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稳但车速很快我们三人一直端坐在座椅上都不曾开口。
一路无话我们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来到了会场。
会场设在山头的一座小\庙里这座寺庙除了门前有一座小佛像以外并无它物。
狭小的院子里站满了人他们衣着普通身上却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阴气。
本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见到常老爷子后都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边不过他们的眼神都在上下打量着我。
我并没有理他们只是跟着常老爷子加速向大堂走去。
这地方与其说是寺庙倒不如说是一处议事厅。
庙堂里不拜佛也没有菩萨只有一排排座椅由高到低排列着。
此时座椅上已经坐满了人见到常老爷子进场也都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
会场中心有一座石像这石像上雕刻的并不是佛而是一尊钟馗。
在舞台的另一侧坐着一尊金佛。
这金佛远远看去憨态可掬可走近一看却发现这金佛竟然是用一块块头盖骨组成。
金佛座下的莲花台上砌满了人头台中写着四个大字“观眼通天”。
我随着常老爷子走到了舞台中央而张雪瑶则坐在第一排的空座上。
常老爷子站定然后环视了一周笑道“大家来的都挺早看来我是迟到了。”
说罢常老爷子便坐在了舞台一旁的木椅上与此同时他摆了摆手让我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想这个位置以前一定是常天庆的吧。
我看着舞台四周的人群心想这台下一定有常天庆的心腹他们看我坐在了这个位置能安心?
果然我刚坐定没多久台下便有人怒气冲冲的站起来。
他冲常老爷子拱了拱手冲我怒吼道“你给我滚下去那个位置是你个毛头小子能坐的吗?”
我笑了笑拿起舞台上的话筒冲他笑道“这位置我为什么不能坐?”
“哼那是我们山竹教教主的位置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一句话说的我倒不要紧但是激怒了常老爷子。
因为这“山竹教本就是常家的手下可是自从有了常天庆这山竹教便开始不听常家人的话了所以常老爷子现在很在意这“山竹教”内人员的言行举止。
实时务的人早已看清了当下教内的变动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沉默。
不过这小子明显不上道他所表现出来对于常天庆的忠心越足就越容易引起常老
爷子的不满。
常老爷子拍案而起只知那人的鼻梁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会长一职向来都由我随意罢免什么时候轮得着你开口说话?”
说罢他扭头看着小雪问道“会内条例缜密这顶撞上层是什么罪名?”
小雪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月刑“
常老爷子点了点头继续指着那人的鼻梁说道“常天庆早就死了你的忠心表给谁看?来人啊给我后堂行刑。”
说罢从门外走进两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将那小子给拖了出去。
那人出去时气宇轩昂甚是神气可在我心中却是可笑至极。
不过我此时的关注点已经不在那人的身上而在那两个神秘人。
他们身着黑衣身手敏捷行为举止间透露着一股正规而且**的气息。
我之所以说它神秘是因为这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个狰狞恐怖的面具而且我在常家庄园呆了这么长时间从未见到过他们
很快屋后边传来一阵惨叫声。
半晌那两个神秘黑衣人拖着一个盖有红布的托盘走了进来。常老爷子摆了摆手那两个黑衣人便将托盘放在了那尊金佛的面前然后揭开了那块红布。
红布下放着一双鲜血淋淋的脚常老爷子指着那双脚冲众人笑道“这常天庆生前不是喜欢用叛徒的骨头来堆积佛像嘛。”
我看这座“佛像”前缺一香炉刚好这双脚的大小正合适。
说罢常老爷子冲那两个神秘人摆了摆手。
那两个神秘人微微地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常天庆出了意外这教内不能日无主啊”
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便又一个长相猥琐的人站了起来冲常老爷子拱手道“这教主一职是要交给这个年轻人吗”
常老爷子轻蔑看着那猥琐老头地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怎么王大师也有高见?”
那猥琐老头捋了捋他可怜的小胡子笑道“属下不敢妄言只是这教内事物繁杂交给这么一个出入社会的黄毛小子恐有不妥吧。依老夫之建不如从会内选一品德双薪之人来担任教主一职比较稳妥。“
常老爷子冷笑了一声问道“那王大师心中可有高人?莫不是王大师要自遂自荐吧。”
“下已经年迈怎么堪此大任不过属下有一门生定可胜任。”
“王大师您手下的得意门生可都谓是将门之才一个普普通通的常天庆便可将会内事宜安排地如此仅仅有条殊不知您此次所荐之人又是谁呢?”
那猥琐老头明显没有听出常老爷子嘴里的火药味而是继续不识趣地打笑道“天庆之能虽好却不得天道而属下此次推举之人乃是北方堂口的理事王贤”
说罢从会场左边第二排站起一个年轻人。
他的年纪与我相仿却在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傲慢与不屑的气息。
常老爷子轻轻地推了推我的后背 低声道“台我已经给你铺好了剩下的可就看你的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冲那猥琐老头拱手道“论阅历我并不比他差论修为道行我愿意让他一只手。”
“哼小辈无理。常爷既然这后生如此说来不如让他们比试一番如何”
常老爷子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大家互相各有不服那就依你比试一番吧”
那猥琐老头见常老爷子已经答应了便冲我笑道“小子你敢吗?”
我拱了拱手侧身走到一边冲那年轻人伸手道“请”
那年轻人见我态度如此傲慢顿时气的是火冒三丈他从身旁的座椅上拿起只降魔杵便向我奔来。
由于这主厅并不是很大所以他迈着大步很快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