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然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那天在办公室，用那种眼神看她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为什么不问？是等她主动坦白吗？

可她什么也没说，她天真的以为萧靖然也许知道的并不多……

萧靖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他一字一顿，“所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只是把我当成那个男人的替身？”

程惜蕾慌乱地看着他，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么想，我求你……”

程惜蕾肩膀颤抖，崩溃地哭了起来，“我、我那天生病了……意识不清，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是你是你，他是他，你们不是一个人，我都知道！”

“那天得知他去世了，我一时太伤心，生病的时候口不择言……我以前确实怀疑过你是他，但是我后来知道你不是，我也有想过，如果你们是一个人那该多好……”

“是我欠他的，我对他很愧疚……”

“他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人，但是我也清楚，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是你萧靖然！”

程惜蕾抓着他手按在自己胸口，急切地说：“你信我！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

眼泪促使她，跟本看不清萧靖然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知道萧靖然一直看着她。

忽然，萧靖然手动了一下，企图抽离被她抓住的手。

程惜蕾哭得更伤心了，她崩溃又无赖地攥紧他的手不松，不停地摇头，声音祈求，“不要……靖然……你别不要我……我发誓！如果我骗了你，就让我下地狱！”

可是程惜蕾的力道，终究是敌不过萧靖然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程惜蕾哭得几乎窒息，黑眸中，全是害怕失去的恐惧与绝望。

她全身的力道，都随着萧靖然手的剥离，而丧失了，整个人空洞地几乎摇摇欲坠。

然后下一秒，随着胳膊一紧，她整个人被股力道拉出椅子，失控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瞪大眼睛，瞬间僵住身体，忘记了呼吸。

萧靖然抱着她，力道大的几乎想将她嵌入肉里。

他的脸埋入她脖颈，呼吸打在她耳边，他说：“别哭了……”

别哭了……哭得我心疼。不信你又能怎么办？

我反正放不开你，反正也离不开你……

程惜蕾听他安慰声沙哑的厉害，抿了抿嘴，反而眼泪流得更加的凶。

“对不起……”她咽哽着，伸手回抱他，因为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这样的萧靖然好让人心疼，想起他刚才所说得心酸话，程惜蕾就好恨自己。

萧靖然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今天能拉下自尊，不顾一切地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可见他这段时间，心里有多么的痛苦与煎熬。

萧靖然手臂用力，将她身子往上提，把她整个身子固定在怀里。

他的手摸到她的小脸，掌心贴着，指腹摩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他们俩人的脸靠得好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暖暖的、痒痒的。

程惜蕾眼中擒泪，愧疚地望着他，萧靖然凑头，极轻柔地吻了吻她眼睛。

程惜蕾止住眼泪，怯怯地伸手摸到他的脸。

萧靖然闭了闭眼睛，手盖在她小手上，抓起凑到唇边，吻了吻她掌心。

感觉有些痒，程惜蕾忽闪着瞳孔，下意识缩缩了小手。

萧靖然见她躲，干脆握紧，又吻了两口。

程惜蕾咬唇，被他孩子气的举动给萌到了，嘴角含笑，把脸凑过去，轻啄了他脸颊一口。

萧靖然眼神一闪，撩起眼帘看她，眸中有什么正在滋生。

程惜蕾脸红红的，眼神躲闪着，鼓起勇气，又凑过去吻了他脸颊一口。

但是这次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细密的吻从他脸颊移到他唇上。

两人的呼吸蹭在一起，连空气都莫名有点稀薄，萧靖然感觉心渐渐在发痒。

程惜蕾闭上眼睛，微微侧头，张开唇含住他唇瓣，允了允，然后睁开眼睛看他。

萧靖然没说话，脸色却在不觉间温润柔和了不少。

程惜蕾垂眸，小手滑到他脖颈，身子软软靠过去，小脸埋入他脖颈，不再说话。

萧靖然揉揉她发，将她抱得更紧。

这天晚上，他们相拥着睡去，萧靖然没有再追问任城是谁，程惜蕾也没有再提。

萧靖然也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他比谁都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起的过去。

他不想逼她，但他愿意等。或许有一天，她会主动告诉他，她的那些过去。

夜幕不似往常那么漫长，睁眼天已亮。

萧靖然垂眸望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她黑发散乱，有一缕贴在白皙的小脸上，紧翘的唇瓣微抿着。小身子因为呼吸，胸口轻微的浮动着。

萧靖然伸手轻轻拂开她脸上的碎发，指腹摩擦着她唇瓣。

程惜蕾张了张唇，忽然嘟囔了句什么。

萧靖然眼神一闪，紧盯着她唇，下意识拼住呼吸。

程惜蕾脑袋蹭了蹭他手，又嘟囔了一句，“靖然……”

这句他听清了，眼神缓缓扩张，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这是第一次，从程惜蕾在睡梦中喊出他的名字。

萧靖然呼吸急促，猛地捉住她下巴，凑头狠狠咬了她嘴唇一口。

“唔。”结果硬生把她给咬醒了。

程惜蕾皱皱眉头，睁开眼睛，傻傻望着他，“靖……唔唔。”

才说一个字，又被萧靖然吻住了。

他眉眼含笑，嘴唇蠕动着，吸允着她唇瓣，大掌握住她肩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程惜蕾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懂萧靖然大清早的怎么就……明明昨晚两人也好晚才睡。

“闭上眼睛……”他声音沙哑，大掌摩擦着她细嫩的脖子，往上握着她小脸。

他闭眼睛，再次擒住她柔软的唇，沉醉般的厮磨亲吻，喉结发出性感的鼓动声。

程惜蕾忽闪着睫毛，潋滟的眸子半睁着，他吻得急、吻得狂，她急急地吞咽着。

萧靖然的手摸到她睡衣的下摆，往上……略微粗糙的指尖带起一阵阵热意与麻痒。

程惜蕾呼吸渐急，被他撩拨的浑身冒汗，他们气喘吁吁，难舍难分。

程惜蕾抬起双臂抱紧他，接受着他狂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