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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胧芷我没有说过不信你

浮生引1 啊阿一 5510 2019-04-15 14:43

  

解释?

我只觉得格外的可笑,眼神一下子变得带着些许薄凉的看着神色急切的凤御,方才我的解释已经够清楚了,为何他还是坚持要一个解释?

“凤御,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感觉到体内的灵气流失的速度在增加,若不是方才茯笹出现,我压根就办法支撑到现在。我一下子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晕倒了,走出浮生天将会变得多么艰难,“你若是不信,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直说便是,我满足你的要求。”

过于疲倦的我,已经顾不上凤御若是记忆恢复了,将会因为我这话变得多难过了。

凤御就像是被人猛地一拳击打在胸口处一般,身子晃了晃后退几步,扭头快速的看着天命,像是在自我安慰的对着天命说:“我不会相信你,天命才是我要保护的人。”

我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没办法强颜欢笑,只是抿着嘴角神色格外疲倦的靠在茯笹身上,沉重的喘着粗气,“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问我要什么解释。”

说完之后,我抬头看了眼茯笹,本想让他带我离开,却发现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犹豫和不安,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姬浣不知何时出现,一身白色飘逸的薄裙衬得她好整个人格外的脆弱。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们,甚至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之后,费劲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茯笹原本抱着我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一些,我心如刀割的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嘴角,不管不顾的用上全身的力气推开茯笹,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在地。手腕被人用力的拽住,我看到茯笹满脸的不耐烦和抵触的垂下眼帘看着我,薄唇微启,吐出三个字:“莫要闹。”

闹?

我何时闹了?

他原本温柔的神色早就褪去干净,我就像是惊醒一般觉得被他握住的手腕发寒。这人压根就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罢了。姬浣的出现,让他变得不安,因为在他的意识之中他爱的人,依旧是姬浣而不是我胧芷。

我顿时觉得可笑至极,这都是什么啊?

我伸手一点点的扒开他的手,看着他稍稍带着几分恼意的眼神,眼泪一下子不受控制的砸了下来,我似喃喃自语又像是再嘲笑茯笹的举动,“茯笹,你怎么这么的可笑?”

用力抽出手,眼泪早就将脸颊打湿。我闭上眼睛,将烦躁的心情压了压,但是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休了我吧。”

说完之后,我不再去看茯笹的神色如何,转身看了眼莫言,“莫言,送我回赤练水帘洞。”

天命勾着嘴角,带着胜利者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笑意,“尊者既然不舒服,为何不再浮生天修养几日再走?”

莫言收回剑,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扶住我的手。我听到天命的话之后,反而将视线落在红柿身上,她与我的目光对上时,分明有些丝丝的不忍但还是转过身不再与我对视,我苦笑不已,“不敢,我怕死不瞑目。”

大致是不曾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天命一下子愣住了,而站在一旁的红柿早就被狮鹫拽住手拉入怀中不许她掺和。我看着狮鹫怀中神色有几分复杂的红柿,不知为何我觉得心中满是悲哀的别开了视线。

众叛亲离?

不,不会的。

我胧芷,即便是死,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姬浣是个步步紧逼的人,她懂得如何把握好时机。我看着她步伐缓慢的走了过来,站在茯笹的身边,倒是有几分般配的模样,“既然尊者身子不适,赤练水帘洞颇远,不如就在帝尊那修养吧?”

姬浣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我不管,但是看到她眼底中遮盖不住的讥讽时,我就忍不住将她打击一番。我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确实是因为茯笹之前输给我的真气起了作用。莫言扶着我的手,任由我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我看着姬浣,突然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莫言送我回帝尊殿内。”

说完之后,我注意到站在对面的重弃一脸嫌弃的看着姬浣,我这人最喜欢看着敌人斗得你死我活。我一手扶着莫言的手,一手指着重弃,“我身子不适,姬浣仙子即将要与帝尊成亲,那么重弃便来照顾我吧。”

重芜向来聪慧,她怎么不知我这是图个什么,“抱歉尊者,重弃……”

还没等她说完,被姬浣将要和茯笹成亲一事冲晕头的重弃,丝毫不畏惧一旁天命,不顾一切打断重芜的话,“重弃定会照顾好尊者。”

我对重弃笑得亲切,随即扭头看向一旁脸色有些扭曲难看的姬浣,保持住甜美的笑容,“虽然我快被休了,但是姬浣仙子慷慨大方,大致不会介意我继续呆在我原本的殿内吧?”

