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倾城毒妃:擒拿妖魅陛下

拜访

  

果不其然,洛溪在听到她身侧的玉珏发出嘲讽的一声轻嗤后,柯氏立时皱眉道:“……就是以府君的身份,怎好亲自前去朱智堂,跟二兄说道饼金之事?要是二兄以二姒妇订立的贳贷帛书为借口,搪塞了府君,府君岂不……”

“哎——”朱徵挥手打断了柯氏,一脸自信地道:“就是以府君的身份,二兄才不好搪塞与我这个四弟!”说着话,又挺了挺胸膛,一副手到擒来的架势。

旁人不知,他们自小一块长大的弟兄岂有不知的?二兄朱商,为人最是势利奸猾,他如今官至二千石的南阳太守,二兄岂有不买他面子的道理?

遂对柯氏打着保票道:“夫人且放宽心,明日我就去拜访朱智堂,借着分送年节礼的机会,跟二兄提一提……嗯,说不定二兄抹不开脸面,提前将贳贷的利钱算还给我呢!”说得好像那些饼金就是他自己的一般。

柯氏却还是不放心,沉吟着道:“……可二兄若说他不知情呢?”

“不会的,二兄跟我是不会说不知情的。”朱徵想到柯氏向他的“示好”,用眼角余光瞟了下柯氏身侧的追月,又保证着道:“就是二兄会搪塞与我,五姑子的十金,总不会叫夫人忧心,一总包在我身上好了,夫人且放宽心吧!”

既然朱徵一再地保证,叫她且放宽心,柯氏又岂会驳了朱徵的脸面?

当即便道:“府君既如此说,那妾身就安心了,妾身可就等着府君的十金给五姑子呐!”柯氏转动着眼珠子,睃了下朱徵,又睃了眼赵氏,唤过追月,对其道:“追月,还不快点给府君叩首,多谢府君的成全!”

追月连忙应诺,跪倒在朱徵面前的蒲团之上,娇声给朱徵磕了头道了谢。

朱徵伸手虚扶了下,命其起身,又转头向柯氏道:“呀,为夫还要多谢夫人的成全呐!”

柯氏自然谦辞了一下,又跟朱徵商量着:“……府君看,今日已晚,不宜再安排院子,追月还是先住在咱们院子里的西厢,可好?等明日府君歇息过了,再另安排院子,如何?”

朱徵刚刚尝了鲜,方才还生怕柯氏将追月给收回了,现下见柯氏如此的贴心,自然是乐不可支地满口答应:“呵呵,但凭夫人做主,夫人做主!”说着话,一双肖似西平侯的狭长凤目,迷醉地溜了眼追月。

完全将赵氏撇在了一边。

不久之前,于朱坞大门处,朱徵紧握赵氏之手,拒不给柯氏行礼的一幕,好似虚无缥缈的幻境般,那么的不真实……

扯了扯嘴角,柯氏笑了笑:“既然府君同意了,那……”柯氏拖着长音,瞟着赵氏与朱徵二人,慢悠悠地道:“……妾身就将追月给了府君,府君看,可使得?”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尽管心中不满柯氏的多此一问,朱徵口里却忙不迭地回道:“使得,使得,但凭夫人做主,夫人做主!”似发觉自己回复的太过急迫了,连忙又掩饰性地呵呵笑了两声。

“那好,追月,还不快点给府君谢恩!”柯氏又突地拔高了音量,声音尖利又刺耳。

本已起身站好的追月,闻言就是一哆嗦!

却又顾不得胆战心惊,连忙扑倒在蒲团之上,再次给朱徵磕头谢恩,发出的声音都不自禁地带着抖颤。

正自高兴的朱徵也被吓了一跳,忙扭头觑了眼柯氏,见柯氏肃容端坐着,一板一眼地叮嘱着追月,又将一颗悬吊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追月,今日你被府君收了房,以后就要仔细着点,好好服侍着府君。等过了年,忙过这阵子,就抬你为小妻……眼下先委屈了你,你可莫要记恨着我。”柯氏见起到了威吓的效果,又和颜悦色地跟追月道。

追月又连忙爬起,匍匐在柯氏面前的蒲团之上,头也不敢抬地迭声道着“不敢”。

柯氏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虚扶了下,让追月起了身,又不经意地瞟了瞟身侧的赵氏。

她就是要恩威并施地做给赵氏看,让赵氏明白,朱徵不过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在朱义堂,只有她柯氏这个女君,才是屹立不倒的主人。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柯氏见自己原本的打算均已告捷,便温声跟朱徵商量着,是否命众人退下,好让府君好生歇息。

柯氏商量朱徵时,尽量将姿态放得低低的,一副低声下气模样,给足了朱徵这个当家人的面子。朱徵自是呵呵笑着,颌首允诺,表情亦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此番回来朱坞,一贯刻板的柯氏,竟能如此的窝心贴肺,不但安排了追月服侍了他一场,又让他在一众子女面前,享尽了为人君父的权威……柯氏所做这一切,皆令他一路疲累的身心俱愉,舒爽至极,仿佛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中,洗了个畅快淋漓的热水澡似地通体舒泰!

