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门就在手边但我却根本就没有勇气去打开它。
我不知道那木门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是刀山还是火海。
我在那门口踌躇良久不过最终我还是选择打开这扇木门。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那木门后面无论是什么我只能选择面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缓缓地打开了木门。
一片漆黑这种黑给人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这与大厅中的那种肃穆、干净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很压抑给人一种呼吸急促的感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向那黑暗中走去当我踏进这里时眼睛中看到的第一缕光竟然是由一座巨大的火山发出来的赤红色的光芒。
这里很热热到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这房门正中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小路小路两边便是沸腾的岩浆。
这岩浆里满是闪闪的火星可是当我走近时才发现这所谓的火星竟然是一个个痛苦挣扎的亡魂。
在这小路的尽头有两个身着银甲的阴兵它们一脸漠视地看着岩浆中挣扎的亡魂。
“这里可不是闲逛的地方赶快出去。”
其中一个阴兵手持银戟指着我说道“二位辛苦了这出口在哪啊?”
说着我便学着那牛阿傍的模样拿出了两支香烟递了上去。
我本以为这样示好的举动会让两位阴兵心生好感可谁知这两人竟然不为之所动他们甚至连我手中香烟都没有看到。
“贿赂阴兵乃大罪请自重。”
我点了点头赶紧将手中的香烟收回陪笑道“这只是支烟而已哪里算得上是贿赂您……”
“这里是邯都地狱请不要大声喧哗。离开的通道就在我身后请自重。“
说罢一个简单的转身便给我让开了道路。
不得不说这邯都地府中的阴兵确实与众不同。
它们可以说是公正无私到了极致让我感觉这里根本无懈可击。
我本想同这两个阴兵套套近乎企图打听些小道消息可是它干净利落的转身便彻底打破了我的这一想法。
我相信如果我继续不识好歹的纠缠下去它一定会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我退下岩浆的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吧。
走出这火海我便再次踏入了黑暗之中不过这次的黑暗并不持久。
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时间我便再次回到了光亮的空间。
这次我眼前没有了火海而是竖着把巨大的锋刃。
那尖刃朝下无数的亡魂疯狂的向上攀爬着。
那锋利的刃划破了它们的皮肉阴黑色的骨头裸露在外面十分渗人。
它们每向前攀爬一步便意味着那刀锋在它们的身体中摩擦得更深可是尽管如此它们依旧争先恐后的向那锋刃上面爬去。
因为来自地狱的恐怖已经彻底击破了它们的心灵以至于它宁愿承受来自皮肉的伤痛也不愿意继续呆在这阴暗恐怖的地方了。
那锋刃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颜色上面布满了恐怖的血红色。
那粘稠的血液让我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我顺着那巨刀的刀背一路小跑很快我便再次踏入
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原来刀山火海是这样的震撼那些所谓的海誓山盟真的能经受这样的考验吗?当我面对这些痛苦灾难的时候还能坚守曾经的誓要吗?
我此时根本不敢停下脚步因为我害怕自己停下来的时候会看到怎样惨烈的景象。
我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那幕幕惨烈的景象便如同画卷一般向我身后飞去。
当我踏进这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这里刺目的炫光竟然让我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当我渐渐地适应这亮光的时候发现这空旷的屋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这间屋子很大而且它有种让人难以形容的豪华。
只不过在这屋子里只有一扇破旧的木门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我想自己刚才跑了那么久应该已经跑出了邯都地狱的范围了吧这门就应该是地狱的出口了。
于是我也没多想便打开了那扇木门而就在我打开那木门的一瞬间我忽然被一股莫名的悲伤所笼罩。
与此同时我面前竟然出现了另一副场景。
门外的世界并不是冥界而是一家医院。这医院我并不陌生因为我这生所有的羁绊都是从这里开始的而这里便是“龙城医院”。
难道地府的尽头就是阳间吗?莫非我已经还阳了吗?不应该啊我杀了无常阎罗王怎么会放过我呢?
我看着眼前的龙城医院脑子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我扶着一旁的墙壁坐下忽然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清洗了一般。那些记忆好像是水中的涟漪它们在不停地扭曲着、混杂着。
我在墙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后那种晕眩的感觉便减轻了许多我轻轻地拍了拍脑袋捡起了地上的木盒。
我拍去了那木盒上的灰尘心想我这是突然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头晕啊。
我甩了甩肿胀的脑袋便向林巧儿的病房走去。
就在我刚刚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
“小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扭头看去发现林老爷子正手提着两包快餐向病房里走去。
“哦我也是刚到巧儿…怎么样”
林老爷子沉吟不语半晌他抬起头推开了那房门说道“小刚.唉…”
林老爷子的这一声叹息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她走了?”
林老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她的病情突然恶化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唉……那天她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将她不在的消息告诉你免得你在外地分心。”
“傻丫头…….你这哪是在关心我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
我站在那病房门口许久不愿意进去。我
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她冰冷的尸体“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