“尊者为何被休?”姬浣一副震惊的表情,她的手攀在茯笹身上,目光迫切而难过的看着茯笹,“可是因为我才使得帝尊和尊者的感情破裂吗?若是这样,姬浣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听听这话,多漂亮多善良。

扶着我的莫言,一声不吭的翻了个白眼。

我早就看烦了她这一套,摆了摆手,趁着还有些力气说道:“自是我菩萨心肠,不愿再干这棒打鸳鸯之事。”

我的茯笹,不是眼前这样满脸冷漠,处心积虑算计我的人,这不是我的茯笹。

这时,清音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指,轻轻摇了摇以此吸引我的注意力,他仰着头满眼期待的和我说:“上仙,清音也要随您一起走。”

我笑了笑,抽出手轻轻揉了揉清音的脑袋,声音轻柔的回答他的话,“自然,你是我仅剩下的人了,自然要和我一起走。”

扫视一眼四周之后,发现天命的视线落在茯笹和姬浣身上。我连忙压低声音,催促莫言说道:“快走吧,我支撑不了多久。”

莫言原本清冷的眼底冒出几分惊愕,他点头之后看了一眼茯笹所在的方向,恭敬的对他点头之后带着我快速离开浮生天。

刚离开众人的视线,我的腿一软眼看就要跌倒在祥云上。莫言一惊,眼疾手快的将我拽起来,一手护着我冷漠的看了一眼上前欲要伸手扶住我的重弃,语气带着寒气的说道:“滚远一点,你这个叛徒。”

重弃原本伸出来的手一下子僵硬在半途,她清秀的脸蛋上顿时出现尴尬和无所适从的表情,甚至是下意识的抬起头一脸求救的看向我。我只觉得她这个举动很讽刺,似乎在嘲讽我以前多少的愚蠢。

忍了忍,最终我还是开口问道:“重弃,你们为何要背叛我?”

重弃缩回手,狼狈的挪开视线不敢与我对视,她脸色惨白却是满脸的倔强,“尊者说什么,重弃听不懂。”

大致是看不下去了,清音清脆的声音响起,语气格外的失望道:“重弃,你真的没救了。”

我笑了笑,最后摇了摇头并没继续追问下去。

身体内的灵气不断再减少,我感觉到身体越发的无力之后,整个人需要靠着莫言才能勉强站着。估计是撑不到返回茯笹殿内了,我费劲的看了眼不远处,最后小声的在莫言耳边说道:“若是我撑不到殿内,你切记不可离开我身边,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

我没有吓唬莫言,若是没有人守在我旁边,确实会死得很惨。不管是因为重弃还是姬浣,天命更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莫言在我昏迷过去之前,郑重的发誓道:“尊者放心,属下定会护好您。”

我安心的放任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我听到了俚予的声音,更是听到了茯子奶声奶气唤我娘亲的声音。我睁不开双眼,只能费劲的抬起手想要捉住什么,捞了几下最后也不知道捉到谁的手,紧紧的拽住不肯放手。

恍惚中似乎又过去了一天,浮生树的哀鸣不断的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惶恐且焦急的想要清醒过来,但是不知为何始终没办法睁开双眼。正当我慌得不行的时候,我听到茯笹的声音温柔而宠溺的打碎我的不安,他说:“胧芷,莫怕。”

我的茯笹回来了吗?

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一双十分寡淡的眼睛。我愣了许久,才回过神这人是茯笹。顺着他冰冷的视线看去,我紧紧的捉住他的手腕,白皙的手上明显出现了红印。我就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手甚至下意识的往床边靠去。

“你为何会在这里?”大致是沉睡刚醒的缘故,我的声音一时之间极其的沙哑,就像是被人用滚烫的热水灌过一般的撕裂感让我难受的皱了皱眉。

茯笹低下头,直接无视我的问题,反而语气平淡的问我,“你梦到了什么?为何这么害怕?”

