑家也很穷?你的姨家也不是那么富?”

宋青嫚说,她的那几个亲戚,都不是那么富余,她大哥宋青朋的一个小情人,倒是很有钱,可不好对付,“她的手里虽然没有一百万,可少不了五六十万。你真的有这个胆量?你真的敢和她较量较量?”

“嘿嘿,我刘庆河没有别的本事,要是叫我去收拾一个女人,不是那么愁。她真的很有钱?这个信息确切吗?”

“我的那个哥哥不正经,养了十几个女人。在这些女人中,我所说的这一个最漂亮最贤惠。我哥哥挺喜欢她,给了她很多钱。”

“那就搞。可把我憋死了,手里缺了钱,真难受!”

“那个女人,很难缠。在去年的腊月里,我找了三个人,把她绑出来整了五天五夜。她的骨头特别硬,吃了不少的苦,眼看就要过年了,也没往外拿一分。你要是肯豁上,把她弄出来,往死里整,许能弄几个。”

既然这么难缠,就没有希望,已经碰的头破血流,不想再干那些费力不见效的事,刘庆河摇摇头,坚定地否了。身边没了帮手,不管是抢,还是骗,都愁着和人家对垒。想过来想过去,总是感觉着,还得靠那个高庆东。他叫她去一趟明胶厂,找找他,如果能够与他接触上,好上求求他,争取叫他定下一个与他见面的时间。

这个宋青嫚比较懒。起初,她不想顶着日头走那十几里的路。当听说那里有一个多亿之后,她来了精神,要走一趟,“行,那日头,还挂在天上,天黑以前,能返回来。我的文化低,记性差,到了地头,保准记不清他叫庆东呀还是庆西。最好是,把他的职务说给我。”

刘庆河说,他是厂长,是那个厂子里的一把手,“他坐着高级轿车,用着几间豪华无比的办公室。快去看看景,长长见识。人家过的那日子,连那神仙,也比不上。”

这个刘庆河的头脑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不仅对高庆东当前的处境进行了一番分析,还寻找过正确的解答,认为,他为人奸诈、凶残,被抓的杨树根和宋青友不敢卖了他。由此,他不但没有想到,高庆东的命运跟他差不多,也走到了这一步,而且,还没有想到,周明志已经回来了。因而,他没有嘱咐宋青嫚应该注意什么。比较粗心的她,把这个周明志当成了那个要找的人,神神秘秘的把他从那人群里拉出来,说刘庆河缺了钱,想见见他。

一是没有想到,她找错了人;二是没有想到,她所说的这个刘庆河,就是警察要找的那个刘庆河,没去认真对待的周明志,把她当成了要债的。这个时候的厂子里正热闹,为了庆祝他获得自由,职工们自发地组织了一些庆祝活动。正在那里忙着的他,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说在这几天里,他不出门,可以过来找他。

为了和他多叙叙,为了和他套套近乎,宋青嫚没急着走,“那个老刘的情况你了解,出趟门,不容易。最好是,定下一个准确的时间,省得扑了空。”

以图能够缩短与她的谈话时间,周明志又极其痛快地表了态:“不管是在今天的哪一刻,还是在明天的哪一刻,都可以。”

“嗨,嗨,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个稳妥的办法。你有车子,不愁着走那几里路。为了能够尽快地解决了老刘的那个困难,为了省下那个老刘的一趟腿,为了把我这个愁着走路的美女送回去,麻烦你,现在就随着俺走一趟。俺的那个村子,挺富,把那路修的,宽超超的,光滑滑的。”

她的这种表现,把周明志逗笑了,“哈哈,你这个妹妹,真有意思。已经落了日头,别再耽误时间了,快回去吧。”

他的乐观,给了宋青嫚很大的鼓励,那信心,更强了。色迷迷的瞟了他一眼之后,她笑了笑,引诱他:“你们这些当官的,很难吃上一顿庄户饭。走,我宰上一个小鸡,给你解解馋。”

“哈哈。越说,越离谱。只是见了这么一面,你觉得,我能好意思的吗?”

“头回生,二回熟,三回摸屁股。你既没架子,又热情,谁见了谁喜欢。你要是想坐坐热炕头,可以,那个女人的腚盘,可小了。”

见她很轻浮,不像一个正经人,比较谨慎的周明志没有再说下去,瞅了她一眼,匆匆走进了人群里。

他的走,虽然让人感觉着不是那么完美,可宋青嫚的心里特高兴。她骑上那辆破自行车,带着成功的喜悦,喜滋滋地离开了这里。

“可喜死人了!”曾担心,他记恨着人,记恨着你上一次对他实施的毒打,不肯再和你发生友情的往来。现在,他不但愿意和你接触接触,那态度,还不错,刘庆河乐了,要行动,“还有救,还有救。哇,那阳光,竟然还照在我的身上。”

“快呀,快去呀。”急了的宋青嫚,对他进行了鼓励,“已经交上了这么一个有钱的朋友,应该不缺钱。要是我,就是不把他的那个厂子弄过一半来,起码也得叫他拿出千儿八百万。”

借着夜色的掩护,刘庆河来到了明胶厂的墙外。他不敢走正门,观察了那么一会儿后,翻墙进了院,找了一个暗角伏下来,等机会。

直到过了零点,餐厅停止了供饭熄了灯,在那房外活动的人少下来,非常小心的刘庆河才弯着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那个窗子,“高哥,高哥,高哥。”

躺在屋里的是周明志和刘玉欣。眼下,他们两个人的整个心身都被一种幸福和激情充盈着,正在那里拥抱着热烈地相互亲吻。

“高哥。”敲了五六下,也没听到动静,刘庆河急了,加重了敲的力度,抬高了声音,“高哥,我来了,快起来。”

夜深人静,有点动静就能听得到。在那第一次的时候,周明志就发觉了,只是没有分辨出来。这一次,引起了他的重视。他坐起来,不解地朝着那个方向看了看,小声问她:“谁呀?怎么不敲前窗敲后窗?”

