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总是有夸张的成分在其中的，听过便罢！”莫灵寂将一切归结到“传闻”二字当中，这件事情就算是掲过了，如若揪着不放，难免会有“勾结”之嫌。

“不管事实究竟如何，能坐上莫家家主之位，统领江湖四方，怎么会是无常之辈？只是我听说，四方终有不稳定因素，就算是在无风的海上航行，也会翻船的。”

莫灵寂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道：“不巧，我对水性还是深谙的。”

看着莫灵寂自信的笑容，梁启莫名的有些扎眼，眼前的人比之粱煜，是有过之而无不足啊，若是能够拉拢绝对是如虎添翼，但是如果不能......

清歌和清欢没有觉察到后面的浓浓的硝烟味，但是清欢能够想象的到莫灵寂是怎么样的和梁启过招的，只是此时此刻还真没有时间去欣赏而已。

清欢和清歌本就是且行且看，重点还是在二人的聊天上，不过不巧的是，前面乱哄哄的场景倒又是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只见一大波一大波的人都涌向一个地方，而清歌则是抓住其中的一人问道：“前面这是怎么了？”

“听说打人了，而且还挺严重的！”说罢便是着急去看热闹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吗？”清歌轻声说道。

“去看看吧，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清欢生在民间，这样的事情经历过不少，自然也养成了眼见为实的性格，拉着清歌不缓不快的走了上去。

莫灵寂和梁启看见清欢清歌二人超前，也暂时地收起了方才的话题，同样带着好奇上前。却看见众人都围成一个圈，人虽然不算多，但是想要挤进去看见最里面的地方，还是有些困难的。

“想看吗？”莫灵寂问道。

“想！”清欢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喜好，所以当莫灵寂问道的时候，想也不想便是回答了，而且在字音刚落的时候，腰间多了一股力量将自己托起，瞬间的功夫，便是来到了屋顶，能够清晰的看见下面的场景。

那边清歌看着清欢就这样将自己撇下了，心中有些吃味儿，而梁启就说道：“你呢？想看吗？”

清歌自然是想看的，但是这样就避免不了肢体上的接触，这一点让清歌犹豫不决。梁启一笑，当下也不等清歌的决定，一双手穿过清歌的胳膊，将她纤瘦的腰身拦在自己的怀中，腾空跃起，清歌的鼻腔瞬间就染上了男性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也让清歌有一种难得的安心之感。

梁启将清歌带到屋顶的时候，便是悄然的放开了自己的双手，和清歌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没有让清歌太多的尴尬。

清歌低声道：“多谢......”

清欢上前挽着清歌的手臂，在她耳边道：“好像不经意间给你们制造了机会呢！”

“还说！”清歌的脸颊已经有些红了，比起刚才更甚，好在下面的动静阻止了清欢继续追问，也让清欢错过了梁启和莫灵寂在那一瞬间眼神的交锋！

下面被人团团围住的，是三个人，一个清歌认识，是这平城之内还算有名的人物，李家的，李司焱。

“李司焱？！”

梁启和清歌同时说道，眼中都是了然的表情。唯有清欢不解，问道：“李司焱是谁？”

“当朝李云李将军之子，是这平城少有的纨绔子弟，平日里仗着是李家的子嗣，便是嚣张的很，我听说不少人在他手上受了委屈的。”清歌解释道，“看来是又有人遭殃了。不知道是谁？”

在李司焱对面的则是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女孩子，穿着明黄色的短衫，十分的精炼，看着身形，或许也是一个美人，不然怎么入的了这李司焱的眼？而女孩的旁边，则是站着一个小和尚，这小和尚年纪也不大，也就和清欢一般年纪，而吸引清欢注意的便是那小和尚的左手系着红色的绳子，上面吊着颗小小的佛珠，这佛珠，清欢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之前圆觉大师送给九敏的舍利子啊，他们师兄弟几乎没人都有这样小小的一颗！

“九敏？”清欢极其笑声的喊了一声，却没有想到，那小和尚竟然是回头了，精致清秀的笑脸，眼睛的角落里还有一颗泪痣，果然是九敏！

清欢哑然，拉扯着莫灵寂，说道：“快带我下去！”莫灵寂二话不说便是带着清欢下了去，清歌望向梁启，梁启也没有废话，带着清歌同样下去了。有了第一次的接触，第二次倒是显得自然了许多。

“九敏，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清欢一连串的问题让九敏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便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边那个娇小的小姑娘身上，清欢定睛一看，总算是感觉到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乎还带着一些敌意？

这小姑娘生的不俗，甚至带了些许空灵的意味，皮肤白皙，放眼人群也绝对是出挑的。但是那直勾勾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姑娘下意识的抓紧了九敏的衣袖，似乎很是依赖九敏。

“她是......”清欢问道。

不待九敏回答，那个小姑娘便是说道：“我叫归九，是九敏的最好的朋友！”

“归九？”清欢望向九敏，却发现九敏有略微的尴尬，但是转瞬即逝，说道：“姐姐，那位公子抓住我们不放，你能否帮帮我们？”

清欢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给了清歌。清歌会意，正想自己上前解决的，没有想到梁启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上前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家的二公子啊！”

那李司焱并非不认得梁启，说起来，他还是很怕梁启的，因为粱煜明确的说过，不要去惹梁启，也不要给他惹麻烦。李司焱天不怕地不怕，连自己的老子也不怕，但是却最怕自己的表哥。而且梁启还是太子，他的确是惹不起的！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李司焱此话一出，周围之人一片哗然，本欲下跪行礼，却被梁启以“民间之游，容情之中”为由，免去了一切跪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