我笑了笑,歪着头看他半真半假的回答他的问题,“梦到空无一人,梦到伸手不见五指。”

“你们何时成亲?”趁他还没有说话,我低下头手轻轻捏着被褥上绣着的浮生叶,浮生树的悲鸣声越发的清晰,我知道我撑不了多久了,“帝尊能在成亲之前,把休书给我吗?毕竟棒打鸳鸯这种事不大好。”

时间不够了,我必须要找个机会好好会会天命了。

“你这棒当了许久,为何突然不当了?”茯笹抬起头,眼底中裹着一层我看不懂的笑意,伸手将我的手握在手心,随即不顾我的挣扎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腕,“瘦了不少,看来你最近确实挺烦心的。”

我看着在我面前带着一张面具的茯笹,久久没有说话。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抽出手藏在被子下,表情平淡的与他对视,“茯笹,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怪累的。”

他低声笑了笑,声音卷着几分温柔格外的好听,就像是春天的浮生叶轻轻扫过脸颊,让心发痒,“是因为要娶姬浣一事,你才恼怒要休书吗?”

眼前的茯笹,怎么能和我茯笹相比?我挑眉,实话实说,“你不是我的茯笹,所以你娶谁都没区别。”

他噗呲一笑,“这世上还有另一个茯笹?”

我好心的提醒他几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与姬浣两情相悦,如今在我房中不大像话。”

听到我的话之后,茯笹的心情似乎有些不错,嘴角都轻微扬起,“胧芷,这是也是我的地方。”

我吃惊不已,这是什么意思,赶人吗?

“你这是要赶我吗?”

茯笹眼底的笑意褪了不少,他那本就蕴含着冷漠的眼睛一下子多了几分威严。我体内浮生树的灵气几乎被天命吸走,压根就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能抵抗他的威严,身子一下子狠狠的磕在床头旁,磕得我头发晕。

我揉着额头,晕眩感一下一下的上来,我难受的闭上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茯笹,你若是恼了大可直说,不必用这种方法来折辱我。”

茯笹的手捉住我我的手腕,我睁开眼睛有些抵触的想要甩开,却看到他的眼睛稍稍发红,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语气一下子变得极其可怕,“为何会这样?”

对于他的反应,我极其不能理解,“我很好奇,你为何这么惊讶?”

茯笹眼底卷着铺天盖地的怒火,他看着我,语气越发的骇人,“你体内的灵气为何还在减少?”

“我才是真正的拾荒者,你们记忆全被天命颠覆了。”我说完之后,看到茯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我嘲讽的笑了笑随即狠狠甩开他的手,有些控制想要暴走发火,“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要问!?”

茯笹被我突然发火吓到了,他愣愣的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我别开视线,不愿再看茯笹一眼,带着几分怒火和厌烦道:“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茯笹却叹了口气,一字一句咬得清楚,“胧芷,我没有说过不信你。”

“很好,那你为何要娶姬浣?”我受不了这种委屈,虽然明明知道茯笹不是有意要娶姬浣,是因为天命将他的记忆颠覆了,但是我依旧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什么要娶她?你说话啊!”

双眼发红的看着坐在床旁,表情无奈和怜惜的看着我,他说:“胧芷,这件事情以后我可以解释,所以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闹过?”我对于这个闹字不是很能理解,我何时闹过了?

茯笹却皱着眉,似乎在克制自己,“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傻?”

我冷笑一声,我装傻?“把话说清楚!”

茯笹语气顿时冷了下来,“你把姬浣害得宫寒无法生育一事,你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把姬浣害得宫寒?还无法生儿育女?

我简直快怀疑我才是被颠覆记忆的人才对。我看着茯笹许久,满脸震惊的微微张着嘴,久久才缓过神,问他:“这是谁说的?”

茯笹抿了抿嘴,似乎对我的反应和问题有些不满,“太医确诊过。”

我噗呲笑出声,眼底丝毫没有丁点笑意,反倒是寒意肆意的与茯笹对视上,“我是问你,这是谁告诉你的?”

茯笹有些恼火了,那双好看的眼睛中布满了怒火,“同样是女子,胧芷你就没有丁点忏悔吗?”

“是不是姬浣?”我继续笑着问茯笹,“她还说了什么?是不是还有我下毒害她什么的话?”

这完全就是狗血话本的剧情,姬浣是不会看多了,所以导致脑残了?

突然,茯笹一把拽住我的手,用力的往后一推,怒斥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第一次,茯笹为了护别的女子而对我动手。

往后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直直的看着茯笹,看着他脸上惊慌的表情。脑袋磕在床头上,响亮的磕碰声和闷疼一下子齐齐卷来,我揉了揉发疼的手腕,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单上的浮生叶,对茯笹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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