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帮着他做？”袁月转向宋笑，质问道。

宋笑也是无奈，说道：“拜托大小姐，我是你爹的手下，我不听的听谁的？再说了，你家的多半护卫莫灵寂的深渊都知道，去不是更找死吗？”

宋笑和袁月正说话呢，就有一个小丫头过来，道：“小姐，宋姑娘，门外有一个女子，自称念心，说是有话给宋姑娘。”

宋笑认得那是宋微的贴身丫鬟，能让你安心亲自出来，想必是重要的事情，问道：“她在哪里？”

“如今正在后门等着姑娘呢。”

“我过去看看。”宋笑对着袁月说道，便随着那小丫头离开了。

行至后门处，果然看见念心在那里站着，宋笑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免得叫人看见了。”

念心对宋笑不是很熟悉，因此语气也没多大交集之意，从容不迫地说道：“大小姐让奴婢转告二小姐，莫家家主已经知道了，请您还是回去一趟吧，不然老爷……”

宋笑本来听说莫灵寂这么快就知道了是自己干的，还有些麻烦，但是听到宋劲的名字和念心欲言又止的话语，不由得冷笑道：“怎么？他打算把我交出去换得莫灵寂的原谅？”

念心不知道他们父女有什么矛盾，但是这事情还真不是她这个身份低微的人能管的着的，自己还是将话带到就可以。

“这奴婢不知，小姐只是让奴婢来给二小姐带个话，今日天黑之时，便是最后的期限。”念心从后门走了出去，宋笑神情莫名，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

“老爷！”身旁的小丫头的声音但是及时地拉回了宋笑的思绪。袁鹤北正站在那里，看来刚才的话他也听进去九分了。

袁鹤北单独留下了宋笑，道：“莫家的‘深渊’，终究是小看了。原本以为你和宋微是双胞胎的事情没我有人知道，这才想通过宋家掩人耳目。”

“深渊，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宋笑很好奇。

但是袁鹤北显然也不能就回答她的问题，道：“不知道。谁也没见过深渊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能网罗天下事，想必由它自己的手段，说不定你我之中就存在深渊。稍不留神，就会被吞噬的一点骨头都不剩！”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莫灵寂作对？他若真的想要除掉你，必然会找人代替你，其中也不过是时间和精力的问题而已。”宋笑很是不明白，问道。

“这场赌局，我宁可输的一败涂地，也不愿意缴械投降。”袁鹤北说道。

宋笑并不意外，这也是她选择袁鹤北的原因之一，他们都一样的傲气，都一样的不服输！

“那现在怎么办？莫灵寂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就会顺藤摸瓜知道袁家，他现在给出的时间顺序，就是在给我们缴械投降的时间。”宋笑问道。

袁鹤北沉吟了一会，说道：“你不了解莫灵寂，就算我们把归九交出去，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反而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处置我的机会，与其这样，不去就死扛到底，还能为此好好敲诈一下莫灵寂。”

宋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看着袁鹤北的样子，也就将自己的异样感觉压了下去。

“你回去一趟吧，想办法，压住你爹。”袁鹤北说道。

“好。”

莫灵寂此刻并没有多少的忙碌之感，很是悠闲，弄得路鼎都有些搞不懂了，道：“你怎么这么淡定，我以为没有了清欢丫头，你虽然不至于要死要活的，但是总得郁闷几天吧，但是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莫灵寂白了一眼路鼎，说道：“合着我半死不活你就开心了？清欢现在会很安全的，北冥家的人不敢动她，加上清欢的聪慧，她不会有事情的，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会怨我。所以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就会去找她了。”

“你还要走？！”

“说了是处理好之后。”莫灵寂说道，“时间不会太久，但是也不会太长。”

路鼎很是无奈，转移话题说到：“那阿九的事情怎么办？现在宋家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万一宋劲选择护着女儿，你打算怎么办？”

莫灵寂诡异一笑，说道：“他不会选择保全他的女儿的。如果他连曾经共患难的妻子也能放弃，那么一个不听话又给他带来了麻烦的女儿，他就更加不会为了她而放弃多年来收获的名利！”

路鼎知道，这宋劲怕是又有什么秘密在莫灵寂的手上，他才敢这样的有把握。不过，既然他都这样有把握了，自己也就当个看戏人就好了。

“袁鹤北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路鼎问道。

“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了。”莫灵寂难得的有些兴奋，“如果这场博弈他能躲过去，那么一切照旧；但是如果他躲不过去，就是他的宿命了。”

路鼎叹气摇头道：“真是搞不懂你，袁鹤北留着就绝对是一个祸害，你倒好，还任他的能力多少取决他留或不留。”

莫灵寂轻笑，说道：“你放心，不会过火就对了，你且等着看好戏吧。”

路鼎听莫灵寂这么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等着安心看好戏了。不过袁鹤北也有自己的考量。

虽说江湖庙堂分割两地，但是其中的联系却从来没有断过，为今之计，只有搭上朝中的才有可能和莫灵寂抗衡一二。最合适的人选似乎只有梁启了。梁启是太子，莫灵寂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动梁启分毫，而且梁启也需要有江湖上的力量。与莫灵旗的合作最终没有成功，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莫灵寂的回归，但是他袁鹤北再江湖上也有自己的势力，如今他想脱离莫家的掌控，自立为王，只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依靠了。

最重要的是，袁鹤北不担心梁启会拒绝自己，因为自己的手上还有归九这个筹码，这个察尔的正牌公主，以她为桥梁，想必要轻松很多。

想到这些，袁鹤北也不多犹豫，直接飞书给在平城的人，让他和梁启搭上线，将自己想要合作的心思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