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莫灵寂看着清欢有些不对劲，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便料定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眼下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一探究竟，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但是似乎还是慢了一步，里面的人已经冲了出来，举着火把。莫灵寂一看，拦住清欢的腰便是凌空飞起，想借着自己的轻功离开，不料四个黑衣男子从天而降，将莫灵寂死死逼回了地面上。

莫灵寂见行踪已经暴露了，索性也不再想着离开，而是将清欢护在身后，等着那个真正发号施令的人出现。

不过很可惜，来的人当中并没有见到粱煜，而是焦彦和另一个没有见过的蓝袍面具的少年。

焦彦看着莫灵寂似乎没有过多的而惊讶，看到清欢时，倒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是碍于粱煜的吩咐，还是上前对魔灵经恭敬的说道：“四公子，随我来吧。”

莫灵寂知道焦彦的背后的用意，拉起清欢便是走上前。清欢临走时，还瞥了那连爷一眼，那双冰寒的眸子让清欢的不直视，仿佛只需要一眼，就能将人冰冻，万劫不复。

感觉到清欢身体的颤抖，悄声问道：“怎么了？”

清欢想开口，但是看到四周都是人，只好摇摇头，说道：“没事。”

莫灵寂知道她肯定是有事情隐瞒。也罢，等到见到粱煜，再问也是一样的。

果然，进入无归山庄，焦彦便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带着清欢和莫灵寂往一个房间走去。单凭房间中的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酒味，清欢便脱口而出：“粱煜？”

莫灵寂和焦彦同时望向他，眼中都有不解，清欢知道自己最快，心中也是暗恨自己，却是什么也不能解释。

“你的鼻子还真是灵啊！”粱煜的声音由远及近，从里面缓缓出来。

清欢看着粱煜一反常态，脱下了红色的妖艳，换上黑色的沉重，还真是有一点不习惯呢！但是一想到他对那些女子的手段，也就释然了，粱煜本就是一个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断的人！有了之前的场景，现在清欢见到粱煜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将脸别过去，不去看粱煜。

粱煜也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反观莫灵寂，说道：“你的恢复力超出我的想象，竟然还能找到这里！”

“是你带我来的。”莫灵寂淡淡的说道。

清欢看着恢复正常的莫灵寂，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如今见他和粱煜站在一起，气质气势竟然都不输给粱煜，反而比粱煜多了一分神秘。

“呵，无归山庄，自然也是会给自己人开放的。只是，你是吗？”粱煜的笑容突然变的很奇怪，一动不动的望着莫灵寂。

莫灵寂一开始没有说话，就在清欢以为他要否认的时候，他却说话：“只要你能帮我夺回莫家家主之位，自然是自己人！”

清欢惊讶，看着莫灵寂，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是明明这样，是最正常不过了。江湖莫家中人，又岂是良善之辈？

粱煜展颜，说道：“果然，我们是同一类人啊！”

莫灵寂眉头微皱，似乎并不是很认同这样的话，但是如今却也没有矢口否认。又见粱煜将目光放在了清欢的身上，上前一步便是要来清欢的身边，但是莫灵寂先行一步挡在了清欢的面前，粱煜看了莫灵寂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但是却没有退回去，而是对着清欢说道：“小丫头，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本不该看到的东西。”清欢没好气的说着。

“是吗？可是你这个反应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应该有的。”粱煜带着深意，继续说道，“究竟是本王低估了你呢，还是你高估了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清欢被粱煜的话说的莫名其妙，连莫灵寂一时之间也把握不准粱煜话中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没什么，那些女子，都是自愿卖身于王府的，她们的命就都是本王的。你应该庆幸不是吗？不然，你也会和她们一样的。”粱煜用最薄情的语气，讲述着最残忍的话。

“阳为杀手，阴为谍者，王爷还真是考虑的全面啊！”莫灵寂已经能够猜测的出清欢看到的会是什么样的画面了。

“一张网，要通向四面八方才行。”粱煜说道。

清欢就算是再蠢，也明白了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这座山庄就是为了粱煜培养爪牙的，那些女子都是牺牲品，因为有许多女子不堪受辱才选择了自取灭亡，看样子选择自尽的女子绝对不是一两个，要不然粱煜也不会隔一段时间就会从外面挑选一些容貌不算差的孤女进入王府。

只是这样的方式，清欢实在是不能认同。看着这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话，心中像是被压了千斤重铁一般，不想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下意识便是冲了出去。

莫灵寂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

“王爷......”焦彦上前，说道，“此女子，怕是不会为我们所用。”

“何以见得？”粱煜问道。

“在她的眼神当中，我看到了一种傲气，拥有这样眼神的人，怎么会.....”焦彦还未说完，就被粱煜打住了，说道；“她会帮助我们的，因为莫灵寂，也因为，她和本王才是同一类人，一样的绝情！”

绝情吗？连粱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去评价一个女子，或许真的是同类之间的心灵感应？

清欢辗转走至前院，那厮杀过的痕迹还没有被彻底清理，有些尸体依旧躺在地上，地上的鲜血依旧是那么的刺眼，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差点让清欢当场作呕。

莫灵寂上前拉住清欢将她带到了血腥味没有那么重的地方。在清欢缓和过来的时候，莫灵寂冷冷的声音传来，说道：“没事吧。”

清欢抬眼看着莫灵寂，那双吸引着清欢，带着星辰的双眼，如今只剩下漆黑的夜幕，让清欢都产生错觉，仿佛眼前的人和之前认识的根本就是两个人，若不是容貌和感觉，清欢肯定会以为自己被骗了。

“既然已经决定和粱煜合作，这样的场面，你最好尽快适应。”莫灵寂的声音带着前所为有的冷冰冰，让清欢在这春夜中，照样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你到底是谁？”清欢望着莫灵寂，问道。

莫灵寂心中微动，面上却是如旧， 说道：“莫家，莫灵寂！”

清欢一阵苦笑，说道：“是了，莫灵寂，不是阿寂！”看着清欢似乎是有些失望的样子，莫灵寂也动了恻隐之心，但是随即清欢便看着莫灵寂，倔强的说道：“莫公子，白露，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