以往,为了照顾影响,他们两个人很小心,从来不一起住在厂子里。刘玉欣曾劝他说,这个日子很特殊,应该回到家里与那老婆孩子住这出狱后的第一夜。他没接受,说高庆美的表现,伤了他的心,已决定,和她分手,不需要再去在乎什么。是不是被高庆美发现了,把什么人派了过来?心里有了不安的刘玉欣,说出这个担心,坐起来,在那里四处张望。

“绝对没有这种可能。”周明志摇了头,说高庆美很直爽,就是气破了肚子,也不会这么做,“很可能是有人遇上了什么急事,需要我去处理。”

“不会。已经到了下半夜,就是有事,也不会选在这个时间里。”

“那生产线上,没存在着什么问题吧?”

“一切都正常。就是出现了什么事故,也用不着你。生产科里的人手,很足。我估计,可能是哪个人粗了心,敲错了。”

既然是这样,就不需要再关心了。他们躺下来,又抱在了一起。从此,那里恢复了平静,过去了十分钟,也没显现出什么来。这个估计得到了验证,看来,确实是出现了一个错误的认定,他们两个人的心态慢慢恢复了过来,投入到爱的浪漫中。

为了与她过好难得的这一夜,周明志总是小心对待每一步,在下午庆祝他出狱的酒席上,他找了一个理由,连半口酒也没有喝。备好了一切的他,精力是那么的饱满,体力是那么的旺盛,已经那么密切的与她进行了三次接触,还觉着不够,又把她的身子放平,要了一次,借着路灯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在那里一边摸着一边欣赏。

对他的这种爱抚,渴望已久,现在得到了,是既幸福又满足,刘玉欣无一点羞色,把那两只手都投到了他的身上,用抚摸,来传达对他的爱意,“明志,少了你,不行。我做过这种很多的梦。那梦里的感觉,很好,醒了以后,特别想,恨不得飞到你的身边,和你处上三天三夜。”

感觉着欠了什么的周明志,又滑上去压实她那美丽的肉体,亲了她那么几口以后,开始撞击。他的动作有力有序,她被刺激地激情冲天,在那里尽情地晃动着身子。

过去了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两个歇下来,平躺在那里说着各自的感受。特别是这个刘玉欣,在那里发出了很多的感叹,说人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要,必须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是呀,是!”这个时候的周明志,想起了今后,“咱们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很深了,你少不了我,我离不开你。过去十来天,我就和那个高庆美说开,争取在年前,把你娶过来。”

刘玉欣没同意。她叹了一口气,深情地说:“我是很想做你的合法妻子,盼着你把我娶过来。可我觉得,不能伤了高庆美的心。”

“我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因为有了你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美人,就把那个妻子甩了。玉欣,她头脑简单,认识不够,做得太差。她要是不在那里护着高庆东,站出来和我一起对付他,肯定不是这么一个结果。”

“那只是做法上的不足,她的本质并不坏。她不仅爱着你,还爱得很深,我不想把这么一个人的幸福夺过来。不要怪她,后来,她醒悟了,在那救你的路上,出了不少力。”

“好了,不再说她了。”周明志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玉欣,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在我的这一生中,若是不娶了你,那良心上,过不去。”

“明志,我们不结婚,并不表明从此终止了爱。你放心,我愿意做你暗处的小老婆,我的身子,只属于你一个。”

这时,那墙的后面又响起了喊声。他们两个人刹住话头,坐起来细听。

刘庆河没有接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来了三车货,直到那十来个人把货卸完了,他才敢从那暗处钻出来。已经拖了许久,他有些急了,把那呼声提高了许多:“高哥,快打开窗子说几句话。得需要一个多小时,我才能骑着车子赶回去,明了天,就走不成了。高哥,千万不要记恨着我,打你,是因为被那两个孬种逼着。我给你赔不是,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响头。”

那后窗,镶着双层玻璃,相隔的距离,又有点远,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完全听清刘庆河的话,仅仅只是弄明白了,他赶过来的目的,是找高庆东。周明志征求她的处理意见,她说,凡是过来找高庆东的,没有几个好人,把他撵走了就是。周明志也觉得只能这么做,拿起了内线电话。

这个时候的刘庆河,非常警觉。那三个保安一露头,他就发觉了,撒腿就跑。由于慌了手脚,冲到了墙根的他,努力了好几次也没爬上去。那三个保安看到了希望,高声喊着追了过去。急了的他,亮出刀子来舞了几下,在那些保安犹豫的片刻中,翻过墙去逃走了。

当听说这个人带着凶器之后,刘玉欣后悔了。虽然没有猜出他是刘庆河,可觉得,不该这么轻率,应该想办法抓住他,问出个所以然来。在这个同时,他们两个人都深深感到,灭不了高庆东,难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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