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家自大凉开朝便以存在，知道的事情自然是要比一般人要多得多了。只是你凭什么从我手里得到这这些情报？”盛毅然看见莫灵寂这般，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放在明面上讲才是一个聪明人会有的选择。

“凭清欢。”莫灵寂冷笑，说道。

盛毅然正往嘴里送的清茶一顿，看向莫灵寂，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杀意。

莫灵寂却是不以为意，说道：“我知道你很疼清欢，不希望清欢受伤害，我也同样希望她不受到伤害。我护她周全，你告诉我启天皇室的事情。”

“你护她周全？”盛毅然看这莫灵寂，敏锐地感觉到一些事情，但是本能的他不嗯呢该完全的相信莫灵寂。

莫灵寂放下茶杯，说道：“清欢依赖我，甚至喜欢我，她现在相信我比相信你这个不存在的父亲要多的多。”

“所以你就利用这个来欺骗她？用她的喜欢来为你换取利益？”盛毅然有些许的愤怒，对着莫灵寂说道。

“你又如何知道我的心意？”莫灵寂反驳道，“不管如何我不会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她会永远做她自己，我，和她一样。”

盛毅然知道莫灵寂没有在撒谎，他和梁启一样，都不是单纯的想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但是莫灵寂和梁启不同的一点就是，就算是通过清欢获取一些利益的东西，最终却会尽力的保护清欢的周全。

“王权富贵处，田园温柔乡，你选什么。”盛毅然问道。这是在很久之前，有一个人问他的，现在他用这个问题同样来问莫灵寂。

莫灵寂没有回答，一笑，说道：“原来盛毅然也会问这种问题。”

“你的选择。”

莫灵寂渐渐收敛了笑容，说道：“我不做假设的选择。”

意外的，盛毅然笑了，将眼前的茶入口，说道：“也许以后你会选择的。只希望别太晚。”莫灵寂还没有回过神来，盛毅然继续说道：“你不就想知道启天皇室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和一个条件。”

“可以。”

盛毅然得到了承诺，说道：“在大凉之前，存在着一个皇朝，称作启天。传说他们是承天命而降临大地，统治着世间。在他们的手上有着极其强壮的兵马，任何其他部落的挑衅都能被他们瞬间化作虚无。久而久之，便再也没有人敢挑战他们的权威性。

据说，统治者复姓北冥。这个种族一直生活在北方，听说那里有无无边无际的大海，常年照不到太阳，幽深而黑暗。北冥家族有守护神兽鲲。不知何故，他们离开了家乡来到了中原，开辟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度，并且一度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最强，究其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手上的‘玉龙兵符’。有人说他们并非人类，所以才能掌握这些非人的力量，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是如何走向灭亡的？”莫灵寂问道。

“他们没有灭亡。北冥的血脉十分的稀有且尊贵，因此整个皇室的子嗣都不是很多，当时祸乱爆发的时候，大部分的皇族中人都神秘的消失了。”盛毅然说道，“大凉的第一任君王对外宣布说是北冥家族没有人存活。实际上，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们不是消失了，只是隐居到了海外。”

“就是十里渡的那些彼岸岛？”

“不错。不过究竟是不是如此，我也不知道，毕竟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盛毅然说道。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遭受了这样的灾难？”莫灵寂很是奇怪，既然他们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又为何最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众口不一，有人说是因为他们得罪了神明，有人说是家族内部的矛盾造成了他们的自相残杀，总之真相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一夜之间，皇宫中就燃烧起了熊熊大火，将一切吞噬，那场火少了好几天，将一切都烧毁了！”

盛毅然悠悠地望着窗外复又下起来的雨，似乎透过那些雨滴，看到了那一场火焰。

“真相究竟如何？”莫灵寂确定盛毅然一定知道一些真相，那些市井相传的话不可信。

盛毅然一笑，看着莫灵寂说道：“小子，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了。那一场火的确是北冥内部的人造成的。你或许不知道，‘桃花盛开，红颜乱世’这八个字，并不是在洛灵锁那个时候有的，早在北冥时期就有了。”

“什么？”

“那个印记第一次出现就是在一个叫做北冥雅的姑娘身上，也是因为这个姑娘，那场大火才会发生，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人的贪嗔痴很惹的祸。那个玉龙兵符也在那一场火中遗矢了。北冥家族的人之后便是消失了踪迹，不过那个北冥雅倒是留了下来，只是一张脸已经被烧毁了，八字箴言也是经过她的口流传了下来。”盛毅然说道。

莫灵寂听完之后，说道：“既然那个字是她最初说的，那么‘得玉龙者，得天下’是否也与她有关？那个玉龙兵符是不是她拿走的？那个北冥雅在北冥家族中究竟是什么身份？”

盛毅然满意一笑，说道：“她是北冥家族的嫡长公主，论身份和地位，她是至高无上的。不过玉龙兵符究竟是不是她拿走的，我亦不得而知，这些都是书上记载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亦不知。不过都靠我们去推测罢了。”

“若是十里渡附近能出现的彼岸岛的确是你口中的北冥家族隐居的地方的话，他们可能已经出来了。”莫灵寂有些担忧的说道。

盛毅然有些怔然，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莫灵寂点点头，说道：“我的人传回来消息，莫灵旗被救走，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十里渡口。”

盛毅然严肃的思索了良久，说道：“轮回的重现。据说，当夜空变成无尽黑暗的时候，就是他们卷土重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