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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韩盛音篇一

  

我是韩盛音,是韩家掌事人最看重的姑娘。

本来我在韩家可以有很高的地位,可以让他们都对我俯首称臣,毕竟在韩家实力代表一切,只要实力足够强,别说吩咐其他人了,就算是把他们当成狗一样使唤也没人敢有意见。

这些事情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可是我不能,因为我资质不够好。

众所周知,韩家之所以闻名天下,就是因为骨器,但显然,并不是所有韩家人都能成为骨器的主人,只有一些被选中的有资质的人才行。

长此以往,韩家研究出来一套方案,那就是每当一批小孩子年满十二岁,就会被挑选出来在指定区域进行修炼,如若资质足够强人也足够刻苦,能够在那一批的孩子之中坚持到最后,那就一定能够成为骨器的主人。

所有韩家的孩子自懂事的时候起,就在等待着被挑选的日子,他们为修炼准备了很久很久,只是为了能够成为骨器的主人。

骨器在韩家代表了地位和实力,甚至……代表一切。

没有人知道骨器是怎么做成的,所有韩家人对于骨器所知道的极其有限,知道岁神,知道骨器是由岁神制作而成的。

岁神在韩家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它住在岁神洞,并没有人见过它,能够和岁神进行交流的只有韩家掌事人。同时,岁神可是韩家的保护神,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非常为难的事情,只要请求岁神就会得到一个答案,再大的苦难也会迎刃而解。

我和他们一样崇拜岁神,一样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骨器的主人,成为韩家的中坚力量。

所以,我自知资质不够,就只能付出比其他孩子多出百倍千倍的努力,这样才能让自己和他们实力持平。

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了骨器的候选人之一,接下来就是残酷的修炼。

由韩家骨器的主人亲自教授我们,起初是一些触及的技能,比如画符。然而我怎么学都学不会,偏偏掌事人又那么看重我,每当我一遍一遍地去练习画符的时候,就有一堆孩子蹲在旁边捣乱,一边踢翻我的东西一边嘲笑:“小傻子!什么都不会就不要逞强啊,你不会成为骨器的主人的!”

那时候我还很小,但我非常有骨气,很多事情虽然现在做不到,但并不意味着以后也做不到。我握起拳头将他们揍得鼻青脸肿,自己也被打得鼻子出血,打到最后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了,身体在微微发抖,甚至有人来劝和也挨了我一拳头。

“韩盛音!”那人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也气冲冲地盯着他。

“你为什么要打别人?”他摸着被我捶打的手臂,眼中仿佛能窜出火来。

我扬起下巴,打心眼里不肯服输:“明明是他们先故意找我的麻烦,说我不行,我凭什么不行!”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他们非要刺激我,那么我只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又从那一圈小男孩身上扫过:“行了,谁也别说谁,没有到最终的考核就不要自作聪明。”

刚刚打我的那些孩子吐了吐舌头,继续去练习。

每次都是这样,没有一个人会真正地劝和,他们以为这不过是小孩子在打打闹闹,从来不会当真。

我却是被真真正正地打过,从最初的不敢还手到现在谁打我一下,我就打回去两下,他们总算是收敛了一些。

一个星期之后,有两个人被刷下去了,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功课却是越来越难。

我已经快要学不会了,急得抓耳挠腮,觉得以自己的资质大约练上个十年八年也不行,蹲在地上琢磨如何取得进步,猝不及防的,有人从背后踹了我一脚,我身子前倾栽在地上。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在长久的修习之中消耗掉了大量的力量,现在简直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一任他们对我又踢又打,我想要还手然而手臂软绵绵的,只能再次被他们打回来。

渐渐地,我已经无力还手……

一只手出现在我的跟前,最初我没有往上看,以为他是和那些人一样,也是打我的。

可惜没有。

他将我拉了起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细线:“你们在做什么!”

说话不轻不重,语气里却是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那些孩子瞬间收起了拳头,呆呆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始七嘴八舌地解释:“没、没什么……我们只是在和她练习拳脚功夫……”

“滚!”

他宽袖一挥,他们眼中的惊讶瞬间变成了迷茫,然后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地跑开了。

空荡荡的场地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周围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甚至有一个人擦着他的衣角过去也没什么反应——似乎没有人看得到他。

我紧张地呼吸着,仰头望了他一眼,胆战心惊:“你、你是……”

身为韩家人,我自然是听过不少关于鬼魅的故事,但是在故事里鬼魅都生得凶神恶煞,可是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尤其是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能深陷其中。

如果说他是鬼魅,那么他为什么拥有如此俊秀的容颜?如果说他不是,那为什么韩家人都看不见他?

不对不对,韩家骨器的主人是能够看得到鬼魅的。

恰在此时,骨铃的主人径直走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韩盛音,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他的目光直接穿过了那个人,到达我的身边。

他也看不到?

这就奇了怪了,只有两种可能,一者是骨铃的主人眼睛坏掉了,二者就是眼前这个人实力非凡,只要他不想让人看到,那就不会被人看到。

而我能看得到他也很简单,他只想让我看得到他。

一念及此,我哆嗦两下,低了头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我……刚刚在想事情,我马上去练习今天的课业!”

