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脚石？莫灵寂不喜欢这个称呼，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事情和粱煜说也是毫无意义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我再说一遍，让开！”莫灵寂最后下了通牒，如果他们不让开，他不介意用武力解决问题。

粱煜没有想到莫灵寂还真是油盐不进啊，这要是在这里打起来，可真够引人注目的，而且还会真的伤了二人之间的和气。不过粱煜还有最后一个办法，道：“当初你从我这里将清欢带走的时候，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条件，还记得吗？我想你总不至于不守信用吧？”

莫灵寂记得这个条件，以为他会到关键的时刻再用，比如和梁启争夺皇位的时候，难道他在这个时候就要用了？

粱煜笑道：“本王自然是有事情要请莫家主帮忙的，还请移步王府。”

所有人都让出一条道路，莫灵寂皱眉道：“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在这里说，或者是之后再说。”

“当初轩辕瑶的死因，你真的没有一点疑惑吗？林佳怡有那个本事能害你母亲？”粱煜最近最大的收获就知道了莫灵寂年幼时的一段往事，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莫灵寂不知道粱煜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消息存在漏洞了，但是说实话，他心中的确是有疑惑的。如果说当初是单纯的后院之争，林佳怡为了自己和莫灵旗的地位陷害轩辕瑶，致使她最后离开，从而导致了轩辕瑶的去世，那么为什么深爱自己妻子的莫尚琛会对林佳怡那样的包容？

这件事情过后，莫尚琛对于这件事情只字不提，对林佳怡也没有什么措施，只是让她离开了莫家，避世隐居。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这是对她的保护吗？因为他知道，莫灵寂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林佳怡的。

最为可疑的是，就连深渊都查不到任何当年的这件事情，就好像是被特地隐去了一样。而能让深渊这样效忠的，除了现在的莫灵寂之外，就只有莫尚琛了。这就是为什么莫灵寂没有立刻派人杀了林佳怡，因为她如今怕是最清楚当年事情内幕的人了。对外宣称要杀了林佳怡，也不过是做戏而已。

“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其实莫灵寂知道粱煜未必清楚，但是他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也许也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而且莫灵寂其他的事情可以不在乎，但是自己娘亲的事情他却不能不在意。

“还请移步吧。你也不用担心我的目的，反正我们都心知肚明，总归不会让你失望，我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粱煜说道。

莫灵寂望了望揽月楼的方向，最终还是决定和粱煜走，但是在走的时候，冲着暗中比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去和清欢说一声，事出有因。

清欢左右等着也没有等来莫灵寂，一颗心不知不觉开始往下沉，但是又不自觉的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在上官云珠看来，不管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结果都是一样的，莫灵寂没有来！既然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去想着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时间已经过了，我们回去吧。”上官云珠起身，拉着清欢的手，但是清欢却像是固执地坚守着自己最后的希望一样。上官云珠叹气，道：“清欢，他没有来。别等了。”

清欢起身走到窗外，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上官云珠清欢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的动心，一定是很深刻的，也是最不愿意放弃的，但是很多事情总要她自己去明白的。

上官云珠道：“我们回去吧，就算他来了，未必也是出自的真心，他的身份并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他的使命，很有可能到最后你们会成为敌人的。”到了那个时候，心可能更加的痛吧，那还不如就现在断的干干净净，真的到了那不得已的一步，也好过下不去手。

清欢被上官云珠拉着出了揽月楼，这刚出去，还没有上马车呢，就被残夜叫住了。清欢没有等来莫灵寂倒是等来了残夜。

“残夜？你怎么来了？你主子呢？”清欢问道。

“主子临时被六王爷叫走了，是很重要的事情，清欢姑娘，您别怪我们主子。”残夜为莫灵寂说话，毕竟这是事出有因的。

可是清欢还没有说话呢，上官云珠说道：“看来家主子也没有把我们清欢看得多重要吗？这六王爷叫走莫灵寂无非就是利益之间的关系，这利益重要还是清欢重要已经很明显了吧。”

上官云珠说的话字字都说在了清欢的心里，残夜想要解释，但是清欢却说道：“你回去告诉他，这次他没有来，三天之后，我依旧在这类等他，如果他还是没来......”

“清欢！”上官云珠并不是很赞同清欢这个决定，但是想着毕竟女儿不是自己，也就随她去了。

“是，我一定将话带到。”残夜说道。至少她还是怪罪自家主子的，这也算是一个收获吧。可是当残夜将这个告诉归九的时候，归九反问道：“清欢姐说那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喜怒哀乐。”残夜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啊？”

“何止是有问题啊，简直就是大问题啊。”归九说道，“如果是以前，清欢姐一定会先问师傅为什么去六王爷府，会担心他的安危。可是这次她丝毫都没有问，也就是说她是默认了盛夫人的说法，认为师傅就是为了利益的交换而放弃了和她解释的机会。她约在三天后，而不是明天，说明这件事情她已经不在乎了，最后的见面，也许只是为了将一些话说清楚。”

“那照你这么说，家主这次真的危险了?”残夜问道。

归九摇摇头，说道：“我看啊，这次的误会，可能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