投桃报李,他又岂能驳斥了柯氏?

柯氏的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却又很快敛去,抬手挥退了众人。

待一众人等退出朱义堂后,朱徵如个小儿讨要糖食般,向柯氏道:“夫人,为夫今夜想……宿在正房里,可使得?”

柯氏的眼底再一次划过一抹冷笑,却又垂首弱声道:“朱义堂都是府君的,府君想歇在何处,自然……使得……”

没想到柯氏也这么小意温柔的,今日倒令朱徵大感意外!便惊喜地拉过柯氏的手,涎着脸又央求着:“那……为夫想再泡个热水澡,要夫人亲自服侍,夫人可愿意?”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想起,方才追月服侍他沐浴时的那种旖旎风光,还有那种通体舒泰的滋味……令他不自禁地想要再来一次。

舍了一个贴身大婢,为的就是要留住这个食髓知味的朱徵,好令他与赵氏分开……柯氏心中虽然不齿自己的下作手段,冷笑连连,却还是做娇羞状,低垂着头,微微点了点。

朱徵立时扭着身子,欢喜道:“为夫就是晓得,夫人最是通情达理了!”

柯氏撩了一眼朱徵,暗暗腹议着:难怪朱徵三十几岁的人了,长得还似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却原来是保有了这样一颗童稚之心……

自此,四房的当家男人,四郎主朱徵,就快乐地宿在了朱义堂正房院子里,尽享齐人之福。

直至启程回南阳郡上任之前,朱徵都未曾离开过半步!

隔日就是年三十,朱坞自然早早地就张灯结彩,封门贴桃符,一派的喜气洋洋!

晚膳时阖府的聚餐燕饮,依着惯例,自然又安排在了朱寿堂。

洛溪领着几个贴身大婢,来至朱寿堂花厅正堂时,堂上已聚齐了各房的主子、小妻妾室,以及服侍的婢子傅母人等,郎君和小姑子们一如之前燕饮的座次,也各就各位地安坐着,静候开席。

洛溪快步来至文姜处,同榻坐好。

几位大婢也跪立在她的身后,安静地恭立着。

她此次带着四个大婢一同前来,是怀有小心思的。之前她已多次听文姜推崇过赵氏的舞技,便想着今日朱坞年三十的燕饮,指不定赵氏能以舞助兴,也就想让几个大婢跟着开开眼,见识一下当代舞后的舞姿风韵。

文姜见她如此,悄然道:“八妹今日倒是排场,竟带了四个婢子来服侍你。”

洛溪也悄声回道:“那还不怨你,谁让你一再推崇赵小夫人的翘袖折腰舞!”

文姜笑着捏了捏洛溪的手指,“就你心疼人,生怕自己的人见识不到似的!”

“那是!那可是一代舞后的舞姿,不见识一下,岂不亏死?”洛溪又笑着道。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快呸它一下!”文姜连声催促着洛溪。

这时的人对敬事鬼神一事尤为看重,洛溪便也跟着连呸了几声,算是遮掩了过去。

果然,西平侯朱衷说了一通吉祥喜庆的话后,就宣布开席燕饮。自然地,就有人提议以舞助兴。提议的人,就是二郎主朱商。

眼瞧着面前子孙满堂,红红火火地朱氏一族,西平侯朱衷岂有不答应之理?况且今次不同以往,他的四子,南阳郡太守朱徵也回朱坞过年了,他岂能不添舞助兴,把酒言欢?

当即便命身后的绿舞出来,给众人赏眼一舞。

绿舞应诺,很快来至堂中,腰悬玛瑙绿舞人佩,甩开长袖,翩翩起舞起来。

绿舞独舞了一段长袖舞,舞毕,众人自然捧场般地发出一片彩声。

可众人皆知,绿舞只不过是个食前开胃菜,预热而已,真正的舞技还未上演呢!

又是二郎主朱商,双眼望着对面柯氏身后,向朱衷进言,要一睹赵小夫人的翘袖折腰舞。

此语一出,众人皆屏息静气,等着朱衷示下。

因为众人都清楚,欲要观赏赵氏的舞姿,非西平侯和四郎主出面相请不可!

而其夫君朱徵,昨日刚刚于朱坞大门处,当着众人之面,上演了宠妾灭妻的一幕。如此宠爱赵氏的朱徵,又怎么能舍得赵氏当众起舞呢?

何况,如今的赵氏,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为人母,不经世事的一介舞伎,而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赵小夫人了。

所以,能否请得出赵氏添舞助兴,重任就落在了西平侯身上。

朱衷闻言,眯缝起狭长凤目,自是暗忖:绿舞训练的再好,舞技又岂能抵得过出身宫廷的燕赵佳人赵氏?就是那一搦纤腰的柔韧,绿舞又怎能比得过?

听闻昨夜四子宿在了朱义堂正房院子里,舍了赵氏,竟然迷上了追月!如此虚空了燕赵尤物,简直形同暴殄天物啊……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