说罢飞也似的离开场地去了角落。

在练习术法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眼角的余光从周围掠过,发现那个人不见了,但在意识里觉得他还在,因为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附近偷偷地注视着我。

但我不敢说话。

等到周围没有一个人了,我提心吊胆地练习了一会儿火符,然而手法不对,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皮肤,我迅速地收手对着手臂不停地吹气,这才避免了皮肤被烧伤的命运。

已经遮掩不住了。

我干脆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在。”

没有人回答。

也是,看他那个样子的确挺高冷。

我不知道他的底细,但是对他很好奇,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在我被很多人欺负的时候,他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

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

再加上他生得不错,一眼看过去足以让人少女心泛滥,我才刚刚十二岁,自然免不了心神荡漾一番。

即使如此,理智还在。

身为捉鬼师,我非常明白鬼魅对于人类而言是怎样危险的一种生物,他们拥有鬼力,秒秒钟就可以将普通人弄死,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而他无疑具有强大的力量,虽然我是一名捉鬼师,也有着所谓的力量,比普通人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在他眼前,我大约和那些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我不敢胆大妄为。

等了一会儿依然不见回答,我哆哆嗦嗦地往四周看过去,没有半个人影,于是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自从我有了记忆之后,就没有人肯如此帮我,血脉相连的韩家人,他们对我说的话从来都是好好修习,以后你才能在韩家立足,不然最简单的灵体都无法对付,甚至还可能搭上性命。

为我一个小丫头出头,他还是唯一一个。

还是没有回答。

是不是不在了?

我的灵感力却是告诉我他还在,只不过如果不能集中注意力去寻找,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这个灵体……怎么那么难说话?

可他越是不说,我就对他越是好奇,很想知道关于他的所有事情,他的名字他的来历,他为什么帮我,是不是需要我为他做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孜孜不倦地说:“你帮了我,如果你想让我帮你的话也可以,跟我说就好,但是你现在不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希望我做什么事情。”

“成为骨镜的主人。”

清澈的嗓音,如同山泉流过鹅卵石,流过我的心上。

他说话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好听呢……声线虽然僵硬,但是依然非常迷人,听来像是吃了一副药,还想再听第二遍第三遍。

而且他看起来和那些亡魂很不一样,白衣飘飘像是传说中九重天上的仙人。

我有些飘飘然了:“我一定会成为骨镜的主人的!但是……你为什么想要我这么做?”

“不必多问。”

一盆凉水浇在了我的头上,将我一颗火热的心淋得冰凉。

是了,他这样神秘的存在,怎么能够让我窥探到他的目的?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遥远的存在,像是天边的海市蜃楼,只能远远地看过去,根本无法触摸。

可望而不可即。

我叹息一声,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我会成为骨镜的主人,我会从这一批候选人里面胜出,一定会的!”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的帮助。

有时候觉得我很可笑,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受到别人的关爱了,竟然被陌生人的一个小小的动作打动了,这还是那个坚强的韩盛音么?

然而事实上,再坚强的女子终归也是个女子,坚强不过是没有办法的时候包裹在外面的壳子而已,剥开了那层壳,里面还是一颗柔软的心。

我要强,我努力,那些看不起我的同龄人都被我打了一遍,就算这样,我也是个小女子。

如此而已。

此后我更加努力地修习,把那些骨器主人讲的课都做成了详细的笔记,只要有时间就细细地温习,比先前还要刻苦还要努力。

从那天之后,只要是有人欺负我,他必然会出现,及时地将那些人打跑。

自那之后我的修习也有了其他的味道,总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改变了,也不是单纯地为了自己在修习,更多的,是想得到他的夸赞。

哪怕一丁半点。

可是都没有。

想让他夸人似乎特别艰难,我把每一样事情都做得特别好,他却只是淡淡地扫一眼,“哦”一声就过去了,有时候甚至什么都不说。

十四岁那年,魔鬼般的日子过后,我真的成为了骨镜的主人,那一天掌事人亲自将骨镜交付到我的手上,向所有韩家人宣布了这件事情,我欣喜若狂,想要告诉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两年了,我仍旧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偶尔和他有交集,他也不经常跟我说话,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我对他却是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心理。

遇到高兴的事情悲伤的事情都想要和他分享,但是每次看他皱着眉头凝望着一个不清不楚的远方,那些话就哽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习惯性地提着一壶酒嗅一嗅,他喜欢躺在树杈之间,目无焦距地瞧着某个地方。

直觉告诉我他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一件事情,也许是一个人。

每每想到这些,我的心脏都会像是被鱼刺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我大约是喜欢上他了吧。

捧着骨镜我心心念念他的样子,期待着能够在某个拐角处找到他,告诉他我和骨镜已经建立契约了,我能够掌控骨镜了,我达到他的期望了!

转了很多歌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失望之际我捧着骨镜喃喃自语:“你在哪里呢?我很想见你,很想很想……”

起先镜中呈现出来的是我的面容,但是随着我的念叨,镜中竟然出现了影像,他坐在一棵树上发呆,忧伤从他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来,像是泉水在汩汩流淌。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悲伤的模样了,可是依然那般难过,特别想去为他分担痛苦。

指尖控制不住地抚上了镜面,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他的面庞,一滴泪落在了镜面上,晕开,模糊了里面的人影。

“韩盛音,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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